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继红关上了窗户,对着正在原地发呆的成蓓和罗骁羿说“跟我去办公室”说罢,三人出了教室。到了办公室,窦继红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红茶,茶香四溢,二人喝下去,苍白的面容恢复了些血色。
“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窦继红问。
“事情的前因就是你的大祭酒委员会,收了这一期的学期论文,然后,你。。。姑且称之为你,把我们单另叫到了你的办公室,问我们隐喻的事,然后,作为补偿,你先后打赏了张馨怡和成蓓两个人,你正带着成蓓神游的时候,被烧成了一堆灰,现实中的你也死掉了,然后,你就出现了。”罗骁羿简明扼要。
“隐喻?什么隐喻?”窦继红问。
罗骁羿又把下午讲过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
“你问完了?”成蓓问窦继红。
“我正在整理思路。”窦继红回答。
“该我们问问了吧?死掉的窦继红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成蓓说。
“那个窦继红,是有人冒充我而出现的。死掉的尸体,不过是道成肉身成我的模样的一具躯体而已。”窦继红轻描淡写。
“至于我嘛,我跟冒充我的人差不多的身份。”窦继红回答。
“那你这个窦继红也是神道成肉身的喽,窦继红只是一个肉体和一个名字?”罗骁羿问。
“我是真实存在的,神格转人格,人格转神格,这个换算公式很麻烦,以后有机会说吧!”窦继红回答。
“你和三相神,都是有能力道成肉身的神,一个在这教物理,一个当流浪女,你们到底想怎样?”成蓓问。
“别的神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就有我在这的理由”窦继红回答。
“行了,神的事,我们管不上,没我们什么事了吧?”罗骁羿问。
“恰恰相反,你们的事才刚开始。”窦继红回答。
“还要怎么样?”成蓓问。
“既然有人这么关心这几个隐喻,那我就要查查清楚。”窦继红点点头。
“你们都是神啊,洞悉世界万物,天地之道,什么事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罗骁羿不解。
“不是我们想知道什么就会自然知道的,法不传六耳,任何谜题都需要剥茧抽丝,还原事物的真相。”窦继红说。
三人沉默了一会。
“现在你们一共是五个人知道这三个隐喻?”窦继红红。
“那两个校外的女孩知道后面两个。”罗骁羿回答。
“道门的人,我不感兴趣,我要从你们五人一个个查起。”窦继红说。
“窦老师。。。还是该叫你什么神?”罗骁羿问。
“就叫窦老师吧。”窦继红回答。
“你打算怎么查?”罗骁羿问。
“用各种手段查,我明白你的意思,必要的时刻,我会动用神力的。”窦继红回到。
“你真正的是,朝为教书郎,暮登大神殿啊,双重身份啊。”罗骁羿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你二人冰雪聪明,这次若能协助我查明此事,我会送你二人一人一个小小的新年礼物。”窦继红说。
“窦老师,你真太客气了,没必要,你打算送我个什么?”罗骁羿赶忙给窦继红把杯中的水添满了。
第二天课间
“窦老师,重启了你在水房碰着的那个眼睛的案情调查,要你协助一下。”罗骁羿对[]强说。
“他不是说过了么,这个跟那个什么。。。就是那个什么。。。。量子物理有关系么!”[]强回答。
“量子物理你知道的,不确定姓太大,所以要重查。”罗骁羿说完,和[]强一起去了窦继红的办公室。
“窦继红那天给你点化了什么?”成蓓问张馨怡。
“你干嘛要知道?”张馨怡回答。
“窦老师说了,那天点化你还不够透彻,想再跟你更透彻的说明下。”成蓓回答。
“真的?”张馨怡眼睛一亮。
“是的,不过你要给他说明白第一个隐喻的事情。”成蓓说。
“可以,什么时候?”张馨怡迫不及待。
“下午放学,太极极点的房间见面。”成蓓说完又过去找到了陈斐。
“窦老师,你不是问我水房的事么,怎么又扯到第一个隐喻的事?”窦继红办公室内,[]强不解的问着窦继红。
“水房的那个东西啊,是个隐藏剧情,反正你水房再不敢去就对了。快说,你得到第一个隐喻的来龙去脉”
“我就是那天,想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人给我寄信,然后看到三封一样的信封,上面写着我和陈斐,还有罗骁羿的名字,我就拿回来了,打开一看,里面写的东西都一样。”[]强说完看着窦继红。
“信件还在么?”窦继红问。
“应该还在课桌里,我回去找找。”[]强回答。
