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命难违,姚夭再次回到丞相府,丞相一番说教,姚夭听进耳朵里。沈公子不会轻易放弃,他是天子,对自己感兴趣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包括姚夭。居住在丞相府,沈公子暂时不会轻举妄动,至少丞相的薄面,他还是顾及几分的。
在丞相府庇护是其一,还要避嫌,姚夭再说都是一个姑娘家家,住在将/军府有损名誉。既然,姚夭是丞相的小女,住在丞相府倒也合情合理。将/军有他的职责和立场,遇到两难抉择的时刻,总会顾及不到某些方面,还是先住丞相府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姚夭这一次回来,言溪和丞相甚是欣喜,怎么都压制不住那份激动。不愧是父子俩,连表情都是一致的,那种终于找回失散亲人的举动和表情,如出一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不是只有将/军一个家人,眼前这对可爱的男人,是她在这个时代的家人。“爹,我饿了……”姚夭挽住丞相的手腕,模样就是一个未懂事的小姑娘,在向父亲大人讨嘴。
“小妹,温泉建好了,随我瞧瞧去,可还满意?”言溪一脸的期待,献宝似的,邀功的嫌疑很是明显。丞相不许,说夭夭饿了,吃饱了再去看也不迟。温泉就在那里,不会跑,肚子饿了心情不好,不可取。夭夭被丞相拉去吃东西,完全不理会言溪不满的懊恼神情,这府里还是丞相说了算。
府里只剩一个还未嫁的小妹,可不得好好宠着,什么好的都优先小妹,不单丞相一人专宠,还有一个宠妹的大哥,夭夭身陷在蜜罐里。将/军平日里也很纵容和特别照顾姚夭,丞相父子这都成了无底线的纵容了。为了让夭夭安心在家住着,丞相咬牙答应了夭夭的提议,她有店铺要经营,平日可以去查看一番,但不许胡闹,见不相干的人士。
只要能出府,就有机会见到将/军,至于不相干的人,她绕着些走,不与他见面便是。太过高兴,亲了一下丞相,留下一句,“谢谢爹,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些小菜陪您喝两杯。”匆匆跑掉的人,身后的老父亲一脸疼爱的看着,生怕摔了、磕了。
与将/军约好,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余音袅袅,免去姚夭来回奔波。丞相的担忧,也是将/军为难的地方,将/军让媒人前去提亲,丞相说了暂且延缓。姚夭的生母还未找到,若是知晓姚夭嫁人,该是欣慰,若能见到女儿出嫁,也算没有遗憾。姚夭嫁人的事,便暂时的搁置,姚夭回到丞相府居住,也有丞相的考量。
虽然,没有住在将/军府,可姚夭还是会与将/军见面,这一点,丞相没反对,算是默认他们的正常见面。沈公子表明心意,姚夭并未让将/军知晓,知晓此事的人,也就丞相一人。
将/军提及,将有一场涉猎比赛,问姚夭想不想参加。她当然想去,将/军都发出邀请,她岂能辜负。两人不能日日待在一起,有机会独处,两人都格外珍惜。姚夭的小手,被将/军握在掌中,再也不愿分开。
狩猎那日,姚夭再次换上男儿装,混在队伍里,减少存在感。得知沈公子也会来,还有一些将士和官员,姚夭很用心的减少存在感,就是不想引起某人的注意罢了。
天气日渐炎热,瞧将/军额头都出汗了,姚夭悄无声息凑到将/军身旁,趁其不备紧握了他的手,塞入一个柔滑的手绢。将/军诧异,她怎么悄悄跑来了,差点没认出姚夭。若不是她朝自己眨眼睛,那个俏皮的神情是她专属的标识,眼睛弯弯如月牙儿一般,这才是她真心的笑,真心的高兴。
将/军脸红了,这是姚夭不经意间发现的,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竟然浑身一颤,下一刻便连耳朵都悄悄红了,姚夭心情甚好。将/军身形高大,替姚夭遮挡住日头,没那么晒。躲在将/军身后,享受片刻的阴凉,哪怕什么都没做,这种无声的默契,都是一种浪漫。
姚夭躲在将/军身后,可是做了不少小动作,一会轻轻点点将/军的背,趁着将/军毫无防备的那一刻,使劲捏上一下将/军的指尖。只要能让将/军的耳朵加上一层红,她都乐此不疲,玩的可高兴了。将/军心猿意马的一颗心,被某个臭丫头折腾的不上不下,甚是煎熬。
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将/军的额头出现汗水,赤红着一张脸,让姚夭心疼不已,还给将/军寻来水解渴。将/军的一双眼眸,沉沉看着姚夭,面前的丫头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根本不知自己无意的恶作剧,搅了将/军为傲的沉冷和理智,那一汪池水早就乱了。
皇上今日出宫,有一个神秘的身影,悄悄潜入宫里,寻了一宝物才离开。此举,未惊动宫里守卫,根本没人发觉,他轻功了得,堪比叶柳希。狩猎结束,皇上回宫批阅奏折,发现宝物不见,复命人请来丞相、将/军、太傅,商讨应对之策。
丢失寻常宝物倒不用如此着急,可此宝物非比寻常,它乃是玉玺。听闻这一震惊的消息,几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丞相生怕皇上在开玩笑,诚惶诚恐跪下,朝先皇忏悔。太傅与将/军查看过周围的地势,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干净的好像不曾来过人。
顺着放置宝物的四周,太傅与将/军仔细勘察,也是一无所获,无功而返。君臣几人,待在殿里许久才各自散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或是情绪外泄。对于这次密谈,商讨的几人都闭口不谈,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
丞相回府后,书房里有一神秘人,递给他一物件,提着还挺沉。“恭喜丞相,心愿达成。”那个人甚是尊敬,丞相打量着那物件,想看出什么破绽或是隐藏的秘密,一时无所获。
“丞相的话,可还当真?”那个人复追问道。丞相放下东西,看着身穿夜行衣的人,“当然作数,已经施行了,你难道不知道。”神秘人消失在丞相府,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