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谢先生,您要不要先休息下?我们老板意思是等明天白天再请您去……”
“不需要休息,我们武夫体魄强悍,三天三夜不睡觉,充电一整晚不拔插头都是常态。”
“?”
女秘书表情呆滞。
谢遥先生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每个词我都认识,但连起来就感觉不太明白意思?
女秘书犹豫道:“可是,我们老板还是要休息的啊……”
谢遥怫然不悦:“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真是自己没女儿不知道为人父母的痛,你们老板老年丧女,他的痛苦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你们车呢?”
女秘书慌慌张张:“啊啊,在,在这边。”
谢遥突如其来的正义太过耀眼,闪断了女秘书的腰。
但她也不是泛泛之辈,多年经验,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滋啦一声,三车绝尘。
“你这车还挺宽敞。”谢遥左顾右盼一会儿。
女秘书脸上洋溢着自豪笑容:“当然,我们天城集团接送贵宾,用的可是最高规格的商务车。”
能够在不允许存在私家车的城内,堂而皇之开着三辆车在马路上飙速,可想而知天城集团的背景,绝非普通的雄厚可以解释。
谢遥感慨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难怪可以养得起大把的开窍期武夫。
是联邦律法保护了他们啊……
如果是在城外,在废土上,这点武力,是绝对不可能坐拥如此海量财富,那根本是待宰的羔羊。
没有d级,在荒原上连存活都很难。
而想仅仅靠钱,就让高阶选手给他们当保镖,养成家臣一样的角色,那是不可能的。
灵士:你在教我做事?
术士:人体炼成了解一下。
武夫:我之武道一往无前!
能成为第二阶的超凡者,谁还没点霜风傲骨了?
d级以上人员自视甚高,拉不下这个脸。
然而我就可以拉得下,我甚至还要加钱!
谢遥美滋滋地看了眼空间背包里的一箱子现金,接着就把上身衣服一脱,露出充满力感却又不显得夸张的肌肉曲线。
女秘书吓了一跳:“啊?谢先生你做什么,我可不是那种女人!而且这是在车上啊……”
她说着,目光在谢遥穿着衬衣的匀称身材上停顿了片刻。
他不光长得帅,身材也很有料。
嗯,车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外面人看不到……
?(???w???)?
女秘书脸色绯红,似嗔似喜,半推半就,双手不受控制地摸上谢遥的胸膛。
啪!
被打掉。
“你做什么?请你自重。”
“啊?”
你不是想要……
女秘书从迷茫中震醒过来,看着谢遥已经换上了特调员的制服,肩膀上两个金灿灿的勋章尤其耀眼,不由得为自己龌龊的思想感到一阵阵羞愧。
……
天城集团。
时至半夜,明月高悬,从一楼往上看去,宛如那只金蟾在对月空叫,妄图吞月。
昨夜刚来过,谢遥倒对附近并不陌生。
目光注意到大门侧方的台阶拐角处,垫了张毛茸茸毯子,谢遥眼睛微眯。
是那个女人来过了吧?
他没多想,跟着一群人,乘坐电梯,上了高层。
天城集团的大楼总共二十层,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高的建筑,但也算不上是鹤立鸡群。
顶楼三层,是由集团自持,一层只得两套堪比总统套房的屋子,面积大得离谱。
十几个混黑道的奇葩保安,将谢遥引到了一处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大厅,接着就纷份站姿笔挺地靠在墙边,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谢遥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披着厚大的睡衣,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浓浓倦意,头发更是一片雪白,也不知是因为爱女遇难愁白了头还是本来就这么白。
想必这位就是天城集团的大老板,白云峰。
“白总,您找的人到了。”
女秘书快步走上去,俯身在其身边耳语了几句。
后者坐在沙发上,抬起头诚恳道:“谢先……谢长官,深夜打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
他本来想喊我谢先生,但被我这身衣服亮瞎了眼,临时改口……
他双腿似有残疾,奇怪,像他这种有钱人,别说机械义肢,你出一百万,我给你用魔种材料做一副强化双腿,圆你百米十秒的梦也不是太难的事……
谢遥内心一笑,走过去和对方握了握手:“白老板不必客气,我身为联邦治安所的公职人员,为百姓消灾解难,本是情理之中!”