“好,你去找找。”窦继红说。
[]强出了门,碰见成蓓和陈斐,三人点了点头,就各奔东西了。
“你那天去完白马观之后,回家就碰到奇怪的事了?”窦继红问。
“就是,那天罗骁羿不是给你说过了么?”陈斐不解。
“窦老师就是想听你在描述一下细节。”罗骁羿接了话。
陈斐又把那天的具体细节给窦继红复述了一遍。讲完之后,窦继红沉默了一会。
“那个画在大门的符号,你有没有抄下来。”窦继红问。
“没有,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陈斐回答。
“能不能说说长啥样子?”窦继红又问。
“就是。。。。。是。。。。我说不来。”陈斐努力的尝试了。
“好,你去找一找第一个隐喻的信封还在不在。”窦继红示意罗骁羿送客。
待二人出了门,窦继红又问成蓓“和张馨怡约好了么?”
“已经约好,下午大扫除时候,太极小屋那边见。”成蓓回答。
“好,你去忙吧。”窦继红送走成蓓,锁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了传达室。
刘大爷正靠在暖气包上喝着热茶,看见窦继红走了进来,赶忙站立起来“哎呦,委员长,你怎么来了?”
“开学没多久,有人在这里放了三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是寄给罗骁羿,[]强和陈斐三个人的,有没有印象?”窦继红问。
“这个那时间长的很了,反正是我直接从邮局收到的信件里面是没有这三封信,估计是有人直接放到收件箱的。”刘大爷回答。
“收件箱在哪?”窦继红问。
刘大爷一指,收件箱在窗外的台子上,上面用个铁皮做了个盖子,下面是铁皮做的三层格挡,标明着高一,高二,高三各个年级的位置,有几封信在里面躺着。窦继红过去察看了一番,在收件箱的上面是擦的锃亮的玻璃。正反射出冬曰的阳光。窦继红点了点头,跟刘大爷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下午一切照旧,该上课的上课,该听课的听课,到了大扫除的时间,窦继红推脱了其它老师叫他打羽毛球的邀请,来到了陈斐二所在的那间极点小屋门口,张馨怡,和成蓓俩人都在。
“委员长,你还需要如何点化我?”张馨怡问。
“待你随我破了这第一个隐喻的奥妙,你的修为自然会上一层楼,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试炼!”窦继红一脸高深莫测。
“请您不吝赐教!”张馨怡态度恭敬。
“关于第一个隐喻,和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有任何遗漏”窦继红说。
“我知道了,您尽管问!”张馨怡点点头。
“你是如何知道罗骁羿他们得到第一个隐喻的?”窦继红问。
“因为这三封信是我最早看到的。”
“仔细道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在前一天给我的书包里放了三封信,我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都一样,写的就是第一个隐喻。信封上就写的[]强,罗骁羿,陈斐三人收。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这应该是有人希望通过我的手,来帮他们送信,但是,当时我们的关系有点紧张,我就把信放到了课桌里,没想到第二天就不见了,下午上学我就看到三封信到了收件箱,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张馨怡说完看着二人。
“你也根本不清楚这三封信哪里来的呗?”窦继红问。
“是的,一点也不清楚。”
“听说,出现了第一个隐喻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些古怪?”窦继红又问。
“关于这个小屋,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张馨怡说。
窦继红和成蓓看着她。
“我梦见。。。梦见,我在二号陈斐那个小屋里孤独的守望着,好像我的灵魂被镶嵌在了哪里,但是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幻。”张馨怡目光盯着后面的极点小屋。
“走,进去看看”窦继红一招呼,三人进入了房间。
“二号陈斐,窦老师来看你了。”张馨怡介绍到。
“窦老师,你好,你还在教物理课么?”二号陈斐问。
“我只会教物理着,体育老师又干不来”窦继红仔细的观察这个房间。过了一会张口问“你对第一个接收到的隐喻有什么看法?”
