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沧自己一个人作为先行军离开。
程北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却说楚沧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按照定位前去海康的老巢。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只身去闯龙潭虎穴,所以还是得好好的做一番准备的。
楚沧先是回到家里,取了那把华胜刀,接着又去若水村,向青石村长借了一把弓弩。
他并没有带热武器,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去的是海康的老巢,那里一定防守严密,他就算带着热武器,除非是核弹,不然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而且如果用热武器的话,反而起不到潜藏的效果。
这一次楚沧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有活捉海康只有一个而已。
最后楚沧还换上了一身普通村民的衣服,既然是偷偷潜行,那自然不能太过显眼。
做好了所有准备之后楚沧骑着摩托,按照手机上的定位,往华夏边境驶去......
到了傍晚时分,楚沧骑着摩托来到了一个名叫尼亚的缅国小镇。
这尼亚镇正是海康的大本营外哨,小镇上的人都靠种植罂粟为生,然后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则在海康的手下当兵。
楚沧来到这里,可以说是四面皆敌。
不过好在这个小镇上的人警惕性并不高,楚沧只是随便扯了个谎,然后又说了几句缅国方言,他就成功的进入了小镇。
楚沧之所以上这里来当然是有理由的,楚沧很清楚,虽然他知晓海康大本营的位置,但是如果直接摸过去的话,恐怕还是会被外围的巡逻兵发现。
哪怕他可以轻易的解决掉那些巡逻兵,但是如果这期间出现意外,让海康得到通报,那他这一趟可就是要白跑了。
所以楚沧混进了这个小镇,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跟着镇上的人混过外围的巡逻圈,毕竟这小镇挨着海康的老巢如此近,说这小镇上的人和海康没有交集,楚沧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现在楚沧主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找到能够带他混入海康大本营的人,毕竟他总不能随便找个人上去就问,你去不去海康的大本营,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只会连海康的面都见不到,就被人家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小镇并不大,但是娱乐场所却一应俱全。
像什么赌场,酒吧,洗头房,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
但是楚沧却并没有去这些地方找机会,他来到了一个更有可能找到机会的地方:把黑房!
这个把黑房是缅语翻译成华夏语的音译,按照本地方言的理解,就是高兴舒服的场所。
那么到底什么能够让人高兴舒服呢?
自然就是那些白色的粉末,说白了这把黑房就跟华夏古代的大烟馆差不多,就是供那些瘾君子们放纵的地方。
楚沧走入房间,顿时眉头紧皱,他只感觉一股难以言表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缓了一会,楚沧放眼望去,只见这个地方很小,里面摆着十多张简易单人床,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看起来不人不鬼的人,这些人或躺在床上闭起眼睛,露出一副享受表情,或在用专用器具把一股白烟吸进身体,一脸的迫不及待。
楚沧看向他们,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看见楚沧,仿佛楚沧就是不存在的空气人。
好在还是有人看到楚沧的,正是这把黑房的老板,这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看起来他倒不是瘾君子。
“朋友,你看着面生,不是镇上的人吧?”老板打量了楚沧一眼,然后用充满本地气息的方言对他问了句。
楚沧听到之后,点了点头,同样用方言回道:“是的,我是隔壁镇上过来串亲戚的,但是亲戚不在家,所以我就没地去,想着过来舒服一下!”
听到楚沧随便扯的这个理由,老板倒是也没有怀疑,其实他们这些人,因为常年习惯了有海康保护,所以对危险的嗅觉大大降低,毕竟在他们看来,海康就是这个世界上无敌的存在,又有谁敢跑到海康的地盘上闹事呢?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今天我这都满员了,没有位置了,你要是实在憋不住,我倒是可以买点货给你,然后你回家去享受吧!”
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老板不想多赚钱,虽然此时这把黑房里面已经没有了位置,但是店老板还是想从楚沧身上赚点钱。
楚沧也十分配合,他对店老板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递过去。
虽然楚沧拿出的是华夏币,但是老板也没有惊讶,毕竟这地方就位于缅国和华夏的边境线不远处,所以货币交换也非常方便。
“好,朋友,你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取货!”
从楚沧手里接过钱以后,老板脸上多了丝微笑。
随后他就转身去柜台那边给楚沧拿货了。
而楚沧看到老板转过身去,眼睛转了几圈,立马在心中有了主意。
他来到一个躺在床上吸迷糊了的瘾君子跟前,用左脚的脚尖轻轻勾住这个瘾君子的床铺,稍稍用力一抬腿,那个瘾君子直接就从床上翻了下去。
而且因为这床与床之间的距离太近,他翻下去之后,直接就砸到了旁边一个刚把家伙什准备好,还没有来得及吸的人身上。
砰!
只听一声闷响,那个手里拿着家伙什的瘾君子就连人带家伙什全都摔在地上。
人倒是没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可是手里的家伙什,和里面的粉全都撒了一地,外面一阵过堂风吹进来,那些白色的粉末随风飘逝。
被砸的那个瘾君子愣了足足有个五六秒钟,随即勃然大怒。
他看着那个被楚沧踢翻的倒霉蛋,眼睛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
随后他直接上去把那个还在睡梦中的家伙给提起来,然后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面门。
砰!
又是一声闷响,那个从始至终只是在睡觉,什么也没干的倒霉鬼就破了相。
他踉跄倒退几步,正好又撞到了好几个瘾君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