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干净无垢的黑眸,闪动着的只剩黑与白,太过干净,仿佛世间在她眼中是块圣地,也太过冷凛,像是要洗涤世间一切罪恶。
“这男子长得真是俊俏啊。”夏青对着封轩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封子身子陡僵。
李忠:“……”
流媚:“……”
大牛:“……”
水梦:“……”
明家父子:“……”
一句话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知道她王妃身份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这,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堂堂一介王妃竟然说出如此调戏男人的话来,成何体统。
景衡只觉额头不停的在抽,画风真的转得太快了,他接受无能,他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位王妃,安静话又不多。想来辟方也应该是的,他看向应辟方,随即惊呼了声:“辟方——”
应辟方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他受伤太重,早已无法支撑下去了,如今听到夏青这句么,一口血没憋住,昏过去前,他很想特么的跟景衡说,看紧他媳妇,可惜没时间说就昏在了景衡的怀中。
“王爷?”众人惊呼。
“瑾王被瑾王妃气得吐血了。”来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这,这简直不忍直视啊。”
“有这样的王妃,也难怪王爷会被气成这样。”顿时,议论纷纷
夏青看向昏过去的应辟方一眼,见景衡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一脸无辜,想了想,便走过去把了把应辟方的脉,一会道:“他又死不了,你瞪着我做什么?”
景衡只觉气血一窒:“你——”他真的想问一句,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辟方的存在,但为了不想辟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扶起好友正要离开时,就见封轩朝着他走了过来。
封轩拧眉看着明显是被人打成重伤的应辟方,看着景衡问道:“是谁将他打成这般的?”他与应辟方交过手,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世上能将他打成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存在。
对封轩,景衡没什么好感,想到暗中听到别人所说她曾与夏青的纠葛,冷声道:“你何不去问问瑾王妃?”说完,扶着应辟方离开。
封轩一时不明所以,望向夏青,后者的目光早已不在他身上,而是望在了明家父子身上。
明鸾与明宗主的眼神不同,望着夏青几近是崇拜的。
而明宗主则复杂万分,他一直想问瑞王妃,是不是以后她还会想着要屠城?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而且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他一时毫无头绪可言。
“走吧。”夏青对着流媚几人淡淡道。
“是。”
夏青一走,前来的几人忙走到明宗主面前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其中的阮老宗主看着周围的乱相眯起了眼,再看向望着夏青背影怔忡出神的封轩,眼底冷意森浓。
今年的明家的祭祀礼,可以说是高潮起伏,不过,想必带给更多人的是疑惑还有惧怕吧。
这不,原本热闹的街道这会连只苍蝇也找不到,各屋各房门与木窗都紧闭着。
夏青新奇的看着周围,黑白分明的眼晴,那散发着清冷的目光里时不时的会闪过一丝好奇。
流媚与李忠相视一笑,流媚道:“尊主,您以前来过江陵城吗?”
“以前我住在这里。”夏青望着周围,与以前相比,现在繁华稍许,但也混乱了许多,至少房屋的建造,还有东西的摆放,完全是乱的。
李忠奇道:“尊主以前怎么会住这里呢,不是住圣殿的吗?”圣殿,那可是祭祀一族的人一直向往着的地方啊,可惜,已经没了。
流媚惊呼了一声:“难道江陵是以前的……”
流媚与李忠皆望向夏青,夏青回过头,挑着眉看着他们:“要不然呢,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些百姓死活与我何干?”
“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明家?”流媚不敢置信的道:“明家起岂不是……”祭祀一族也被人们称为神砥一族,族里还分为各家宗族,每一宗族都有他守护的事情,其中一宗族的存在便是守护着圣殿。
如果江陵城就是原先的圣殿,那么一直在这里的明家岂不是守护圣殿的宗族?这样的话,又如何会来屠杀他们呢?
像是看穿了二人所想,夏青淡淡道:“明家并非祭祀一族的人,他们只是一直在效仿而已。不过这明鸾嘛,”说着,夏青看向了不远处,淡淡道:“倒是很可疑。”
流媚与李忠朝着夏青视线所望,就见明鸾跟在数十步之外,猫着身子一步步朝他们靠近。
明鸾觉得自己应该隐藏得极好,不想一抬头,就见三双眼晴正盯着自己,身子一僵,忙直起了身子干笑着说:“我,我回家,呵呵——”
扶着应辟方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景衡皱着眉看着尾随他而来的几人,厌恶的目光停在了夏青身上,他从没见过这般现实的女人,那势利的举止,竟然一丝隐藏也没有。
就在他要加快代步之时,就看到明家主母钱氏领着一些侍卫匆忙从转角处拐了过来,当看到他们时,焦急的道:“景公子,听说……瑾王爷这是怎么了?”
