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日子以来吧,他就是想接近王妃,就是想在王妃周围待着,哭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要效忠的人是王爷才是。
大牛黑了脸,猛的一拳打向了李忠的脸。
“你干什么?”李忠怒道,竟敢打他?随即也狠狠的揍向大牛,但手被大牛抓住,听得大牛压低了声音道:“李忠,你该不会喜欢上王妃了吧?”
晴天霹雳……这一句话,彻底把李忠听傻了,回过神时看到大牛看着他满是怒气的脸,吼道:“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王妃?艾玛,绝不可能啊,王妃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的,他喜欢温柔点,会做女红,能给他补衣服性子又好的那种,当然,他不是说王妃不好,呸,想什么呢。
“要不然呢?我听钱春嬷嬷说了,前几天你也一直跟着王妃,不管王妃到哪,你也到哪,是吧?”
“我,我……”
大牛又是一拳揍向李忠的肚子:“我的恩人你都敢想,呸,想也不可以想?”恩人在他心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
“我没有。”李忠捂着肚子觉得冤啊。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行为?真看不出来你心里这么的龌龊。哼。”大牛说着,又要打向他,被李忠避过。
李忠心里也不安了起来,难道,难道他真的喜欢上王妃了?艾玛,让他死了算了,这怎么可能嘛。如果不可能的话,他怎么就会时时想着王妃的眼晴呢?甚至连做梦也……天哪,让雷把他劈了吧。
大牛铁青着脸:“滚——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别再让我看到你。”
“大牛,你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我没有……”李忠是有口难辩。
正当二人说打得不可开交时,夏爷爷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打架的二人,忙上前:“二位将军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大牛重重的哼一声:“有人不要脸。”
李忠觉得委屈,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连他也不知道原因,只能叹着气站在一旁。
夏爷爷哈哈一笑:“有事好好说清楚就行了。”说着,就要离开,走过李忠身边时,他愣了下,再次转身看着他,蓦的,睁大了眼晴,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他的双手猛的抓住李忠的双臂,喃喃道:“这张脸,这张脸……”
脑海里闪过十四年前的场景。
白发苍苍还留有着一些力气的老者淡淡道:“死的这些孩子都是我们一族上千年以来一代代留下来的死士,他们最小的才三岁,最大的也才十五,他们都是勇士,骨子都流着忠于这孩子的鲜血,可如今,却一一惨死,有的,毫无还手的能力,那些人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他轻叹了口气,蓦的,他发现自己脚边一少女一少年脸色与别的人不一样,似乎还活着:“快看,他们还活着。”
老者怜悯的看着那二个孩子,摇摇头:“别管他们了,你只要带着这女娃离开,养大她,让她免于纷争,便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可是……”
老者的力气显然已经用完,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着昏了过去的尊主,他昂天长叹:“列祖列宗们,求你们保佑这孩子,她是我们一族唯一的希望了。”说着,磕上眼,安然逝去。
“夏爷爷,夏爷爷?”大牛一手在夏爷爷面前挥舞着,夏爷爷怎么了?干嘛一直看着李忠啊。
夏爷爷回过神来,见二人都困惑的看着自己,忙松手,再次望着李忠,心里奇怪起来,这李忠分明是那天躺在地上的少年,先前遇到时,没细看,如今这么一看,绝错不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也并没有看到他守在夏青身边,换言之,他这会应该不是夏青的人。
“爷爷,你咋了?”大牛关心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呵呵,李忠将军啊,你一直是王爷的人吗?一直随着王爷在做事吗?”
李忠大咧咧的一笑:“我以前是燕氏家族的将士,后来被王爷招安,就跟了王爷。”
“燕氏家族?”夏爷爷心中暗讶,他肯定没有看错眼前的人就是十四年前明明活着但他却只能选择带走夏青的那个少年,他怎么会与燕氏有了关系呢?夏爷爷问道:“你从小就在燕氏家族吗?”
“不是。我是十五岁的时候被燕氏族长带回去的,之前,我被山里的父母捡到,生活在大山里。”
“被山里的父母捡到?”
说起这个,李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十四岁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能记得的事就是被父母捡到后的事。”蓦的,李忠眼晴一亮:”爷爷是不是知道我?”
