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摆摆手，好像完全没这么想过：“不不不，不用了，你用吧，你是姑娘家，不能着凉。我一个男人，在军中时风餐露宿比这还要冷的时候多了去了，早就习惯了。”
泡芙皱起了眉头。
他明明都搓手了，那就是冷了啊！
想了想，她寻了个折中的方案。
“那要不……这样吧！”
泡芙把暖手炉捧到阿全面前。
“我用这一边，你用那一边，我们一起用。”
阿全：“啊？”
似乎很有顾虑。
“这样……好吗？”
泡芙直接下命令催促：“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你扭捏个鬼！”
阿全点点头，从命地也抱上暖手炉。
暖手炉不够大，很大程度上，其实是泡芙抱着暖手炉，阿全大手裹着她的手。
泡芙和阿全脸都红了。
他握上来的那一瞬间，泡芙惊奇的发现，其实他的掌心还是满暖和的，并没有像她刚才那样冻得冰凉。
阿全低头看着眼前疑惑着的玲珑身影，紧抿着唇，努力忍着不要爆笑出来漏了陷。
状似无意地，他再次提起了军中之事：“其实，我还和大司马在军中时，动辄就是雪里雨里也睡过，这样的寒冷我早就习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泡芙就像这世间大多数的小姑娘们，心底深处对军人都充满了向往。
听到阿全的话，她很感兴趣，开始拉住他问东问西。
阿全得意地笑了一下，耐心地对她的一个个天马行空的问题一一解答。
而回到室内里屋里，程景宗将燕灼华牢牢压在身下，眸光闪烁，沉沉问出：“燕灼华，你不是说，你是来坦白和认错的吗？”
燕灼华敏锐地察觉了他情绪和状态上的转变，动了动自己的腕。
程景宗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臂的手，燕灼华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妩媚娇笑：“孤这么有诚意的道歉，难道还不足以让大司马消气吗？”
她可是都把自己都送上来给他了，这样的诚意满满，他总该消火了吧？
程景宗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
他支起身，拿开她勾着他的手，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站在床边，冷冷地盯着燕灼华：“起来，你回去。”
燕灼华支起身子，一脸莫名。
刚才还好好的，他这又是怎么了？
这么想着，燕灼华也这么问了出来：“你怎么了？突然生气。”
程景宗冷笑。
就在这几天冷战里，他还在想着，为她找百般借口。
或许…或许她虽然瞒着他利用他，之后还试图用牺牲色相的方式用吻来收买他，只是她的一种自卫的手段。
他不傻。
程景宗一直知道，燕灼华这么刻意接近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他也不介意她有其他目的，真的不介意。
他不在乎她是否处心积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另有所图，可他唯独不愿意不相信，之前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么多事——
她百般撩拨他，与他拥吻，甚至在客栈、在车里，他们多次越了雷池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