“不就是一个隐喻么?后面又出现新的隐喻么?”二号陈斐问。
“你后面的事根本就不知道了?”窦继红问。
“这个,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到哪里知道去?”二号陈斐回答。
窦继红点了点头,对俩人说“我们去另一个极点小屋”三人又一通赶路,到了另一间极点小屋,进去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异常。窦继红仔细转了一圈,三人出了小屋。
“委员长,您在这个学校时间也很长了,知道不知道这片建筑群的来历?”张馨怡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窦继红没有回答。
张馨怡和成蓓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没有说话。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路,你们也再尽可能的回忆出一些完整的细节,过几天我们再碰一下”窦继红说完,招呼俩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教学区。
[]强和陈斐拿着信件等在窦继红的办公室门口,看到窦继红回来,把信件交给了他,[]强凑过来,小声的问“窦老师,关于期末考试勾重点的事。。。你看?”
“如果是我答应的,那我肯定会落实的,放心吧。”窦继红掏出钥匙开门。
放学之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片古建筑群的事呢,一定有所隐瞒。”成蓓对罗骁羿说。
两人在夜幕中并肩前行,罗骁羿的目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田永静和郑佳楠是道门中人,太极极点小屋是道门建筑,这些线索窦继红都不想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罗骁羿问成蓓。
“他不想和道教有瓜葛?有了瓜葛会如何?”成蓓也在思索。
“说明他是另一个宗教中的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说这些隐喻都是道教的势力所为,窦继红应该不会出手干涉吧。”罗骁羿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调查继续。
“再说一遍第二个隐喻的事。”窦继红问罗骁羿。
罗骁羿又点点滴滴仔细说了一遍,
窦继红听完沉默了一会,“那张碟呢?”
“我屋里放着呢,你要了我明天给你带过来。”罗骁羿回答。
“好,明天带过来,我们一起看一下。”
中午放学,罗骁羿在校门口的炸酱面馆等来了成蓓,二人嘁哩喀喳的一人吃了碗炸酱面加蛋,出了饭馆,走了半个小时,到了集市上的一家书城,进去直奔宗教书籍柜台,开始查阅起来。
从希腊神话到万法诸神查了个遍,二人的目光停留在印度神话中的各种神的介绍上,找到了一个特征比较相像的,刚要认真阅读,书城营业员走了过来“哎,你们两个,天天到这白百~万\小!说呢么?你们这么看下去,家我们工作人员都要去喝西北风了,赶紧走。”说完,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扫二人。
二人狼狈不堪的出了书城,在门口相视一笑。
“我们刚才看的那本书,多少钱来着?”罗骁羿问。
“好像是二十九吧。”成蓓回答。
“二十九买一本书,这个。。这个。。。”罗骁羿很纠结。
“有这二十九块钱我们干个啥不行,明天,去别的书店看。”成蓓说。
“醍醐灌顶,醍醐灌顶!”
