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自己的嘲讽也没人搭理在意,一时觉得无趣,倒是得的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白氏看卫夕照她们吵吵闹闹的,而叶鹤扬浅笑着看着她们,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那是面对她时从不会有的表情。
她心里头其实很难过。
她是爱慕叶鹤扬的,才会由着自家父亲把自己送来给他做妾,从来都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本来是想着自己能陪在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好的,就算那人对自己无意也没关系。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终究是人,对感情的事情怎么可能收放自如。
叶鹤扬在她初进府时并没有怎么理睬,只给了一个偏远的院子,让她住在那里。但节日里头也能见他一面,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抱怨的,只想着能见一面就行了,不要贪求太多。
人越是贪心,到头来可能越是什么都抓不到了。
她进府里时,叶鹤扬有时候同卫夕照闹别扭就会去侍妾的院子里头。
这府里就两个侍妾。
叶鹤扬嫌杜氏吵闹,就很少去她那里,倒是来自己院里的次数多些。
这府里就两个侍妾。
叶鹤扬嫌杜氏吵闹,就很少去她那里,倒是来自己院里的次数多些。
她渐渐地对叶鹤扬生了更多的情愫,可叶鹤同卫夕照的感情也越发深厚,再没有来过其他人院里,对卫夕照是一心一意的忠诚。
还好她那时候已怀上了孩子,而卫夕照虽是个爱吃醋,耍小性子的人,本心却是好的,也没有对她们赶尽杀绝。
她现在已经不求什么了,只希望自家女儿能得个好姻缘。
那人不需要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只要她们两心相悦,和气美满的过日子就行了。
可日一多,时常着自己心仪的人与别人恩恩爱爱,旁若无人的样子。
心里头就像有人拿根银针扎一样,细细碎碎的,密密麻麻的。
她便错过眼,不去瞧她们,压着心底的不舒服,继续吃饭。
可叶墨榆心里头不舒服得很,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
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父亲的眼睛里从来只有嫡母生的孩子,哪里有她和叶墨羽。
叶墨羽那个病不提也罢,又病弱又平庸,文难成武难就的,难怪父亲不喜欢他。
可她是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惹事,不像叶墨阳一样总是跳脱闯祸,为什么父亲每每看不到她。
叶墨榆心里怎么能不气,可偏偏叶墨阳待她又极好,所以她的心情也十分复杂,既痛恨叶墨阳夺走了父亲,又觉得自己不能恩将仇报。
而现下,她又是觉得她们这副和和美美的样子实在讨人厌,就不看她们。
还好,没过多久叶鹤扬便上朝去了,这些人也就散了。
转眼间叶墨阳和叶墨竹的生辰就到了。
今天是他们满十岁的生辰,与他们交好的人家都送来了贺礼,府上也一一把回礼送了去。
在这里,十岁生辰是个大日子。
每个人十岁之前自己家里学知识,十岁后入学权贵和平民百姓上的是不同的书院,书院里又往下分为男书院女书院。
而他们过了今日生辰就得准备着进书院学习了,此后女子读到十五,男子读到二十,可以选择考试入仕途也可以经商或。
十岁生辰虽算是个大日子,但因为他们两个还有长辈,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办,就在府里头大家聚起来庆一下。
“来!喝了这杯酒!咱们家墨竹就长大了,哥哥了,要担起当大哥的责任了!知道吗?”叶鹤扬高兴起来了,一不了,现在正劝着自家儿子喝酒。
叶墨竹端着那杯酒,一仰头就灌进嘴里去了,急了,直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
叶鹤扬拍着他的肩膀,赞他不错!
卫夕照捏着叶扬的耳朵,骂他:“你这不是胡闹吗?这么烈的酒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又不是成人礼,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这人啊!喝了酒就完全不知分寸了!快!去煮些。
过会儿就醒酒汤上来了,而叶鹤扬已经同叶墨竹唱起了曲子,两父子一唱一和地,看得卫夕照是无可奈何。
她只能赶快哄着他们喝了醒酒汤,然后送,还好这两人一粘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旁边的人看到一向成熟稳重的叶鹤扬竟然和个孩子唱起了曲子,都是惊讶的不得了。
只有卫夕照才知道,叶鹤扬这个人是近些年来为们才越来越谨慎,越着冷静,可他骨子里其实还是那个嚣张得不行,敢爱敢恨的混世魔王。
叶墨阳更是惊讶得什么似的,望着那杯子里的酒,上是不可思议。
她想着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啊?怎么还能让人完全变个样子呢?
她瞄了瞄四周,见其他人都醉的醉,扶的扶,走的走,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于是便飞快地端起了那个杯子,喝了里面的酒。
火烧一样的感觉瞬间就燎了一路,直烧到胃里。
好难喝!
咳咳!
好受!
这么难喝的东西会有人喜欢吗?而且还能将一向稳重的父亲和老成的大哥变成那副幼稚的样子?
叶墨阳正想着呢,却感觉越来越热,脑袋忽然一空,就趴在了餐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卫夕照把那父子俩送回了房间,往这边折返,远远的就看见叶墨阳倒在了桌子上。
她一扶额,叹了一口气。
一个两个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旁边的丫环有听见了声响的,忙上前扶住叶墨阳,又看到那空了的酒杯,就明白这二小姐是好奇就喝了这杯子里的酒。
她抿着嘴笑了笑,就把叶墨阳慢慢地放在桌子上躺着,忙去熬醒酒汤了。
卫夕照这时已经走过来,她看着那丫环匆匆跑去厨房的背影,觉得这个人还挺机灵的,可以让她跟在叶墨阳身边服侍,正好加上小鹌,一个细心,一个会武。
她看了看此时脸红红的小姑娘,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啊!酒也是能随便偷喝的吗?这下难受了吧!”
叶墨阳皱了皱眉头,咬住了那根捏她脸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