夏爷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笑道:“没有。”
李忠眼底难掩失望。
夏爷爷其实挺想问当年那个小女孩如何了,但看他这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问了也是白问,当年有二名死士是同为逆脉之命,因为在他们垂死之时,夏青将逆脉的能力输进了他们的体内,自然,那并不完整,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爆死。
但他们都活了下来,也是天意吧。只可惜,这李忠不知道阿青是他们的主子,要不然,阿青身边能多个得力的人,该多好。
而现在,他也不敢将以前的事告诉这李忠,万一李忠只认王爷一个主子呢?再亲近的人都会变心,更何况是过了十多年,并且失去了记忆的人。再说,阿青的事外人知道的越多,她越不安全。
“让我出去,凭什么拦着我?”少年暴怒的声音传来。
三人望去,就看到明少主明鸾又与侍卫起了争执,大牛眼底已有了不耐,走了过去:“明少主,你这是又要去哪玩啊?”
看到大牛,明鸾眼中的怒火只升没降,他真是厌恶极了这里的人,从那个夏青开始,一个个不懂礼数不说,更对他不敬,像这个大牛,明少主这三个字是敬称,怎么的也要摆出一副尊敬人或是温儒的表情吧,他竟然把这三个字叫成了名字般,大喊大叫。
大牛是不明白这明少主怎么总是把他当仇人似的,都不知道哪得罪他了:“明少主,你就不能安份点吗?上次你被人刺杀能留着小命就算不错了,能不能别再给王妃和王爷添堵了?”
“你说什么?谁给他们添堵了?”
“你这天天闹腾着出去玩,这不是添堵是什么呀?”
“可你们一直派人跟着我。”
“当然要派人跟着了,万一又有人杀你怎么办?”
“我不用你们管。”明鸾怒道。
“俺们不是管你,这是答应了明宗主的事,当然要办到了。”
“我告诉你,我的事……”明鸾的话没有说完,只因大牛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手劈向了他的后颈,之后若无其事的对着跟着明鸾的二个侍卫道:“以后明少主再折腾,直接就打晕他。”
“是。”侍卫抱拳。
李忠连连点头。
夏爷爷:“……”
夏青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奇怪的是头疼的毛病却是轻了不少。
原本住在萧肃那的景衡自那天夏青红眸之后就搬到了瑾王府,这脉每天一把是少不了的,针对夏青这个情况,景衡双手抱着胸认真的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接收到应辟方要杀人的目光后,景衡双手一摊,无辜的说:“这世上能有几个是逆脉的?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过王妃弟妹这身体并没有什么事。”
应辟方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那天很可怕吗?”夏青望着应辟方担忧的面庞,比起先前来,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似乎更为谨慎的样子。
“难不成王妃弟妹一点印象也没有?”景衡奇道。
夏青摇摇头,她确实没什么印象,奇怪的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很清楚的记得,可脑海里却什么事也想不出来。
景衡想了想,再次替夏青把了把脉。
这一次把脉,足足把了一个时辰,景衡凝神静气,连一丝疏忽也没有。
应辟方拧的眉越来越深,他认识景衡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如此专注的。
好半响,景衡摇摇头,看着应辟方与夏青道:“颇为古怪的事。待到肚里的孩子要生时,还是叫老头出山吧。”
“怎么回事?”应辟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吊了起来。
老头就是景衡的师傅,这会都110岁的人了,早已不再入世,而景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他对医治夏青没有把握。
景衡起身道:“王妃弟妹的身子虽是逆脉,但腹中的孩子却并不是,所以随着腹中孩子的长大,他的血气会一直与逆脉相冲,怀小山头时,也定是有冲突的,但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而第二个孩子的症状也不能说重。至于我会让老头来,”景衡挑高眉:“我怀疑王妃弟妹的身体里,不止有那五股甲字之力,似乎还有另一股力量在平衡着它。”
“什么?”应辟方不敢置信的道。
景衡耸耸肩:“我只是猜测。一旦王妃弟妹的逆脉有任何苏醒的现象,另一股血气就会将它打压回原形,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妃弟妹会记不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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