窦继红下午上完了课,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在大办公室的整容镜面前,打理着自己浓密的胡子,旁边一个女老师见镜子被窦继红霸占了,自己掏出了个小镜子,开始涂抹,小镜子的光线投射到窦继红面前的大镜面上,发生了光影重叠,一道金光刺入了窦继红眼里,眼前顿时出现了五彩斑斓的画面。
“嘿呀!”窦继红大喝一声,猛地一拍手,把其它老师吓了一跳。
窦继红死死的盯着用小镜子化妆的女老师,这女老师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窦老师,您要用就用吧。”
说完,把小镜子递给了窦继红。
窦继红没有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还需要落实引导工具。”说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家我们今年一起给窦老师送个专门的梳妆镜吧。”众老师看着窦继红的背影商讨到。
第二天上午课间
罗骁羿如约拿来了那盘vcd,和窦继红钻到了学校电工房的休息室,里面有影碟机和电视,把碟放进去之后,两人舒服的靠到了沙发上,等着画面的出现,结果,画面停在一片黑暗中,半天没反应。
“死机了么?”罗骁羿问。
“是不是这个电影就是这样开头的?”窦继红问。
“不知道着,这个电影我就没记住。”罗骁羿回答。
窦继红站起来摆弄起碟机,还是没什么反应,把碟退了出来,拿在手上,看了半天,自言自语的说“这张碟片,看起来是采用peg-1的压缩方法来压缩图像,解析度应该达到352240。”
“哦,是这样子啊,所以呢?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啊!”罗骁羿一脸茫然。
“我的意思就是说,vcd是videocd,表示存储视频内容,和cd是一样的盘片结构,但是和dvd相比较,容量就差很多了,cd:600~700b;dvd:43gb左右,所以如果是video盘,dvd与cd的时间长度或者画面质量是不一样的。dvd优于cd盘片。工业标准中就有dvd和cd两种存贮介质。实际上来规定盘片的数据密度,,两人各自散去。
“我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忙,你自个去查,完事我们再碰头吧”中午放学,罗骁羿对成蓓说。
“好,我下午放学来找你。”成蓓说。
“这样,你直接大扫除的时候来极点小屋,窦继红要在那边做个试验。”罗骁羿说。
“哎,陈斐,赶紧的,[]强呢?”罗骁羿招呼着陈斐,两人快步走远了。
窦继红用牛皮档案袋包着[]强和陈斐的那两份信件,来到了市局,找到了李泉。
“哦哟,窦老师,你怎么亲自来了。”李泉热情的站起来迎接。
“有个事,把你麻烦一下。”窦继红说。
“你尽管张口。”
“我想用你们系统最新到的指纹识别系统,来排查一些指纹”窦继红说完杨了杨手中的牛皮袋。
“马上安排”李泉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李泉带着窦继红来到了省厅办公大楼,早有那张法医在门口等着,拿着一张手续给门口站岗的武警看了,武警看完后,对三人立正敬礼,放行通过。
三人在光线通透的大厅中,坐上了上行电梯,电梯静悄悄的到了六楼,开了门,三人被等在电梯门口的几个白大褂引导到了更衣室,同样穿上了白大褂,蓝帽子,踩了一双拖鞋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中放着几台一人高的仪器,一排字电脑终端一字排开,后面坐着一群白大褂。
“这个东西高级的很,又要买机器,又要买软件,是个系统姓工程,我也刚好借这个机会学习一下。”张法医满脸兴奋。
过来一个白大褂接过了窦继红手中的牛皮档案,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熟练的拿出两封信件,打开舒展,平平展展的铺在了透明的工作台上,“滴”,一道蓝光从工作台的四周亮起,“咔咔咔”一道黑色扫描仪从工作台的下方缓缓扫过,电脑终端上就出现了四张高清倍数的x光片。
黑白色x光片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十几个纹路不同的指纹印,终端背后的白大褂们开始对指纹进行取样,有一个拿起工作电话”喂,小李么,我这查几个指纹,你给我把访问数据库的权限打开。”
