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听着顾云歌的复述，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果然是……顾永康故意的吗？
顾云歌没有察觉到顾念念的不对，还在继续说：“后来二伯好像是生气了，打了二伯母一巴掌，说她胡说八道。”
“你觉得她是胡说八道吗？”顾念念问顾云歌。
顾云歌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我后来问了姐姐，姐姐说也许二伯母说的是真的。”
提起姐姐顾云舒，顾云歌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气神又蔫了。
她抿着唇，头也低了下去。
“我很想她……”顾云歌声音哽咽。
顾念念看着顾云歌瘦弱的身子，心里叹了口气。
但她也没有出言安慰顾云歌，她哪里懂得安慰别人。
不过顾云歌似乎学会了自我安慰，很快又跟顾念念说起其他事情来。
但她说的都是些高兴的事情，没再提顾家。
顾念念也就听着，心里盘算着之后要亲自见见那个顾永康……
五点半，城阳中学准时放学。
顾云歌跟着顾念念一起出了校门。
依然是陆锦延来接的顾念念，而顾云歌那边，是顾明庭亲自来的。
两人出去的时候，顾明庭正站在陆锦延面前，两人正在寒暄。
“正好爷爷让我来接管京城的分公司，所以我就干脆把云歌转到城阳中学了。”顾明庭笑着说道。
“是吗？所以顾总是被降职了吗？”陆锦延唇角含笑，看着谦谦如玉，说出来的话直接扎心。
顾明庭脸上笑容僵了僵，然后才恢复如常：“是啊，从总公司的行政总裁变成了分公司的行政总裁，确实是被降职了。”
因为他拒绝在找到真凶前将顾云舒下葬，这点惹怒了顾辉宏，所以就被贬到了分公司来。
“不过陆董放心，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属于念念的那一半也绝对跑不了。”
顾明庭说完这话，见陆锦延已经看向校门口，那双冷厉的眸子已经染上笑意，那是独属于顾念念的。
顺着陆锦延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顾念念。
而他的妹妹顾云歌，也跟在顾念念身边。
顾云歌见到自家哥哥，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顾明庭仔细打量妹妹，看她状态不错，就知道给她转学这个决定做对了。
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顾念念已经快步走到陆锦延面前，笑容明媚：“锦延哥哥~”
因为陆锦延身边还站着顾明庭，顾念念倒是没有直接扑到他怀里，只是抱住他的手臂。
陆锦延抬手，将顾念念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也毫不避讳有旁人在的和顾念念亲昵。
顾明庭之前守在古渊的院子外面，对两人的互动也是见怪不怪了。
倒是顾云歌，虽然她之前见陆锦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记忆里陆锦延就是个让人不敢靠近的存在。
可眼前的陆锦延，戴着少年时候不曾戴的眼镜。
记忆中那双眸子看人时，锐利又寒冷，可他在看着顾念念时，那眼里除了宠溺温柔，就是那藏不住也并没有藏着的爱意，让人清楚明白的看出他满心满眼都是顾念念。
这，和顾云歌记忆里的陆锦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