耳边的风在呼啸,聂焰感受着自己的速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只听父母提起过,剑老头儿有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深术法,却没想到他父母说的这术法却是剑老头儿脚下闪动的黄色光点!
聂焰清晰的看到,剑老头儿脚下土黄色的光点每次闪烁,他和剑老头儿的身影便已然跃出百米之外!这份速度之快乃是他生平仅见!
独属于土行之力的韵味在聂焰的身侧徘徊,他惊讶的抬起头问道:“师傅,你一个火行道童子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步法?而且在这步法之中我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土行之力的气息......”
剑老头儿一手提着聂焰,一边赶路,头也不回的说道:“小焰,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算我是火行道童子这也不妨碍我掌握土行步法!虽然我的‘迭步’距离真正的土行道童子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努力是可以超越天才的,这也是我一直坚信的!”
“努力可以超越天才么?”聂焰心中惊讶更甚,他望着道袍猎猎作响的剑老头儿念叨着这句话,“真的......可以么?”
“可以的!”似乎听到了聂焰的呢喃,剑老头儿坚定的说:“天赋是有上限的,而努力是无限的!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是一句空话。”
聂焰沉吟片刻,望着剑老头儿脚下神奇的步法呢喃道:“师傅,那......你这‘迭步’我也能学?”
剑老头儿哈哈一笑:“那是自然的,而且你身为五行道童子对于五行之力的天赋远在我之上,或许这‘迭步’在你的手里能达到最高境界的‘咫尺天涯’也说不定!”
聂焰喜笑颜开:“那......师傅你啥时候教我这‘迭步’?”
“现在还早,起码得等你有了一定的道力基础,甚至是选剑之后才可以。”剑老头儿抚着聂焰的脑袋,“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步子大了可不行,容易扯到裆!”
“啥?扯裆?”聂焰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师傅,你啥时候也这么接地气了?我发现你来我们聂家村后就没有啥高人的气质了。”
“高人的气质?”剑老头儿一撇嘴哼道:“我要是保持高人气质,你小子怕不是早把我气死了......”
聂焰闻言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回荡在空荡的旷野上。
月如钩,繁星闪烁,但小河边却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
闲聊之际,剑老头儿与聂焰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聂焰每天上学必经之路的小桥上。
遥望小河,绵延无际的水面九曲连环不知通向何处,静静流淌着的水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流淌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干涸一般。
但此刻的剑老头儿和聂焰注视着夜色下熟悉的场景却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傅,我没骗你吧?”聂焰小声的开口道。
剑老头儿皱着眉点头:“是啊,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了,我却还不知晓。”
聂焰将手掌放在鼻尖捂住口鼻,苦涩道:“师傅,这股鬼潮是得有多庞大才能散发出如此可怕的恶臭?”
“不知,自古鬼潮之下无善茬,但你们这小村子也能有如此异象却是我没想到的。看来老鬼说得对,这里真的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有多可怕?师傅你能尽快找出他,解决他么?”聂焰抬着头,眼中满是担忧的凝视着剑老头儿。
剑老头儿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河湾,银色的月光与星光交融落在河面上熠熠生辉。忽的,剑老头儿的大手按在聂焰的脑袋上咧嘴笑道:“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出他,解决他的!在这片大地上可不止有你牵挂的一切啊......”
聂焰面露喜色,重重的点头道:“嗯,师傅,明天起更加严格的训练我吧!我的力量还太过弱小了,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好,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就尽全力教导你!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努力,自律的人远远要比任何天才都要可怕的多!人心无限!”
聂焰似懂非懂的望着剑老头儿,咧嘴笑道:“嘿嘿,虽然我不是很懂吧,但我自己也会努力的。”
“这才是我的徒儿!”剑老头儿难得夸赞了一句,接着他又看向河湾处说道:“小焰,你还记得那片河湾不?”
聂焰顺着剑老头儿的指引看去,一眼便认出了那片埋藏在他记忆深处的首战之地,“那是......河童的鬼府?”
“没错,就是那!你的无名剑坠第一次觉醒就是你的勇气激发了它,让它觉醒了五行之力,驱除了河童保护了你爸妈的安全。”
“嗯,我有印象,不过具体的战斗情形却记得不是很真实了。”
“那是正常的,因为那时候的你灵魂深入‘道’之内,行动完全是无名剑和身体本能在控制。”
聂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师傅,你突然说起这个干嘛?”
剑老头儿淡然一笑道:“既然老鬼说那个鬼潮之中产生的可怕家伙就在这小河内,我想把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放在村子周围的这一片小河上吧,总比我们双眼一抹黑的去寻找要强。”
“那你的意思是?”聂焰瞬间明白了剑老头儿的意思,他是要去河童的鬼府出寻找鬼潮产生的可怕家伙!
剑老头儿欣慰的抚摸着聂焰的脑袋:“去那看看吧,那里可是一个绝佳的聚阴之所,如果鬼潮产生的怪物真的在这,那里绝对是一个绝佳的隐匿之地。”
“好,那我们就去那看看。”
剑老头儿和聂焰说干就干,二人不顾凌晨渐起的微露,一步踏入了河岸边繁茂的庄稼和草地中,艰难的向河湾处赶去。
距离河床更近,师徒俩所感受的鬼潮腥臭之气就越发的浓郁。聂焰一脸的苦涩,河边的杂草实在是太丰茂了,就算有剑老头儿在前面开道杂乱无章的野草也划得他身上一块块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