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玥看着自己身上这像个小奶狗一样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的笑意,轻轻的推开他,坐了起来。
“墨锦尧,云梓玥只喜欢过你一个人,真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那……玥儿不要抱那个闻人景了……弟弟也不行。”
“好。”云梓玥点头,古代人的思想和现代人不一样,女子大婚了就不能再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了,云梓玥知道。
“王妃真好。”墨锦尧吻了吻她的唇瓣,两个人这才起来。
而院子里的闻人景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刚刚相认的玥儿被人抱走了,闻人景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姐姐,小黎已经和你见到了,为什么不能成为你身边的人……
“想成为她身边的人吗?那就杀了墨锦尧啊。”忽然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闻人景。
“……你闭嘴……”闻人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虚弱的声音。
“切,孬种,就这样还想除掉我?痴人说梦!”
“你闭嘴!”
“……”
云梓玥回去之后就在想关于这一个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魂魄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她还是没能想明白。
明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是原主刚刚去世的时候,所以自己才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成为了这个云梓玥,但小黎那个怎么会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呢?这不科学啊。
云梓玥百思不得其解,打算以后有机会就试试,她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北狄的大军现在还在寒陵关内修整,一方面几万大军就这么折损了,大巫还吐血了,他们得花时间疗伤,另一方面就是等着盛京的使者们前来,再捞一笔。
这一天,刚过了午时。
“大巫,将军,天圣的使者来了,现在已经进了城门。”一个侍卫上前禀报。
那将军看了一眼大巫,见她没说话这才道,“将人带过来吧。”
这要是往常,天圣作为大国,盛京的使者是绝对不会亲自前来的,就算是来了,那也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亲自相迎,况且当时从前大多是别国的使者去朝拜天圣,哪有像现在这样,盛京来的使者来到自己刚刚被占领的城池内还没人出来接待,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将士把他带进了大帐里的情况。
可他们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局势摆在面前,现在这些事这才知道没了宸王爷的庇护,没了龙骧军的守卫,他们什么也不是。
忍着脾气到了大帐中,那将军和大巫压根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将军,在下是盛京派来的使者,此次前来是奉我朝陛下的召命前来商谈的。”
“哦?不知道天圣的陛下是什么态度啊?”那将军十分的无礼,现在他们在天圣的地盘上,墨文漓还来找他们谈判,在他看来就是认怂了。
这可是在上一任皇帝在位时从没发生过的事情啊。
“将军,我朝陛下有话带给将军,不知……”前来的一个使者看了看周围的人,那眼神就是只能跟他一个人说。
“无妨,这些都是我北狄的将士,你直说吧。”
那使者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么说了,
“将军,我们的陛下与北狄很早就已经定下了友好的契约关系,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共同的眼中钉除掉,现在眼中钉已经除掉了。我朝的陛下派我们来来协调两国接下来的关系……”
使者还在说,但是北狄的将军听不下去了,“停停停,你们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在这儿给本将军扯些有的没的!”
“……”粗俗!天圣派来的使者还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呢,一时之间各个都有了些火气,但奈何他们只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现在也不能干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朝陛下说了,龙骧军还没彻底的铲除,两国应当齐心协力去对抗龙骧军,而不是在这里明争暗斗。”
“……呵,哈哈哈哈哈,你们天圣的皇帝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怎么,利用完了南陵还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利用我北狄吗?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将军误会了,我们陛下不是这个意思……”
“哼!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看啊。”旁边的一个小将军看着这几个使者,一脸的不善。
其他人的目光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啊,我们北狄白白的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损失了几万的将士,难道就你们皇帝一句话就算了?”
“那……那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那将军冷冷一笑,,道,“本将军想要的自然是赔偿了。”
赔偿?北狄竟然跟他们要赔偿,几百年的寒陵关就在他们的手里,现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腹诽,腹诽这些人贪得无厌,他们不敢说,都说不斩来使,但是这些人要是真的把他们杀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将军们别生气,赔偿这事儿好说,只是我们是代表我朝的陛下来谈判的,这具体怎么赔偿还是要陛下决断。”
“哼!好啊,来人,把军师叫来!”
没一会儿一个看着不那么粗犷的人来到了大帐里。
“将军。”
那将军扬脖示意他看这些使臣,”军师,赔偿的事宜就由你跟他们说吧。”
“是,将军。”那个人向着将军行了一礼就向着这几个使臣走来……
等他们商议出了结果,这几个使臣已经是一脸的菜色,这哪是在要赔偿啊,这分明就是强盗,但是现在他们要把他们的小命保住,等回到了盛京将这件事禀告给了陛下,请陛下定夺吧。
他们都知道若是陛下不愿意按照他们说的做,那一场战争一定是无法避免的。
“将军,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我等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他们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着了,这里简直就是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修罗场,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要是真被杀了,他们上哪儿说理去。
那将军盯着他们许久,这才点点头,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不过,为了表示贵国的诚意,你们只能有一个人回去送信商议,剩下的舟车劳顿,不如就在这儿住下吧。”
“将军,这……”
“怎么,贵国没有诚意吗?”
