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之下,别人会诧异,因为何玲看着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武穆看着也只有四十岁出头,但到了通玄期的武道境界,虽说不能长生不老,但是活过百岁,延年益寿还是丝毫没有问题的,武穆与何玲其实今年都已经过了六十。
何玲对于秦天的担心,正是源于四十年前的一桩血案,提起这那一桩血案,武穆对于秦天非但没有警惕,反倒露出了一脸内疚,因为四十年前的那一桩血案,正是他造成的。
虽然他只是遵从任九阳的调遣,但谁都不否认,他就是帮凶之一。
“谁知道呢?”武穆拍了拍何玲紧张的玉手,叹气道:“但秦师兄的道侣确实死于我手,虽然这个命令出自师尊之口,但秦师兄若想加害于我,也情有可原。”
何玲可不会同意武穆的这个说法,冷哼道:“谁让秦师兄的道侣破坏宗门铁律,她仗着自己是秦师兄的道侣,竟然在自己的孩子上做了记号,她想干什么?她想颠覆药神宗吗?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那我们神宗与外面的世俗界又有什么区别?还怎么让弟子以宗门利益至上?”
药神宗几乎没有戒律,但为了宗门繁衍强盛下去,从药神宗第一任小院主人开始,就定下宗门弟子所生孩子任由其在溪流漂流,在由其他弟子收养的规定。
这是为了杜绝在世俗界以血脉传承的方式,在药神宗一支独大。
但这一条铁律传到任九阳这一任时,出现了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就出现在他的徒弟,甲区主事人,秦天的身上,确实的说是秦天的道侣所为。
任九阳知道这件事后震怒,钦定武穆击杀秦天的道侣,虽然秦天没有提出明面上对任九阳与武穆的不满,但自从那一年血案后,秦天性格大变,对于任九阳的尊重也一落千丈,所以何玲一直担心秦天在隐忍,在伺机寻找报仇的机会。
秦天忌惮于药园,或许不敢对任九阳下手,毕竟他们才是药园的创建者,而任九阳是他们钦定的在药神宗的代理人,即便秦天杀的了任九阳,也绝对逃不过药园那俩位大人的追杀。
因此武穆这个辛区的主事人,就成了当年那一桩血案最好的替罪羊,何玲的担心不无道理。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说明他有必然的把握能控制住秦师兄,在说了不是还有大师姐在吗?”武穆摆手说道。
何玲美眸微亮,她顿时想起他们走之前,任九阳那智珠在握的自信,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武哥,难道当年那个孩子还没死?又或许那个孩子就在你的辛区,所以秦师兄投鼠忌器,一直不敢把你怎么样?”何玲压低声音说道。
武穆眼珠子一凸,然后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后的小院,这四十年来,秦天一直的隐忍不发,让武穆也有同样的猜测。
四十年前,秦天的儿子是被任九阳给亲手抱走的,任九阳肯定不会杀害秦天的儿子,他会把秦天儿子的价值最大化,避免师门相残,宗门大乱。
“我大概知道秦师兄的儿子是谁了。”武穆小声说道。
“谁?”
“石中玉!”
轰的一声,何玲脑袋一嗡,脑海中瞬间想起了那一张俊美白皙如女人般的面孔。
“是他?”何玲不信邪的凡问道,因为秦天与石中玉的长相差的有点大啊!
“石中玉的长相可能随他娘!”武穆信誓旦旦的说道。
正是有了这种猜测,所以武穆平日里总会对石中玉多有偏袒,这也算是对她母亲的补偿吧。
药神宗辛区,外门。
沈七夜身手不便,到了中午的时候,上官羽主动邀功,端了食盘进到沈七夜的茅屋中,亲手给他喂饭。
上官羽今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在药神宗的外门经常有自有切磋受伤,所以上官羽早就练就了一手喂饭喂药的好本事,三下五除二就将沈七夜给喂好了。
“小师弟,你伤恢复的怎么样?”转身放好食盘以后,上官羽一脸心疼的看着沈七夜问道。
“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沈七夜苦笑道。
那日在桃林梁鸿雁根本就没有下死手,在加上他的变态恢复体质,睡了一觉后,沈七夜的伤势其实就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上官羽却不信,直接拿了一条小板凳坐到了茅屋门口说道:“小师弟,你说谎,昨天你都被伤成那样,你怎么可能会恢复的这么快?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须躺着好好休养,哪都不许去!”
对于上官羽这副管家婆的样子,沈七夜真的苦笑不得,他还准备今天去看望下王楚在药神宗生活的怎么样,如果被上官羽这头拦路猫挡在屋内,那肯定是去不成了。
“上官师姐,不信你自己看看,我的伤势真的都恢复差不多了。”沈七夜试着解出一截绷带说道。
上官羽刚开始不信,但定晴一看,沈七夜身上的伤势还真恢复了差不多,这才口气软了三分说道:“小师弟,怪不得梁师姐这么看重你,原来你不光武道天赋惊人,抗打天赋也是一流哇。”
既然沈七夜的伤势都恢复差不多了,上官羽干脆主动过来帮沈七夜解开布带,毕竟沈七夜身上的布条都是上官羽给亲手缠的,有些死扣,沈七夜一个人的解不开的。
只是解着解着,上官羽突然的一个问题,打了沈七夜一个措手不及。
“小师弟,我上一回问你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问题?”
“就是你做我的道侣这个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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