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三看不破用了匿灵诀掩盖修为的林峰。
但等逃到魔教驻地后,金丹、元婴修士都有,林峰需要把可能暴露的地方先处理好。
两人会面了盏茶时间便匆匆分开了,整个过程中,孙老三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为了安全,他们都是单线联系的,所以说除了孙老三,其它人根本不了解方卓成,只要能瞒过他,卧底之事便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几天,林峰没出门,他翻出了血魔噬魂大法研究了一遍,毕竟这是今后“主修”的功法,得做到心中有数。
六天转眼即逝,与师傅约好动手的日子到了。
见到筑基三层的林峰终于出现在包子摊,孙老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虽然林峰提前打过招呼,但一连几天见不到人,还是让他坐立不安。
“孙老三!”
林峰吃完刚走不久,一声暴喝让孙老三“腾”的一下从躺椅上窜了起来。
只见三名穿着神符宗衣着的筑基修士迅速朝他围来。
此时,敦实的孙老三突然身轻如燕,撞倒了一些行人后,直接翻上小巷边上的屋顶,头也不回的朝着传送大厅逃去。
没想到,前方又出现两名神符城的修士围堵,后面的三人也在追击。
无奈之下,已经面无人色的孙老三只能逃进另一条小巷。
虽然他得到了林峰的提前示警,也做了一些准备,但事到临头依然满头冷汗,仓惶如丧家之犬。
在小巷的拐角处,他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万分紧张的孙老三回手便打,想要争个鱼死网破。
“三哥,是我!”
没想到拉住他的人竟是林峰。
“老弟,事情败露了!”
“三哥别急,随我来!”
林峰给孙老三拍了一张地遁符,然后带着他地遁逃向了传送大厅方向。
兜兜转转在地底跑了一阵,才带着他返回了地面。
此处十分僻静,似乎是传送大厅附近一家酒楼后院。
孙老三一脸惶惶之色,“老弟,不前往传送大殿,来此处是何意啊?”
“三哥别急,传送阵处必定有修士把守,此时前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真是糊涂……此番多亏了师弟。上次见面后,老子便把灵石和解药都带在了身上,刚刚被围捕,也是靠师弟冒险相救才脱困,否则就全完了。”
林峰安慰孙老三,并趁机大套交情,还请孙老三回到圣教后对他多多照顾。
孙老三拍着胸脯答应下来,说回去后还会为林峰请功,感谢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还帮圣教挽回了大量损失。
“三哥过奖了,这明明都是您的功劳,说来惭愧,小弟不过是怕死提前做了些准备罢了。”
孙老三见林峰救了自己,又不贪功,越看越顺眼。
林峰又从储物袋中翻出了两套神符宗弟子的衣物,说道:
“三哥,此地虽暂时安全,不过也非久留之地,据我观察,每日中午都会有神符宗的弟子前往开天城。
目前正是战时,他们只会严查散修……我们只要混进弟子的队伍中,盘查应该不会太严。”
孙老三闻言,双目一亮:“师弟的办法真是好,哈哈。”
两人换好衣服,林峰还把孙老三的连毛胡子给剃了,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然后两人便躲进了后院的一间柴房中等待机会。
一个时辰后,远处走来一队神符宗弟子,有上百人,穿着样式相同但颜色各异的制式长袍,练气弟子较多,他俩混进去后,一点不显眼。
神符宗太大了,各峰的弟子相互间并不认识,就是同一个山头的弟子没见过的也很多。
又马上要开赴前线了,弟子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所以根本没人在意他俩。
这一队修士很快便分成了三批,传送到了开天城,还是相约在北门集合后再统一出发。
两人到了开天城后离开了队伍,恢复散修的身份。
“三哥,接下来咱们只要再过了囚龙岭,再走几日便能回到圣教的控制区域了。”
“囚龙岭?老子听说有五座要塞守护,凭你我二人,如何能闯过?”
“三哥别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前线战况胶着,除了不停的派遣正派的弟子之外,也在招募散修,这便是咱们的机会。”
林峰摸出两块令牌,递给他一块,然后领着孙老三去报名参战,准备到了囚龙岭后看情况再见机行事。
孙老三见林峰早有准备,开心不已,很快便与林峰兄弟相称,打得火热,并对林峰千恩万谢。
“三哥别客气,小弟这贪生怕死之事还望哥哥帮我隐瞒,在长老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贤弟说哪里话,什么贪生怕死,这明明是有远见,未雨绸缪,放心,老子回去之后必会在师傅面前为你请功。”
孙老三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想摸摸胡子,发现下巴上空空如也……
两人报名后,又等了五天才接到通知去北门集合。
到了地方,林峰与孙老三不显山不露水的上了金丹修士放出的飞舟,奔着斩龙城方向飞去。一路上孙老三的冷汗就没停过。
十天后,飞舟并没有停在斩龙城,而是停靠在了最北方的望南城。
此城要比斩龙城小一些,由一多半的门派弟子和少量散修共同驻守。
入乡随俗,两人办理了战功牌住下,还被编进了一个十二人的小队开始训练。
他俩小心翼翼的在城中混了五个多月,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
期间,林峰与胆战心惊的孙老三不同,他没有一刻放松修炼。
借助城中炼器坊的地下火脉与神奇的五行大法,修为有了巨大提升。已经接近筑基四层,突破指日可待。
半月后,两人终于得到了去困龙岗上灵脉黑虎峰轮换驻守的机会。
然后,他俩借着小队出阵巡逻的机会,地遁后用隐身符逃跑,带队的金丹修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见。
之后,林峰用小白载着孙老三,夜行昼伏,绕开各灵脉处,绕远路朝北方逃了半个月。
当微咸的海风迎面吹来时,孙老三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