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疑问,姚夭无助的随着人群往前涌去,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也无暇顾及,不小心弄到前方的人衣服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叶家公子竟然遇到未过门的夫人,此人正是逃跑的新娘。姚夭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子,弄脏了叶公子的衣服,除了道歉,并无其他。
她真的不记得叶公子是谁,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更别提有什么恩怨。手被人抓住,恨不得拿绳子拴住姚夭,“二小姐让叶某好找,跟我回府。”大街上遇到一个陌生男子,说自己是二小姐,还让跟着回家,眼前的状况与自己有关?
试着挣脱叶公子的牵制,可惜男女力气悬殊,并未有太大作用。姚夭急了,将/军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的,她必须回到原来的地方,等着将/军。“我不认识公子,也不是什么二小姐,你认错人了。”
眼前的公子,绝非善类,跟他回家,还不如住在将/军府。叶公子的穿着,非富即贵,非寻常人。男女有别,他这般纠缠,已经有人对他们的举止,起了八卦好奇之心。
手里的糖葫芦,早已不能再食用,姚夭懊恼,使气般一股脑丢给叶公子。“既然公子喜欢,我送给公子便是。”没成想,姚夭来这么一出,叶公子被糖葫芦乱了方寸,姚夭趁机逃走。
身性注重个人仪容,哪里容许自己这般狼狈,短短片刻,他已经找不到姚夭的人影。顾不得衣服上的污迹,四处找人,誓有掘地三尺,非找到人不可。
姚夭被人拦到一旁,躲开叶公子耳目,来人是上官言溪,丞相之子,夭夭曾经的大哥。“小妹,真的是你,你跑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担心。”小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试着想起些什么,脑袋便撕裂般的痛。
见姚夭捂住头部,一脸的痛苦模样,上官言溪便不忍,拉着不让姚夭想。“我不认识你,我头好痛。”内心焦灼,想起将/军的面貌,想也不想便问道,“你认识任将/军吗?我认识他。”
记忆里,姚夭不记得上官言溪,可潜意识里,这个人是她信赖的人。她竟然想不起来回将/军府的路怎么走,还要麻烦身边这个人帮忙,看来脑袋的伤还没好。
眼前的女子,就是失踪的小妹,除了眉心处有一颗红痣,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唯一遗憾的一处,她失忆了,记不起来曾经的家人。难道是任将/军救了小妹,这份恩情,定要好好感谢。
瞧到将/军府的大门,准备飞奔而去,被拽住手臂,“将/军府到了,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小妹。”翻脸不认人,也不过此刻。甩开被握住的手臂,一脸疏冷,“谢公子出手相救,就此别过,告辞。”
将/军府的门口,新元正在门口处,走散的家人不认自己,这感觉还真是糟糕透了。那些朝夕相处的美好,只是他一人记着,而她忘得一干二净。眼睁睁看着失而复得的人,再次离开,心口处已经没有知觉了,早就痛到麻痹。小妹回来了,真好,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在眼前,比什么都好。还以为,跌下那么深的悬崖,真的要命丧于此,幸得老天眷顾。
姚夭询问将/军可否回来,新元告知,将/军回府,见姚夭没有回来,便派人出府寻找。临走前,吩咐新元在门口处等着,见到姚夭一定规劝,让她务必留在府里,不可四处游玩。新元瞧了瞧送姚夭回来的人,领着姚夭回去等着,让其他人给将/军送信,就说人回来了,不必找了。
此次走失风波,姚夭被将/军强行禁止,不可在出府,有任何需要,告知新元或是管家,他们会安妥一切。将/军气恼,离开前,听姚夭说了那么一嘴巴,“我只是去桥那边买糖葫芦,回来便不见你人,将/军还真无情……”
脚下离开的步子,停顿在原地,找不到她的人,他惊慌无措的好像失去了珍宝。一时气愤,才会说出狠绝的话,此刻他却后悔了,说出的话犹如利剑,把人伤的透彻。这丫头,竟然控告他的专制,谁能知道,他失态的模样,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丫头竟然转身离开,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惹得将/军站在原地。新元出现的那刻,才让将/军的神志恢复正常,告知送姚夭回来的公子是上官公子,将/军在心底疑惑,姚夭和丞相家有何关系?
好几日,未见将/军的姚夭,心间堆积的气,早就消散了不少。寄人篱下,总要做些什么,改善一下关系,总这么僵着,她真担心,哪天自己真的无家可归了。将/军最近忙着要事,早出晚归与姚夭错开了见面的机会,她不曾在府里见到将/军,也是正常的。
姚夭身旁现在有一个小丫鬟,贴身照顾起居,碍于她女儿身,新元行使总归不便,还是女儿家更容易相处。将/军派了位较稳妥的丫鬟,供姚夭使唤,每天归来询问一番,便也放心和欣慰,这丫头被教训后,果然变乖不少。
向将/军身旁的人打听喜好,想投其所好做些讨将/军欢心的举动,一无所获后,姚夭最后决定做些吃食,将/军该不讨厌自己的厨艺。听新元说了姚夭的举动,特地推了些琐事,早早回府见见这丫头。
请将/军吃饭是其一,整天无所事事,这么不求上进真不是好办法,将/军难道要这么养她一辈子吗?
饭桌上,她殷切的邀请将/军多吃些,自己却迟迟不动筷。桌下的一双手,伤痕累累的只能藏起来,不愿拿出来惊吓到将/军。小举动还是没逃过将/军的火眼金睛,毫不扭捏造作的暴露在将/军眼前,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
让新元拿来金创药,亲自给姚夭涂抹伤口,有人诚实的保证,“今日发挥失常,将/军不许嫌弃,下次我肯定能做好。”下一次,将/军不敢保证,将/军府的厨房还安全。还有,她这么糟践,真怕下一次的后果,比这一次还严重。
将/军很给面子,几乎每道菜都尝了,还给出了中肯的意见,也算变相夸赞了姚夭的用心。投其所好,这一招,算是成了。还有,将/军的气大概消了,施行下一步计划,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