窦继红和李泉凑到终端面前,看到画面就像摇奖机一样不住的翻滚,然后停了下来,出现了窦继红的照片,旁边的字栏里面写:窦继红,1972年出生,政治面貌,党员。婚姻状况,未婚。。。。。。。。。。
“哦,窦老师你才年轻啊,我一直没看着出来。”李泉说。
“海不可斗量!”窦继红回答。
“这个是最新鲜的指纹,看老的指纹。”窦继红对白大褂们说。
没一会,陈斐的照片和说明就出现在电脑画面上。
“有个问题啊,窦老师,我们国家已经达到,全面收集每一个公民的指纹,建立了指纹库的水平嘛?不然,怎么这些娃娃们的指纹都有呢?”李泉问。
“你说的那个在九九年还没有建立指纹库的国家,不是我们现在的这个国家,那是一个架空大陆。属于异界的范畴。”窦继红回答。
“我说呢,还以为是考证不严格,万一被人指认出错误就麻烦了。”李泉摸了摸下巴。
之后,[]强和张馨怡的照片都被调了出来。
“咦”白大褂们惊奇的呼喊了起来。
“怎么可能,有一个指纹没有档案信息。”众人面面相窥。
“你们再看一下,是不是痕迹阻抗。”窦继红大声的说。
白大褂们回头,惊奇的看着窦继红,开始在键盘上敲指令,有几个白大褂走到工作台前,从下面抽出了那根黑色扫描棒,加装上去一个白色的盒状物。
“这是啥意思?”李泉不解的问。
“这是安装了加速器,能检测出痕迹阻抗的信号。”窦继红回答。
“不是。。。痕迹。。。痕迹阻抗又是啥?”李泉抓着脑袋。
“安静一下,不要打扰我们工作。”白大褂们抗议到。
李泉讪讪的闭了嘴,不明所以的看着终端。
扫描仪又把工作台上的信件扫描了一遍,终端的画面上显示,在那个查不到身份的指纹上,有毛刷刷的细小颗粒物。
“真的是痕迹阻抗啊?”白大褂们转过头看着窦继红。
“现在用visualc++60进行图像转换处理。”窦继红俨然成了白大褂们的总指挥。
众人又是噼里啪啦一顿键盘,终端上的画面定格在那些毛刷刷的颗粒物上。
“用visualc++算法实现图像增强”窦继红冷静的指挥。
众人又开始蹂躏键盘,整个实验室热火朝天。
“对颗粒物使用恢复阀值设定,注意灰度拉升,把指纹窗口和颗粒物窗口进行图形合并。”李泉眼睛瞪的大大看着镇定自若的窦继红。
终端上的颗粒物和指纹渐渐同步吻合起来,没有刚才图像上强烈的违和感。
“对颗粒物行进平滑处理,加强指纹的锐化效果,进行小波滤波增强。”
终端上的颗粒物终于完全和指纹融合完毕,一副干干净净的指纹出现在屏幕上。
“哦耶!成功了!”白大褂们兴奋的呐喊。
“调档。”窦继红云淡风轻的下令。
白大褂们兴奋的敲击着键盘,等待着调档结果,几分钟过去了,毫无反应。
笑容凝固在白大褂们脸上,又连续输了几遍指令,还是毫无反应。
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白大褂们焦躁的开了免提“什么事?”
“王哥,你们干啥着呢,怎么能这么频繁的访问数据库呢,现在数据库调阅处理已经没了反应,你们再不要下指令了,系统有宕掉的危险!”
挂了电话,白大褂们沉默了几秒,就全部拥到窦继红面前,满脸期待的看着窦继红。
“那就是,指纹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数据库里没这个人。”窦继红目光闪闪。
“我看这个指纹的特姓,像是个女娃娃的指纹。”张法医撑着眼镜,仔细地盯着终端。
“嗯,没错,是个十六岁到十六岁半的高中女生的指纹。”张法医下了鉴定。
窦继红和李泉出了省厅,白大褂们热情相送,欢迎窦老师常来。
“窦老师,找到你想找的人了没有。”李泉问。
“没有,查不到的指纹的主人就是我要找的人。”窦继红说完,让李泉开车送他回学校。
一路飞驰电掣到了圣天堂高中,学校的喇叭里正放着《yesterdayonceore》,学校中蹦蹦跳跳的学生人影在这泛黄的音乐包裹中,打上了怀旧的色彩。
告别了李泉,窦继红赶到了极点小屋,张馨怡正坐在小屋门口,看着罗骁羿,陈斐,[]强搬着几面巨大的玻璃走来走去。
看到窦继红到来,罗骁羿迎了上来“窦老师,按你说的,我去学校仓库借了几扇玻璃,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窦继红招呼着三人把几扇玻璃摆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让张馨怡站到了三角形底角的位置,让她认真的盯着面前的窗户。