旁边一路过来的那批保安顿时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喊打喊杀!你根本就是看在钱的份上!
白云峰:“是这样……”
不等对方开口说完,谢遥就立马转而道:“不过这件事,东区治安所在负责,我隶属于西区治安所,实在不好跨区执法啊。”
白云峰:……
他张了张嘴,饶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半身,自诩堪称老奸巨猾,也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真的,无耻的人是见的多了,这么无耻的还是头一回听说!
收了钱不想办事也就罢了,你tm连听都不先听,就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要不是早上已经用强未成,白云峰恨不得当场把他抓起来。
可惜抓不得,也打不过。
白云峰咳嗽一声,声音有点沙哑:“谢长官,请你过来,其实是想问几件事。”
谢遥顺势坐下,端起一杯泡好的茶,润润喉咙道:“请讲。”
白云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昨天一整天,我女儿只下过一次楼,是因为连义全以前的一个朋友,来我们售楼处闹事,当时你也在场,并且还出手帮那女人解围,谢长官,你应该还记得吧?”
一个朋友,呵,前女友就前女友,女儿和未来女婿都死了,还端着放不下脸面,这些有钱人……
谢遥心中不屑,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问道:“当然,我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女人叫沈晓蓉,她是连义全的前女友,我看你家保安实在是欺人太甚,稍微帮了一把。”
白云峰眼神一下凌厉起来。
旁边则是有个略显稚嫩,宛如十岁孩童的声音响起,代替白云峰说出了心里的话:“谢遥长官记得就好,昨夜出现的所有人,我都调查过了,除了你和沈晓蓉之外,均已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呵,那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咯?”谢遥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实际上已经全身元力灌满,蓄势待发。
说话那小孩子慢慢走到了近前。
谢遥瞳孔一缩,这人他认识,额头上那道金色闪电疤痕太显眼里,自己包里现在还有被他封印的止虚山纯阳木棺呢。
这人正是柯楠!
他不是城防部七组的人么,城内的案子不归他管,他来这里干什么?
额,他入伍前,有个外号叫名侦探,重操旧业?
谢遥心中快速闪过一道道思绪,虽然意外但不惊讶,甚至还洋溢起笑容,打了个招呼:“柯楠兄弟好久不见。”
柯楠推了推眼镜:“没有好久,那天夜里,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谢遥呆住。
嘶,你这话问的,一副小媳妇问丈夫新婚之夜去哪鬼混的样子,是生怕别人不来怀疑我们是否有超友谊关系么?
你看,那些保安都已经憋不住了,他们在笑啊!
谢遥为这位小学生的低情商抹了把汗,同时心中想道:他没有特别过激的表现,看来唐家姐妹还算懂事嘛,没有把我‘临阵逃跑’的事情说出去,我看她们那头气势汹汹来找我还以为是把我抖出去了,结果只是来找我挨一顿揍?
这两个傻子吧。
不过这么说来,我还依然是七组全体城防军的最好的朋友?
一想到这,谢遥脸上笑意就浓郁起来:“胆小,被雷吓跑了。”
“嗯。”柯楠点点头。
当时的天劫之威,确实可怕,他对此没有意见。
接着,柯楠正色道:“我今天接到东区治安所的通知,过来帮忙调查此案。”
谢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你一个城防部的术士,接到治安所的通知?想不到你这小鼻子小眼的,也做起了二五仔?
外貌十五六岁,声音十一二岁,宛如初中生的柯楠抬起头,仰视谢遥,静静地看了许久。
过了许久,谢遥环顾周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我会为了给一个不认识的可怜女人出头,就知法犯法去杀人吧?”
“咳。”白云峰道:“我自然是信得过谢长官的,只是……”
谢遥皱眉:“有话直说。”
柯楠接过话道:“那个沈晓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