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我们这就去找殿下吧!”
丰磲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一心担忧着赵乘安的安慰。
想来也奇怪,那日他们醒来之后,便发现仍身处客栈之中,可奇怪的是,几次他们都听见外面有人走过,可就是没人进来。
更加奇怪的是,他们就算想出去,也找不见门窗在哪里,就,像是一堵墙一般。
可明明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后来又过了几个时辰,外面的光亮突然投进屋内,看着眼前的门窗,他们瞬间呆愣在当场。
直到段将军进来,悬着的心这才平稳了一些。
段巍开口道:“不,我们直接回上京。”
“为什么?”开口的是刘护卫。
段巍看向他:“这是殿下的吩咐。”
……
现在不管是杀赵乘安的黑衣人,还是冲着她来的鬼魂,对赵乘安来说,都是最危险的。
一定要快点找到他。
司昳心急如焚不在掩饰自身的法力,便很快的找到了赵乘安的所在之处。
这是……
司昳站在一处胡同前面,没有人从此处经过,可她确实是在这里感受到了赵乘安的气息。
不再多想,司昳释放出全身的法力,便看到赵乘安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赵乘安!”
司昳急忙跑了过去,将地上赵乘安扶了起来,同时法力注入到赵乘安身上。
半晌。
赵乘安缓慢的睁开双眼,看着司昳已经通红的眼眶:“这只是开始。”
司昳呼吸一滞:“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说,这只是开始。”
说完赵乘安口中再次涌出鲜血,司昳强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再次将法力注入到赵乘安身上。
看着赵乘安脸色变得好了一些,司昳松了一口气。
又将赵乘安的身上变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然后扶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之前不确定是不是弧獴找来了,她现在可以肯定了,一定是他!
只有他才会这般不择手段!
弧獴既然没有杀赵乘安,只给她带了一句话,想必就是警告而已,以后还会来找她。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就算是不是现在,司昳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再遇见弧獴,她一定将他彻底杀了!
司昳买了一辆马车,又找了一个车夫,继续向着上京的方向而去。
……
几日下来,司昳一直都在用法力给赵乘安疗伤。
赵乘安的也在慢慢转好。
“少夫人,前面就是平关了,过了平关就是镶南,然后就是上京城了。”
车夫声音里带着高兴,实在是这夫妻二人要去的地方太远,本来不想接这个活计的,可给的银两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了目的地,这银子也就到手了。
这几日,司昳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因为,若不是夫妻便不能同处一辆马车,为了方便医治赵乘安,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一来,也省得车夫猜测他们的关系了。
起初司昳还有些别扭,但看赵乘安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司昳在赵乘安醒来之后,也问过他,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赵乘安只说没有,只说对方就是说了那句话而已。
“真是对不起,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才把你牵连了。”司昳声音低低的在马车中响起,要不是赵乘安耳立好,恐怕都不能听见。
赵乘安躺在马车上,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可还是有些虚弱。
他扬声道:“知道就好,我的这条命,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外面的车夫听着老脸一红,到底是年轻夫妻,没有节制。
司昳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想要反驳赵乘安两句,只见他一脸苍白,眼神一暗,司昳便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自己欠他的,就忍忍吧……司昳无数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赵乘安一路上吃吃睡睡,偶尔还能气一气司昳,每次都能看到司昳一脸隐忍的表情,想到此处,嘴边便多了一抹笑容。
一想到,上京的那些人,赵乘安刚刚浮现出的笑容,瞬间消失,快的仿佛是幻觉,从未出现一样。
……
“皇上!您刚刚急诏二殿下回宫,路上便遇到了刺客,所住客栈里尸横遍野,乃是有心之人为之!现如今二殿下踪迹全无,恐怕危险,臣恳请皇上派羽林中郎将前去寻找二殿下!”
孙尚抑扬顿挫,句句恳切,跪在地上扣头请求皇帝。
二殿下回京路上遇刺,可谓是做的太明显,让人很难不想到是大殿下所为。
以前数次,虽然大殿下也脱不了干系,做的也很是明显,让人一想幕后之人便能想到。
可这次,简直是在明摆着告诉行人,他就是不想要二殿下活着回来。
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想到此处,就算想到了,会不会惩罚大殿下……
众大臣若有若无的偷偷打量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一脸震怒,几次想要发火,却都被压了下来,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唐大人突然开口唤了一声皇上,然后走了出来跪在地上。
皇帝有些不悦:“又是你啊,你又想说什么?”
这唐山这些日子以来,就像一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也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事情,反正都爱掺和上一脚。
只是被咬的人,除了孙尚就是韶臻。
有时候明明孙尚和韶臻说的话有理有据,这唐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胡乱说话。
说出来的话,皇帝都能被他给气笑了。
唐山听见皇帝的话。恭敬的说道:“皇上,羽林中郎将要守卫皇宫,此乃要职,不能随便的一件事就派出去。”
“唐大人!”
孙尚一声怒吼,转头怒瞪着唐山:“唐大人何出此言!什么叫随便的一件事?!如今出事的是当今二皇子,现在生死未卜,难道这不是紧急之事?”
唐山哼了一声:“孙大人也该认真听一听微臣刚刚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这羽林中郎将,难道不是管辖着皇宫?若是羽林中郎将离开了,皇宫由何人守卫?用孙大人的一张嘴守吗?”
“出事的是二殿下不假,可孙大人你要知道,这皇宫里还有皇上!”
孙尚怒极反笑:“胡言乱语,曲意逢迎!强词夺理!”
“孙大人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