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中一腥,夏青忍着吐血的冲动,被气的,她竟然还生了个儿子,她可是……狠狠的抓着应辟方的手:“告诉我,我还生了什么?”
“你能生什么?除了男孩就是女孩,我们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在你的肚子里。”应辟方压着胸口的翻腾,冷声道。
简直,简直……夏青觉得她活着就没像今天这么的让她恼怒过。
“荒谬。”下一刻,她五指微张,便冲开了应辟方的钳制,正要出掌,蓦的,她望向东方的一个高楼,那是一个塔,离这里也就只有几百米,她望着那个高塔,方才在她使用内力时便感觉到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如今这呼唤是越来越强烈,好半响她才喃喃:“我的剑,怎么会在那里?”下一刻,她朝着那高塔走去。
“尊主,你去哪里?”流媚忙跟上。
景衡扶过应辟方,担忧的问道:“你的伤如何?”
应辟方摇摇头:“没事,走。”
“别去了,她不是以前的夏青。”
“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女人。”应辟方说完,追了上去。
祭祀的队伍已浩浩荡荡朝着不远处的高塔前进,高塔里放着明家历代以来的灵位以及供奉着的人,高塔是江陵的象征,整个江陵的人都引以傲的地方,更是一个神圣的象征。
别人逢十五拜的是高庙,而这里的人拜的则是高塔。
祭祀的青年们已跳起了最古老的舞,曲子是一种空灵的美,似有曲调又似没有曲调。
红眼的少女们拿着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朝着高塔走去,美似仙,缥缈空灵。
老百姓早已将周围挤满,时不时的欢呼,时不时的跪拜,可见其尊敬之意。
夏青走进了人群,老百姓看到她,特别是看到她的眼晴时,也没什么惊讶,而是羡慕还多了几分的恭敬,想来这女子定是明家的贵客,要不然怎么会喝到让眼晴变红的药水呢?
“这位夫人,你都顶着个大肚子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喜欢变眼晴呢?”一老伯呵呵笑说。
“可不,不过眼晴真好看,跟里面那些姑娘的眼晴都不一样呢。”
“就是就是。这红,跟真血似的。”
“姑娘,你这眼晴太锋利了,怪吓人的。”
夏青冷眼看着跟她说话的人,摸上了自己的眼晴,轻问了句:“你们会被我吓到吗?”
“这要是平常,准能吓一跳,今天不会。”那老伯道:“不过这里人多,你又怀了身孕,还是不要乱走的好,挤来挤去,万一挤坏身体咋办?”
“这孩子不要也罢。”夏青淡淡道,下一刻,她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便被拥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她抬眸,便印入了一双狠戾又阴沉的黑眸中,除了应辟方还能是谁?
“你方才说什么?”应辟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孩子不要也罢?都要生了,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夏青想拧了拧眉,就听得李忠惊惶的道:“尊主,不要——,你会伤到老百姓的。”
“我只是拧个眉,你慌什么?”
李忠:“……”
流媚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我说了,不要接近我。”夏青一脸厌恶的看着应辟方,“你的出现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若不是她体内有着他留下的血脉,怎么可能近得了身?而想到他能近她身的理由,夏青几欲做呕。
李忠与流媚可怜的望着瑾王,这回瑾王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景衡抽抽嘴角,但他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叹了口气。
应辟方的表情很丰富,“你说什么?”侮辱?
夏青没再看这个男人,挣托不得,只能一手任他牵着走向场中央,她看到了熟悉的场景,暂时没精力去顾他:“为什么祭祀一族的祭祀圣典会在这里?”
