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客栈里胡吃海喝了一番,最后才惬意的离开客栈,往军营赶回去。
刘左卫知道自己可以修炼后,对修炼的事热情高涨,一路上一直在问一些有关修炼的事情,江山自是知无不言。
从修炼属性到境界,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都给一一讲解。就连自己修炼时遇到的一些困难和瓶颈都会结合自己的经历解释一番。虽然江山不是一位专业的授道者,但是他说的很详细。
等两人回到军营的时候,有关修行的事,刘左卫基本已经了解了,剩下的就是自己修行,增长见识。
“咦,怎么感觉气氛有些沉闷!”
两人进入军营时,经过了重重盘问后,才被放了进来。
军营中,到处都是一片忙碌,营中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神色匆匆,脸色沉重。两人回神锋营的一路上,发现所有的士兵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军中的鼓点比以前更加急促,号角的底鸣声在军中徘徊,久久不散。
军中的营帐仍在,但是所有的人好像都在收拾东西,而且是轻装从简。
“气氛有些不对”
刘左卫轻声低语,不过这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
两人一路奔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神锋营中,发现神锋营的人也在收拾军备,有些人已经背好行囊,整装待发。
“怎么回事?”
两人看到破风,冲上跟前指着四周的人问道。
“你两跑哪去了?刚才接到通知,帝国要和沙族正式开战。”
破风看着两人,指了指天空说到,看他的神色,似乎对这场战斗比较期待。
“这么突然?”
“你们赶快去收拾东西吧,今天就要出发去关外了。”
两人还想了解具体细节,破风再次出声提醒。听到今天就要出发,江山他们也不再磨蹭,先回帐收拾自己的东西,所有的疑问,等下有机会再问。
江山回到自己的营帐,似乎也没太多东西需要收拾?除了两件经常换穿的单衣和武器等,其他没有什么需要携带的。
外面的军营已经忙成一片,他的帐中却依旧安静,小黑安静的躺在凉席上,似乎有睡不完的觉。
“小东西,天天就知道睡觉,你比猪还懒啊!”
江山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后。提起了躺在凉席上的小白蛇,有些头疼的看着它。好像从小白蛇跟上他以后,最常做的事就是睡觉,仿佛睡觉是它生命的全部。
“嘶嘶”
小黑翘起蛇尾,搭在江山的手上,像是要拨开江山的双手。试了一会,发现自己力量不够,撼动不了江山的一双大手,只好斜着眼睛看着江山,神情不屑。
“我看干脆给你改名叫懒虫得了。”
江山把小黑放回凉席,自己掀开帐帘走了出去。这场战争来的太过突然,就连西南会武都没有结束,就突然发动了战争。不知道是帝国主动出击,还是沙族率先宣战。
不过不管谁先动手,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面对战争,个人力量太小,只要在大战中保护好自己,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江山出去帐外。还没有来得及逛,就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鼓点声穿透了军营,仿佛雨打芭蕉,急促高昂,这是军中集结士兵的鼓点。
江山回帐,将准备好的行囊背在肩上,腰间跨着长刀,背上铁弓。将懒散的小黑放进胸口,就出去集合。
神锋营人数不多,在西南军中也算是精锐,才两分钟不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集结在一起,排成队列,等候统领徐守威。
徐守威也不做拖延,出来后确认人数无误,就带着神锋营的士兵去校场集合。只是走在营中,看着一个个的士兵满脸愁容,却又不得不背上行囊出发,江山这才感觉到,战争的阴云,已经弥漫在雄鹿关了。
神锋营的人来的还算早,已经等候在校场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三个军营。所有的人列阵站在校场上,等待大军出发的时刻。
就在这等候的时间,江山和刘左卫才有机会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神锋营的人也知道的不多,他们也很突然的收到徐守威的命令,至于具体原因,徐守威没有给任何人说。所有的人都在揣摩为什么战争,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军队集合非常快,不同军营的不同军队,从四面八方集结过来,整整齐齐的站在校场上,等着平西侯出现。
平西侯统领西南全军,担任西南大将军一职,西南军一切事务,都由他总领,是西南军的主心骨。同北元大将军,镇海大将军三人组成了帝国的军事支柱。
西南军几十万大军集结在一起,校场上战旗飘扬,鼓声齐鸣,人山人海。
等所有军队集合在校场后,平西侯再度出现在校场中间,身披金甲,腰悬宝剑,背后红色披风随风飘动,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帝国的战士们,战争将起,沙族灭亡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将要见证并且创造历史。沙族一向暴虐残忍,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现在就是他们赎罪的时候,终结这段罪恶,就是给他们最大的救赎。将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赐给他们救赎吧。你们都是帝国精英,注定攻无不克,你们都是帝国守护者,必须战无不胜。帝国必胜!”
平西侯宏亮的声音抑扬顿挫,富有感染力,震耳的声音在军中扩散回绕,激起了一个个战士们的斗志。
“帝国必胜”
“帝国必胜”
军中的士兵们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声音铺天盖地响彻云霄。
“出发”
平西侯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西方,剑上光晕流转,气势凌人。
随着平西侯的命令,大军开拔,几十万大军井然有序的奔赴西方,那是沙族所在的西陲沙漠,战争将在那里开始,也在那里结束。
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穿过军营,一路向西前往雄鹿关西门处。
穿过城区,数不清的百姓围堵在道路两侧给他们送行,大军仿佛一条红色巨龙,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两侧的百姓有人欢呼,有人哭泣,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自己的亲人。
白发垂暮的老人泪眼朦胧,天真烂漫的小孩挥舞双手,亭亭玉立的女人依依不舍,这大军中有他们的儿子,父亲和相公,那是他们家庭的支柱,也是他们人生的依靠,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祝马到功成”
雄鹿关的郡守也带着雄鹿关所有的官员,出现在一座楼台上,所有人手持瓷碗,看着渐行渐远的大军,将碗中的烧酒一饮而下。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战争从来无情,此去沙族有多少人会客死他乡,又有几人能安然回家,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日暮西山,大军依旧整齐有序,两旁送行的百姓久久不愿意散去,也许一别便是永远。周围的人翘首以盼,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江山茫然四顾,似乎周围的人变成了自己的亲人,莫名的不舍涌上心头。
直到夜深后,城中的百姓才逐渐稀少,最后只剩大军在城中夜行。士兵们也从刚开始的精神抖擞井然有序变得风尘仆仆。
等他们到雄鹿关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落。
雄鹿关西门不像南门一样简单狭小,雄鹿关西门宏大雄伟,四个城门排在一起,最大的一个将近二十米宽,另外三个也不遑多让。古老的城墙巍峨耸立,青苔斑驳,还有鲜血干枯后留下的黑色痕迹。
这座古老的城墙,书写了帝国和沙族的征战史,鲜血热泪,柔情铁马,多少英雄豪情,多少悲欢离愁,都在这里发生,这一切也许即将结束,也许还会持续下去。
大军出了雄鹿关西门,前往真正的交战地带。随着大军行进,沿途的树木慢慢消失,没有了鸟语花香,有的只是遍地黄沙,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干热的。
真正交战的地方,和雄鹿关相去不远,大军赶路不到五个时辰就看到了前哨台,上面还有几个士兵在放哨。
这里才是他们要开战的地方,从这里开始,就是沙族所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