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片刻毫无防备,直撞脑中,与此刻的情景重合。那个姚夭是现代人,而现在的姚夭穿着古装,拿着最为普通的糖葫芦。下次再见到那个糖葫芦老板,一定要教教他,新颖的糖葫芦做法和造型,说不定以后可以免费吃也不一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姚夭发现上次纠缠自己的叶家公子,立马神情不好。转身,原路返回,躲在一旁,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将/军真的不让出门,再多的美食都不及。
闲来无事,姚夭挤眉弄眼的吃掉一串糖葫芦,脚都蹲麻了,缓缓起身撞上一个好奇探寻的他。“姑娘独自躲在这里,原来是独享美食。”这人是上次好心付钱的那位公子,被人措诺也不恼,反而拿出银子,答谢这位公子的好心解围。
姚夭一副做贼般的模样,四处瞧了瞧没见到那位叶公子,便放心不少。想起等候的花蕊,迟迟不见人,该着急了,复要离开。沈公子自觉,被人利用,且他心甘情愿,一点都生气不起来。
想离开的脚步,便停了一下,“公子留步,我家……花蕊该等急了,公子告辞。”俯了俯身,想起将/军派人教导的一些礼节。古代,女子和男子该保持距离,这是个人修养,不能丢了将/军的人。
有人不想轻易放过姚夭,至少要知道她叫什么,不然这心里总是空着,好不踏实。“帮姑娘解了围,怎么连个道谢的话都没有,不然姑娘手中的糖葫芦,算做谢意倒也于情。”
那串糖葫芦被藏在身后,小心护着,生怕被人抢去。沈公子很好奇,是何许人也,这么让眼前的姑娘挂心,他嫉妒的要命,酸的好似喝完醋,心情复杂极了。“下次请公子吃,比这好吃很多的糖葫芦。”也只能这么应付和搪塞,先过了眼前再说。
再次的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沈公子觉得自己好失败,这叫什么事,再次被人利用。眼睁睁看着姚夭随着一名奴仆,从隔岸的酒家出来,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回府的路上,姚夭朝花蕊打听,京/城可有叶姓人家。花蕊还真的听闻了一些八卦,复讲给姚夭听。
京/城有一家叶姓,是商贩叶家,家境富裕。叶家有一公子,乃好色之徒,甚至有传闻,采花大盗就是叶家公子。前不久,叶家与丞相结亲,新娘子不见了,叶家朝丞相家要人,还闹得满城风雨。叶家未过门的新娘子跌下悬崖,生死不知,死大于生。
原来,之前遇到的两名男子,就是自己的旧识,那名叫自己小妹的公子,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家人。可对于这些人,她真的没有一点印象,越是想想些什么,脑袋就痛的仿若被人砸了一般。
出门一趟,本该高兴的姚夭,竟然有些迷茫了。将/军如愿吃到姚夭带回来的糖葫芦,却瞧着那人并不开心,便安静的呆在一旁,陪着她发呆。瞧着夜色不错,或许,有一法子能逗这丫头开心呢,值得一试。
将/军拎着姚夭,飞身而跃,破窗而出,脚尖一点便纵到屋顶。站得高看得远,一点都没说错,姚夭的脸上也出现喜悦的神情,原来这丫头这么好哄。将/军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早已不似那般严肃的模样。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将,为了逗家里的姑娘露出笑颜,可是煞费苦心。
姚夭询问将/军,最赚钱的行业是什么?将/军心头一震,随口道出,“当铺、钱庄、盐商。”这三个行业,她一个都不敢兴趣,眼前她都自顾不暇,哪里来的钱开当铺钱庄,想想便好。
脑中涌出有关现代的片段,茶楼里吃早点,当属广东的早点更为美味,总能让人幸福感升级,有种人生无憾的圆满。没错,她有些想念那些美味的吃食,可身旁杵着一位活生生的人,提醒姚夭她现在身在何处。
其实,将/军只说了些正经营生,他并未告知姚夭,还有其他行业也很吃香。姚夭主动提及,遇见叶家公子的事情,连带着上官公子也提了一嘴巴,可她真的不记得这些人,脑中没有一点认识或是熟悉的片段。
只要一想起那些过往,脑袋就痛的要炸掉,她不敢胡思乱想。将/军也有所怀疑,派人暗自调查过,对姚夭的身份之谜也有所怀疑,但将/军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他竟然私心的想让姚夭一直留在将/军府。
若看着她嫁给叶家公子,他竟然是反对的,他宁愿自私的养着她一辈子,也不想姚夭嫁给那么一个名声狼藉的财阀公子,成为某种权利的维系者。他庆幸,当初那个逃婚的姚夭,被自己救了,就当丞相家的那个女儿死掉了,现在的姚夭,是将/军府的人。
姚夭絮絮叨叨说了自己的疑惑,将/军竟然走神了,好在也听了重点。姚夭是不是丞相养女,只须登门拜访,一切便能见分晓,可姚夭不想回去,将/军尊重她。现在她想不起来那些丢失的记忆,当初离开,一定有她的道理,不想在趟那滩浑水。
姚夭趁着夜色正好,契机刚刚好,若是开口求将/军帮忙,应该能被允许。“将/军能否借我些盘缠,我有急用。”吆喝,这丫头竟然有求于人,将/军很好奇她要干什么,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我想开一家茶楼。”她想自食其力,总这么依靠将/军,成了蛀虫太可耻。
没想到将/军爽快的应允了,只不过有一个条件,姚夭必须继续男儿身,这样在外行走方便。女儿家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可她想做,他给她一家茶楼便是。由她闹着玩,玩够了她自然就回来了。将/军日后一定后悔,此刻爽快的决定,到底是错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