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人称帝京太子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纵使虞归晚也没有想到,岂止是虞归晚,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的花拾柒,对虞归晚的心怀愧疚,在睁开眼睛看到这位活阎王的的时候,早已经幻化成了恐惧。
哥,你怎么还不来?
这是花拾柒此刻最先,也是唯一能够思考的问题。
在这帝京城下,你可以不认识任何人,但不可以不认识帝京城的王。任凭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的出这位爷的怒气,伫立在光影中的脊背欣长挺拔,背对着流光,只能瞧得见棱角有型的下颚,还有半侧紧闭的唇角。
虞归晚的手背紧紧的包裹在尤正修的手中,仿佛漫长的等待中,在这个看似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夜晚,虞归晚的心莫名的出现了抽动。随着方巾划过的瞬间,抽动的心越发的难以自持。
静寂无声,随着那方巾被丢进垃圾桶的那一刻,整个办公大厅里的人这才看清楚,尤正修眉眼中充斥着的愠怒。给人的感觉,只要手中牵的那姑娘有什么好歹,随时把夷为平地既视感。
人人皆知,在公众面前的尤正修从来都不曾以笑示人,但他们却不知,比起冷脸,最让人心悸的却是他的笑,阴郁而又邪魅的笑。
当看到那抹笑时,大厅里的众人无不忐忑,只见一人迟疑的走近:
“尤二爷,真的对不起,不知道您······”
“我有让你开口说话吗?”掷地有声、胆战心惊。看似一个个的故作镇定的有模有样,实则在面对着眼前人内心却是不堪一击。
虞归晚的视线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对方,说实话这般阴狠、邪魅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心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感,相比于拽着自己衣服下摆不撒手,把对他的恐惧表现的淋漓尽致的花拾柒来说,虞归晚的心底却升起了不言而喻的小欣喜。
如果说之前是静寂,那么现在则变成了死寂。
众人瞪着吃惊的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尤正修俯视着地上一躺一蹲的两人,给人一种俯瞰苍生的救赎主的既视感,可是救世主代表的怜悯,而尤正修代表的是邪恶。
“让我好生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竟能让我家沉稳淡定的丫头动了怒?”尤正修的手僵在那人无力耷拉的手腕上,停顿了几秒后在缓缓的收紧。
众目睽睽之下,伴随着尖叫声还有清脆的骨节声响。
“啊···救命啊···救命···”
一声声的哀嚎反而得到是众人的冷眼旁观,即便再糊涂的人到了这一刻也应该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了一位不能够得罪的人。
相较于虞归晚的淡定,花拾柒此时唯有四个字能够形容,胆战心惊。她今后保证再也不会不听花医生的话了,若是让自己在没了性命和被流放中选一条,她无条件的选择被流放,最起码她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叔···”突如其来的一声小叔,打破的死寂般的环境。或许这一句小叔听在别人的耳中,略显突兀,但听在尤正修的耳中,却多了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