钱氏眼底闪过一丝惊惶,但毕竟做了明家这么多年的主母,很快镇定下来:“来人,快扶过瑾王爷,传大夫。”
“是。”二名侍卫上前就挽过应辟方。
景衡身上一松,这才道:“不用叫大夫,我便是。”
钱氏点点头,焦急的道:“景公子,不知我家相公他可,可还好?”
“夫人放心,明宗主没事。”只不过也被人打了一掌而已,虽是小伤,但只怕也是伤及了肺腑的,不过,景衡心里暗讶了下,这么一想,那夏青竟然在认为明宗主是仇人的情况下也没一掌打死他?
钱氏松了口气,又看到夏青几个时,忙上前轻轻施了个礼:“明钱氏见过瑾王妃。”
“他是明家主母。”流媚忙在夏青耳边低声道。
夏青点点头。
钱氏也看到了明鸾,关怀的道:“鸾儿,你没事吧?”
明鸾冷哼一声,压根就无视她了。钱氏脸上一陈尴尬,对着身后的侍卫道:“都愣着做什么?快护送王妃和公子先回府再说。”
“是。”侍卫领命。
“是。”侍卫领命。
“哥,哥——”明珠惊喜的声音传来时,人也已经跑到了:“哥,我听说祭祀礼出事了,你没事吧?”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明鸾倒是没什么差脸色:“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听说出现了个女魔头,是不是真的?”见到兄长没事,明珠松了口气,忙追问道。
“哪,哪里有什么女魔头啊?”明鸾急忙看了夏青一眼,却见夏青正在看着明珠,黑白分明的眼底有着一思怪异,忙将明珠拉到身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别乱说。”
明珠一头雾水,心里奇怪,她这哥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皇帝老爷也不怕,怎么现在一副谨慎的模样:“你怎么了,哥?可真是有女魔头,我们派人将她打跑就是了。”
“叫你别乱说你没听到吗?”明鸾使劲扯了扯妹妹的袖子。
明钱氏心里也在奇怪这个儿子的反应,但也知道明鸾从小不喜欢她,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带着歉意对看着这对兄妹的夏青道:“让王妃受惊了,王妃先请回府歇息吧,妾身已备好了酒宴。”
“这明家少主不是你生的吗?”夏青突然问道。
明钱氏愣了下。
李忠与流媚:“……”尊主,你问得这般直接真的好吗?
所有人:“……”
水梦忙上前对着明钱氏道:“请明夫人见谅,我家王妃方才受了许些的惊吓,这会还没恢复过来。”
明钱氏愣过之后,倒也没怎么怪夏青,只苦涩的笑笑:“不满王妃,妾身是鸾儿的继母。”
明珠突然甩开了明鸾抓着她的手,冲到夏青面前道,怒声道:“喂,你什么意思?这事江陵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来这么些天,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干什么这样让我母亲难堪?”
“明珠?”明鸾瞪眼。
夏青奇怪的看着眼前明媚但满眼蛮横之气的女子,淡淡道:“我这只是问问你便发这么大的火,你那哥哥到现在都对你母亲冷脸视人,怎么不见你去骂他啊?”
“他是我亲哥哥,可你是外人。”明珠恼道,明鸾不是她同胞哥哥,对她母亲也不好,这是事实,可她却是极喜欢这位哥哥的,不许别人乱说他半点坏话。
“对我来说,你们也是外人,我说说外人的事而已。”说完,夏青对着水梦道:“我累了。”
“那咱们先回明府吧。”水梦忙道。
看着一行人离开,明珠气得直跺脚,她真是讨厌极了这个瑾王妃。
“珠儿,你和鸾儿你先回府吧。”明钱氏对着二人慈爱的笑笑,便朝着祭祀台走去。
明鸾眼眸复杂的看着远去的继母,抿抿唇,紧跟着夏青离开。
“哥?”明珠赶紧跟上去。
挺好的天气,却在下午时分下起了小雨。
应辟方的伤受得极重,直到夜幕降临也没见他醒过来。
景衡面色凝重,频频施针。
大牛和水梦则在旁边紧张的看着,见到景公子终于停下了手,水梦忙问道:“景公子,王爷怎么样?”
“没个半年,怕是恢复不了元气。”景衡没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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