“没有没有……”
“那好,那就他们都留下,你去回去跟你们的皇帝商量商量吧。”
这话一出被留下的一众人登时腿软了,这要是真打起来,那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开幕。
“将军饶命啊……”
登时几个使者吓的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那将军讽刺一笑,这几日心中的愤恨顿时感觉下去了不少,只要这个世界上没有龙骧军,没有墨锦尧,那就没人能阻挡得了他北狄的崛起。
“几位这是干什么,本将军体恤你们,让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上几日,你们怎么还求饶上了。来人,将这几位使者好、好、安、置。”
最后这四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让人忍不住的打颤。
“在下这就告辞了。”那个被叫去商议的使臣一看这架势,心里竟还暗自庆幸,庆幸被留下的不是自己。
人情凉薄,不过如此。
等到使者们都走了,大帐内只剩下了北狄人。
“将军,天圣的皇帝在我们攻破了寒陵关的那天就已经派兵到了上庸城了。”
“哼!现在集合大军,只要他们不赔偿即刻攻城!”
“是,将军!”众人声音震天,比对上龙骧军的时候有气势多了。
而此时在盛京皇城内的墨文漓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想到龙骧军会突然撤军跑了,还明目张胆的与墨锦尧等人汇合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在自己统治的地方却让几万的军队如同穿越无人之境一般到了东都城内,海上不是有海贼吗?为什么没有被他们遇到?海上的风雨为什么也没被他们遇到?墨文漓暴躁的要死。
但他却不知道将面上的海贼压根你就没能登上龙骧军等人的船,至于风暴,或许真是天意,他们根本就没遇上,顶多就是小雨而已。
“陛下,您该喝药了。”
曾经在墨锦瑜也就是先皇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端上来一碗药,墨文漓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喝下。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这天圣的江山可全都靠着您呢。”
墨文漓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将空碗放回了盘儿上。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就能治理好,朕差在哪儿了?”
提到先皇,大太监的老脸上一阵的颤动,半晌才道,“陛下是天之骄子,哪里也不差不必妄自菲薄啊。”
墨文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御书房。
可这刚坐到椅子上,门外的太监就来禀报,“陛下,医官在外面求见。”
墨文漓皱皱眉,道,“朕的身体已无大碍,让他不必来了。”
“……这,陛下,医官说是有喜事要禀告给陛下。”
“喜事?什么喜事?……算了,让他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医官跟着小太监进来了,刚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恭喜?何喜之有啊?”
“陛下,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有喜了。”
墨文漓拿着手的笔一顿,心里有些微妙的变化。
“当真?”
“自然是当真,臣给宫里的娘娘们问诊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错的。”
“……好啊好啊,来人,赏!”墨文漓十分的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他对云千雪不是真爱,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是高兴的。
“谢陛下。”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了,相比于雪落阁和御书房的喜气,婉妃的寝宫中就一片的愁云惨淡,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跪在殿内,不敢看他们面前已经出离愤怒的娘娘。
“云千雪这个小贱人,这么多年了,本宫都没有怀上孩子,凭什么这个贱人能怀上孩子!”
屋内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雪落阁的消息她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云千雪故意第一时间告诉她的,目的嘛,当然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不好过喽。
以前的成王府里,静妃定过一条规矩,不管墨文漓他怎么玩儿,就是不能生下孩子,这成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从成王妃的肚子里出来的。
而现在墨文漓做了皇帝,静妃也早就死了,这条规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但她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这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依旧要是从云千雪的肚子里出来。
“哈哈哈……云千雪,你夺走了殿下还不够,还要夺走这本该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本宫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婉妃笑的像是疯子一样,眼中都是恨意,就在前些日子,那天给云千雪诊脉的自己的叔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说是给宫中的娘娘投毒,就这么被墨文漓三下五除二的杀了,现在呢,现在云浅月有了孩子,若是个皇子,那这宫中还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吗?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话可是一点儿都没掩饰着说,但凡是有耳朵的寝宫中的宫女都听见了。
当然,雪落阁这边也马上就知道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那小太监没想到贵妃娘娘听到这话不但不生气还面带微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娘娘,您不生气吗?”
“生气?”云千雪笑了,摸了摸还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现在我腹中可是有了皇家的子嗣,怎么可以说生气就生气呢?何况本宫身为执掌六宫的娘娘,怎么能这么小气呢,你说是吧?”
那太监哪敢说什么,赶紧称是,自己等人都是小小的太监,哪敢反驳贵妃的话,但他们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这个娘娘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以前的贵妃娘娘若是听到有人这样咒骂她,一定恨不得撕烂他的嘴,现在却像是平淡的水一般,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