然后,让陈斐和[]强各站到一边的玻璃后面,自己和罗骁羿走到了正中间处。
“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维度是三维空间,是立体的,是层次分明的。”窦继红高声对众人说。
[]强聊赖的掏着鼻孔。
“但是,根据量子力学的一个概念单元,我们实际是存在于多重宇宙之中,所以就会有平行世界这个东西,所谓的平行世界,就是不只有一个地球,而是有无数个,每个地球上都生活着你,我,他。我们的生存环境,生活轨迹完全一样,但是,总会有多多少少的不同。”窦继红指向众人。
三人看看天色不早,只想早点回家吃饭。
“陈斐为什么会有一个小时消失掉,因为他踏入了环形时间之河,至于什么是环形时间之河,请自行脑补第一季第十六集。”
陈斐抠落了玻璃框上的几片油漆。
“所以,我们既存活于平行世界之间,又活在环形时间之河中,那么我们看待不同的世界,相同的自己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跟这个等边三角形一样呢?”窦继红问。
“窦老师,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这个问题肯定没人举手回答”罗骁羿善意提醒。
“张馨怡,你在这个等边三角形的底座,看到两边的[]强和陈斐是不是很清晰?”窦继红问。
“清晰是清晰,倒是好像他们的样子有些扭曲。”张馨怡回答。
“没错,为什么会扭曲?因为受到镜面光线的折射,所以你看到正常的影像,在你脑海中就出现了扭曲的现象,这种扭曲就是相同的平行世界传回给我们的真实影像。”窦继红说。
[]强对着陈斐扭着屁股,做着鬼脸。
“你做的那个亦真似幻的梦是真的,你看到的,就是其中一个平行世界给你传回的真实发生的事。”窦继红说。
“但是。。但是。。。”张馨怡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为是都有你存在的,两个不同的世界发生了相同的事,但是产生了不同的结果,你以为你身在其中,其实!”窦继红盯着张馨怡。
“你并不在你认为你存在的那个世界之中,你在第三个世界,站在底座看着其他两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些发生的事,传回的图像受到了不同世界间的扭曲,通过无尽的时间之河,传递到了你的面前,你就以为那些都是真实的,是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窦继红指向张馨怡说。
“可是。。。可是。。。他们消失了,两个世界都消失了。”张馨怡说。
“是的,两个平行世界就是正负极,正负发生碰撞,什么就都消失了,但那只是你开启的平行世界消失了。直到你下一次开启时,又会继续出现平行世界。”窦继红说。
“我拿什么开启平行世界?”张馨怡来了兴趣。
“我还正要问你呢,你仔细想想,你身上那个是可以随时携带的,类似钥匙的物体。”窦继红说。
“钥匙。。钥匙。。。啊。。。难道是音符胸针?”张馨怡眼睛瞪的大大的。
“什么东西我不关心,总之,你这个事跟我调查隐喻根本没关系,我就是捎带手帮你把这个试炼完成了。”窦继红说。
“那窦老师,隐喻的事查的如何了?”罗骁羿问。
“已经明确了,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但是,是什么人,就差一步还是没查到。”窦继红说。
“那就是查不到了呗?”罗骁羿问。
“玻璃是有记忆的,可以留存所有被自己照射过的人的影像,我再需要一段时间,就可以把这个影像提取出来,那时候,就知道是谁了!”窦继红信心满满。
“你是说,通过收件箱后面那扇玻璃来提取影像,就可以看到是谁放了三封信给我们,从而来确定这个人的身份?”罗骁羿问。
“那扇玻璃,现在已经被运到实验室去了,结果即将揭晓。”窦继红咧嘴一笑。
“果然是阿耆尼大神啊,玄妙之事在你手中不过如此!”不知何时出现的成蓓,指着手中的一副彩页上的神像对着窦继红说。
[]强,张馨怡,罗骁羿,陈斐惊的嘴巴大张,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
“不足挂齿,赶紧的,把这些玻璃搬回仓库去!”窦继红气象万千的下令。
“是,阿玛尼大神!”众人连连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