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夜影的毒不是已经没事了吧!”伍络音站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儿。床上的夜影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拧在一起,嘴巴细细的声音传来,好像在说着呓语。
月望舒手搭在夜影脉搏上,面露惆怅地说道:“没有想到这个毒如此厉害。之前我以毒攻毒的法子,只是暂时压抑住他体内的毒性,现在他的毒更危险了!我尝试用银针给他续命,不过现在必须找到天下至毒的东西做药引。”
他拿出怀里的袋子,打开,拔出一根银针,扎在夜影的头顶上。然后分别在夜影的胸前和手臂扎八根针,整个人都扎满了针。“这下应该不会恶化了!”此时的他额间已经冒出层层冷汗,脸上带着一些疲倦。
伍络音走过去,拿出袖中的手帕,担心地递给月望舒,“师父,你擦擦汗吧!”她一脸着急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眼前的月望舒接过手帕,擦拭掉额间的汗。他看着手里的手帕,正欲说什么,便看到伍络音深情地望着夜影,眼眸黯淡下来,握紧手中的帕子。
“师父,他真的会没事吗?”伍络音坐在床边,握紧夜影的手,眼里含着深情地喃喃道:“夜影,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把解药给你找回来,一定!”
月望舒看着伍络音这个模样,伸出手靠近伍络音的背脊,却还是缩回手。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安慰道:“音儿,为师一定尽力医治好他。你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了,快回去休息吧!”
伍络音点点头,“师父你也是!”她走出门外,去找到那天下至毒的东西。
门口走过来一个人,是萧玉。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说道:“城主,我已经研制出解药。接下来只要溶于水便行。我需要一些人帮我,一起将药倒入流经陌上城不同河流之中。”
“好,让月越和子辛帮你。”伍络音眉间舒展了不少,问道:“萧玉,你知道天下至毒的东西在哪吗?我需要这个药引。”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称了。萧玉的思绪回到以前,她还在毒医谷,曾经看着师父炼药的时候,也好奇地问道:“师父,天下最毒的毒药是什么呀?”
凌毒医笑了笑,缓缓道来,“对于我们毒者而言,需要尝遍世间各种毒草毒物,并且都是经过提炼出来的。自然就是我们各自的血了!”
“那师父,我的血和你的血有区别吗?”
凌毒医笑道:“当然,不然我怎么叫师父呢!小丫头,你还是好好练药吧!”那时候她才十岁,谁能想到八年后一切都变了,最终只剩下最后的那场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萧玉,萧玉!”伍络音看着眼前的人,怎么好好的便走神了。“萧玉,你想到什么了吗?”
萧玉点头道:“城主,药引是我师父的血。这件事只能交给我去做,我一定把血取回来。”她握紧自己还在颤抖的手,这一步她必须克服。
可眼前的人却摇摇头。
“城主,我可以的。”萧玉以为城主是不信任自己,着急地说道。
伍络音却道:“萧玉,那你知道你师父在哪里吗?还有你师父会乖乖让你取血吗?我们现在必须智取。如此你将这瓶解药的消息散发出去,并且说明我们会在恒河下游洒下解药,以解救城中百姓。”
“既然这个毒药只有你和师父知道,那么你师父一定会好奇出现。到时候,我们自有法子了!”她的脑海里形成一个计划。
见此,萧玉便同意了,不过心里隐隐透露出不安。
萧玉一大早便带着子辛去散播消息,他们将消息分别贴在四个城门口,还有市井中心。不出半天,这个消息便传遍整个陌上城。百姓们都欢喜雀跃,他们这下有救了!
而南殷府内的寒七愤怒地将手里的那张告示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那伍络音当真阴魂不散,本来以为这个毒可以扣住她的命脉,谁知道又输了!那什么凌神医也真是没有本事,连一个姑娘都比不过。”他怒气冲冲地往房间后面走去,走下了地牢。
一入地牢,便听到惨烈的叫声。又在拿人试验药了,他走过去,微怒道:“凌神医,你不是说没有人可以研制解药吗?那这张告示是怎么回事?”
凌神医看着告示上的字,反而欣慰地笑了笑,“出师了!”他抚摸着告示上的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平静地说道:“这世上只有她才知道这个解药。我就是要告诉她,她永远都逃脱不了我的掌心。”他将那张告示投入火炉中,燃烧都连灰烬都不剩一点。
见眼前的人又进入疯魔,寒七痛恨地离开地牢,既然这上面说在恒河下游,那么他便带人围住此地,让伍络音一众人插翅难飞。如今南殷受了伤,根本派不上用场。一起还是只能靠他自己,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翌日一早,伍络音便独自来到恒河上游,这里是一处悬崖,悠闲地坐在地上画圈圈。周围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寂静的树林出现缓慢的脚步声,她勾起嘴角,看来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转身看到面前的人,笑道:“还不错,你居然能找到我!想来你就是凌毒医吧!”
眼前的人冷笑一声,“我当时就觉得古怪,放解药为何去下游。原来是你在上游等着我。”他恶狠狠地盯着伍络音,像是要把伍络音撕碎一般。
“怎么样,没有见过相见的人是不是很失望!”伍络音眼神变得锋利,“你伤我的夜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她取下腰间的鞭子,朝眼前的人攻击开来。
凌毒医灵活一转身,将鞭子甩在身后。他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来一把软剑,快速地朝眼前的人攻击。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找死,那我便送你一程。”手中的软剑如风一般朝伍络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