“这是明家的祭祀礼。”应辟方道:“至于为什么跟祭祀一族的圣典是一样的,这个我并不清楚。”
“明家?”夏青看向流媚和李忠。
二人羞愧的低下头,这几年来,他们好像啥也没做,自然也不能解答尊主的所有问题。
夏青没走向场中央,而是朝着一处不太有人的小道走去,前面的人太多,各种不讨喜的气息,所以,她要从后面返到高塔那里。
一路上,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直到几个侍卫突然出现拦在了夏青面前,不过,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夏青以内力震开,倒在一旁不醒人事。
与此同时,四五名黑衣影卫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防守在众人面前:“来者何人?这是明家禁地,擅闯者死。”随即,四人在见到夏青的眼晴时愣了一下,才道:“几位应该是明家的贵客吧,还请速速离开这里。”
“里面放了什么,竟然还有暗卫护着?”夏青冷声问。
应辟方等众人心里也好奇了起来,如果只是摆放着灵位而已,用得着这种影卫吗?一看就知道功夫不弱。
“明家的先列而已。还请各位请回吧。”
夏青没理,径自走了进去。
几名黑衣人互望一眼,伸手就要去抓她,不想才伸出手,身子便被应辟方震开。
夏青转身看了眼应辟方,淡淡一句:“你真弱。”就见夏青只是一个抬手,便将这几名影卫震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怜悯的看着王爷,觉得王爷真可怜。
可就在众人跟着夏青再往里走了百步之后,立时又有数十名黑衣影卫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出了招,且招招阴毒至极,致人死地,从躲闪来看,战斗经验是颇为丰富的。
应辟方与景衡互望了几眼,明家是儒家圣地,他们的侍卫最多也就是自保,尽管有着影卫,但从以往那些影卫来看,功夫也就一般,但这里的影卫不管是身手还是防御,都是极高,几乎可以与他们的相比了。
明家,看来不一般啊,那些被他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夏青眯起了眼,望着眼前黑衣人进攻的招式。
流媚与李忠眼底也生疑,到最后都惨白着一张脸,眼底的平静被仇恨所取代。
这些黑衣人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与当初屠杀祭祀一族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难道当初屠杀祭祀一族的人,是明家派出去的吗?可如果是明家,为什么明家的祭祀大典跟圣典是差不多的?
无数的疑虑浮上了李忠与流媚的脑海里,但这一切都无法解答。
空气突然一滞,一道气流猛的从夏青身上散发出来,她的黑发飞舞,与之前的轻飘不同,这些黑发张扬而跋扈,透着浓浓的杀气。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骇然的看着夏青伸出手的同时,那几个黑衣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道,迅速的撞在了一起,速度之快,让连让他们惨叫的功夫也没有。
就在夏青要痛下杀手时,应辟方喊道:“住手,你要做什么?”
可他的话才一说完,就见那些黑衣人突然口吐鲜血,竟然咬碎了牙里的毒药自尽而亡。
“王爷,他们是屠杀我祭祀一族的人。”李忠道。
“这些招式跟当年杀我们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样。”流嵋怨恨的道。
“什么?”应辟方望向了这些黑衣人,明家?难道当年屠祭祀一族的人是明家吗?
也就在这时,无数的箭从周围迅速的射向了夏青,可惜这些箭还没到夏青身边,就逆转,瞬间,只听得惨叫声四起,几名黑衣人从周围的灌木丛里跌了出来。
夏青眼底的猩红更甚了,她冷冷的望着这些受了伤的黑衣人,眼底毫无怜悯之意,手指一动时,黑衣人发出了惨叫声,但并没有毙命,就在他们要咬醉藏在牙里的毒药时。
夏青身形一闪,只听得‘咯咯——’几声,几个人的下嘴鄂瞬间移位,让他们再也咬不下去。
黑衣人惊骇的看着她,因为惧怕,身子不停的往后移动。
同时,李忠与流媚已上前,将几人嘴里的毒药拿了出来。
“说,你们背后的主使者是谁?是不是明家的人?”李忠冷声问道。
黑衣人什么也不说,只是闭着嘴,陡然,他一声惨叫,身上被反射到的箭从他的身体里飞了出来,之后又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腿上。
“说。”眨眼前而已,夏青已冲到了他的面前,厉声问道,她可没什么耐心。
‘啊——’黑衣人又是一声惨叫,腿上的箭再次被一股内力拔出,刺在了另一条腿上。
其余还活着的黑衣人惊悚的看着夏青,恨不得马上死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是明家的死士,只是奉命守在这里保护着灵塔而已。”黑衣人颤抖着声音道。
果然是明家吗?
‘啊——’黑衣人再次惨叫,那箭已刺入了他的心脏处。夏青走向了另几个黑衣人,她腥血的目光扫过他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是谁的人?说。”
“明,明家。”
“还有呢?”
“没,没有了。”
‘啊——’黑衣人一声惨叫,瞬间毙命。
夏青看向最后活着的黑衣人,她俯身看着他,腥眸中的杀代已变狂:“你若说实话,我会饶你一命。”
黑衣人全身都因惧怕在颤抖,他杀了那么多人,从没有一次感到害怕,唯有这一次:“训练我,我们的有三批人,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奉命做事而已。你,你会放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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