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尘赞扬余生的这句话还是走心的,毕竟说刚才那一刻,他们俩就像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荣辱与共。
华府好酒好菜款待余生和韩尘。
宴席间,武状元抓了一个非常适合“演喜剧”的“唐伯虎”进来。
“夫人,就是此人,自称是唐伯虎,在街上卖画,被我抓回来了。”武状元提起“唐伯虎”,往华夫人面前一丢,然后抬头挺胸地站在一边,感觉自我有多威风和霸气。
这位“唐伯虎”,不是别人,而是同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祝枝山,他偷唐伯虎的画出来卖,为的是还债。
“来呀,把唐伯虎关到柴房去,饿他三天三夜,饿死后拿去喂狗。”华夫人看了一眼祝枝山,却是在吩咐武状元。
一听说要饿三天三夜,饿死后还要被丢去喂狗,祝枝山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夫人,小人不是唐伯虎,您认错人了。”
“你肯定要说自己是祝枝山了,对不对?”余生嘴里的菜还没吃完,知道剧情的他把祝枝山接下来要说的台词给透露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祝枝山一脸疑惑。
“因为你就是唐伯虎嘛!”余生指认道。
“夫人,我真不是唐伯虎啊。”祝枝山明白唐伯虎这个身份在华府是禁忌,只要他承认了,那就要被关在柴房三天三夜,饿死后拿去喂狗。
“你就是唐伯虎。”余生和韩尘不约而同地指认道。
祝枝山脸上露出冤枉的表情,他急忙解释道:“夫人,那些话不是我画的。”
“我们看你画的呀。”余生和韩尘异口同声,摆明了要把祝枝山先推进坑里,以求明哲保身。
华夫人见余生和韩尘的口吻一直,便不再有所怀疑,当即下令道:“武状元,把这个唐伯虎关到柴房去。”
就这样,祝枝山被武状元拎出门外,关到柴房了。
华夫人端起酒杯,敬余生和韩尘,“多亏你们二人帮我找到了唐伯虎,先前多有得罪。”
一杯酒下肚,三人都释怀了。
正在此时,华太师匆匆忙忙跑回来。
“我在朝廷的死党宁王要来了,带了两个文武奇才说要来华府“发飙”,这怎么办呀?夫人。”
华夫人搬来一个椅子,请华太师坐下,平静地说道:“宁王有两位文武奇才,我也准备了两位。”
说完,华夫人的目光挪向余生和韩尘。
“这两位是.....?”华太师不假思索地问。
“在下余生。”
“在下韩尘。”
两人齐声恭敬道:“见过太师。”
华太师也恭敬地抱拳:“有劳两位奇才了。”
华夫人咧嘴一笑,站了起来,对余生和韩尘道:“我看出来,你二人与众不同,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如果能够战退宁王的手下,我就把秋香许配给你们其中一人。”
站在一边的秋香听到了,她看了一眼余生,又看了一眼韩尘,这样的眼神来回了七八次。
“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呀。”余生在心里纠结,他现在看不出华夫人的真实想法,毕竟,华府除了华太师就她最大,反悔是不要成本的。
韩尘却信心十足道:“夫人放心,比文我绝对没问题的,比武还是需要靠余生兄弟,他可练习过截拳道,一个打十个没问题。”
“哎...,韩尘,你....”余生指着韩尘的鼻子,就欲反驳,却被华夫人拍了一下桌子。
华夫人斩钉截铁地道:“好,那就这样,你们谁比过宁王的手下,那我就把秋香许配给她。”
......
下午,宁王带着他的文武奇才来到华府,文者名叫对穿肠,武者名叫夺命书生。
宁王还没进华府大厅,就把弄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进大厅后,宁王更是不拘一格,把手搭在华太师的肩膀上。
“我今天来“发飙”,能不能满足我?”宁王故意在太师耳边嚷嚷。
华夫人勇敢地抓住宁王的手腕,用暗劲甩开,于是把华太师拉到自己身边。
宁王不悦,对身后的对穿肠命令道:“对对子,对死他们一家。”
华夫人也不甘示弱,把韩尘喊了过来。
“韩尘,对对子,对死他们一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华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面对朝廷的扛把子宁王也没有丝毫畏惧之心。
对穿肠看了一眼韩尘,嬉笑道:“你家坟头来种树。”
韩尘微怒,反骂道:“你有病啊,不好好对对子,竟然骂人。”
对穿肠对着华太师和华夫人抱歉解释道:“我出的就是对子,您手下的人才好像不太理解呀。”
华夫人和韩尘借一步说话。
“你到底行不行?他骂你,你也骂他呀。”华夫人怀疑道。
“放心吧,夫人。”韩尘回复,随后转向对穿肠,回绝道:“你家坟头来种草,种花也行。”
这个对子一出,华太师和华夫人都失望地摇头。
宁王更是扯开嗓门嘲讽道:“华太师,你们华府真是人才啊,哈哈!”
“再出一对。”宁王吩咐对穿肠。
对穿肠领命,随后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出联:“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童可笑可笑。”
“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穿肠可笑可笑。”
韩尘一语,连秋香都止不住摇头失望,她顿时将目光挪向余生。
余生向秋香抛了一个媚眼,站了出来。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余生对宁王抱拳道:“在下余生,特来向穿肠兄请教请教。”
“对死他。”宁王吼道。
对穿肠:“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余生:“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
下联一出,余生挑逗的目光向秋香投射而去。
韩尘恍然大悟,他看了余生的资料属性,知道余生的技能是写作,也就不难解释余生在才华方面的天赋了。
对穿肠继续:“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余生:“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好工整啊!”春夏秋冬四香听得激动不已。
华太师和华夫人嘴角掀起一抹微笑,满意地点头。
而宁王则是一脸不满道:“出个难一点的,对死他。”
对穿肠:“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余生:“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啊...?”宁王听了不禁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另一边,华太师和华夫人脸上笑容更甚。
余生微微笑道:“对对子这种东西,太简单了,穿肠兄,承认了。”
还没等对穿肠说话,华夫人抢先一步道:“宁王,对对子就玩玩而已嘛,不要太认真,免得伤了和气。”
宁王没占到便宜,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而是佯装无所谓道:“哈哈,没事,玩玩而已嘛。”
话音刚落,他便大喊一声:“夺命书生。”
见到夺命书生,余生后退了两步,赶忙躲到华夫人身后,悄悄地告知道:“夫人,文这一关我能付,武这一关的话必须要请韩尘,他练过空手道,应该能与夺命书生一战。”
华夫人点了点头,对韩尘道:“韩尘,刚才你已经出糗一次了,不要再让华府丢脸,跟夺命书生比划武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韩尘打量了一眼夺命书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相信两人在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弱不禁风的书生可以被他打成残废。
“夫人,这个任务比对对子简单,交给在下。”韩尘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舔舔嘴,轻蔑地看着夺命书生。
余生则是冷笑,看来可以通过夺命书生解决掉韩尘这个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