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顺利起航,几个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胡子早就准备了很多便捷食物。
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氛围很好。
花生米,小啤酒,几个人吃吃喝喝聊聊。
只有玄尓生病了不能饮酒,在一旁看着,满脸羡慕。
上官锦瞧着华子小哥,怎么看怎么喜欢。
盛远航却一脸的别扭。
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喜欢自己,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变成了男孩。
沉着一张脸,别扭的说道:“华医生,你能不能换回本来的样子,这样子我看着真别扭。”
华子小哥爽朗的笑笑,钻进别的隔间里去变身了。
刚变成女儿身,就听到这隔间里有什么滴滴答答的声音。
便大声喊道:“喂,你们来看看啊,这不停闪烁红灯的黑盒子又是什么先进的设备啊?”
胡子面上一紧。
他先一步跨了进来,看到那滴滴答答的黑盒子,脸就阴沉起来:“定——时——炸——弹!”
该死的维生,竟然安排人在货轮上安装了定时炸——弹。
怪不得那么好打发,原来他留有后手。
而那数字显示,仅有五分钟的时间了。
盛远航紧随其后的说道:“我来吧!”
胡子继续着阴沉的声音:“不用,你们现在分头把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
华韵立刻意识到,有可能这样的黑盒子在船上并不是只安装了一个。
几个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分别挨个搜寻着每个房间,每个角落。
“这里还有一个!”盛远航喊道。
“这里也有一个!”上官锦大声说道。
“这也有一个!”玄尓也不负众望的发现了一个。
华韵看着面前的另外一个黑盒子,感觉自己可能是中奖了:“我这里也发现了一个!”
几个人已分别查找完毕,一艘货轮,安装了五个。
看来是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
除了华韵,其余几人已分别行动,开始拆除。
盛远航一把把华韵推到没有黑盒子的隔间里,口气有些粗暴的说道:“小韵,站在这里乖乖别动!”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必须要争取时间,拆除还剩下的那一个。
华韵看着大家都在忙,而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心里又着急,又愧疚。
这时又听到盛远航那粗暴的语气说道:“小韵,你不要着急,晚上你做饭啊!”
华韵站在隔间里扁扁嘴:这个家伙态度不好,却不让人讨厌,是怎么回事!
盛远航以最快的速度,率先拆除了第一个黑盒子。
大跨步的走进另一个隔间,开始拆除剩下的一个黑盒子。
此刻,其他人也都完成了拆除。
而盛远航手边的盒子调动着数字。
10、9、8......
“小韵,有两根线,你说是剪掉蓝色好,还是红色好?”
华韵都快着急死了,气呼呼道:“我怎么知道啊!”
盛远航笑笑:“那就是听我的了!如果我剪对了,做我三天的女朋友吧!”
有三天就足够,再多的他不敢想。
华韵噗呲一下笑了,眼里还闪着泪花:“好!”
三天而已,她还给的起。
“咔嚓!”
盛远航的剪刀剪下。
数字停住。
盛远航松了口气,笑着说:“太好了,如愿以偿!”
哪知话音刚落,那数字又以最快的速度调动起来,竟然是个双子母设置。
盛远航毫不犹豫抱起那个黑盒子,纵身一跃跳入海里。
“嘭!”
海面溅起的浪花中,华韵扑过去大声嘶喊道:“盛远航!”
“盛远航!”
“盛远航!”
每一声的嘶喊都撕心裂肺。
明明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老天啊,连三天都不给他们吗?
华韵纵身跃出,紧随盛远航身后入了海。
上官锦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
玄尓正待随后而入,被胡子拉住:“你身上有伤,更何况一会总要有人把他们拉上来,全跳下去怎么得了?”
玄尓颓废又不甘的敲打着窗户。
华韵潜入海中,却怎么都寻不到盛远航的身影。
华韵心中怒吼道:“盛远航,你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说好了要和姑奶奶谈三天恋爱,是怕了不成?”
与那黑盒子一起纵入海中的盛远航,脑海中久远的不能再久远,冥冥中注定要开启的神知,终于在轰隆一声之中,飘散又聚拢。
那是很久远很久远的曾经。
他是叱咤沙场的镇国战神。
那一年他身负重伤,性命垂危。
来了无数的国医圣手,可是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就奄奄一息。
哪知不知何时潜入他家的烧火丫头,说是有妙招,能救他的性命。
母亲不愿意他再被折腾着灌下那些苦药汤子,摆手拒绝。
但是他看着那小丫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的一片赤诚,就同意了。
反正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就是救不活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小丫头眼睛很亮,样子却很傻,施针也是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施针。
难怪怕成那个样子。
没有想到,小丫头手不稳,医术却不差,就那么把他从阎罗殿拉回来了。
后来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小丫头就一直悉心的在身边照料着。
眼看着伤势慢慢恢复,战事已来,他要重新骑上马背征战沙场。
可是母亲却说什么也不舍得他再去征战,要那小丫头故意拖延着,不要给他治好。
他却要求小丫头必须马上治好他。
小丫头还是那颤颤巍巍的傻样子,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他给治好了。
为此那小丫头被母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她哭着连夜逃出了他家。
他心里愧疚极了。
小丫头救了他的命,他该把小丫头照顾好才对。
可是不久,他就在军营里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变了,不再是个小丫头,而是个小伙子。
但是她那说话的样子,眼睛里的神采,以及那些改不掉的小习惯却一点都没变。
他笑了,他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奔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