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8点多钟,曹瑞秋接陈太阳上车,开车往马隆镇驶去。
“陈太阳,春玉和诸敏说你泡妞,你泡谁了?”曹瑞秋问。
“我泡你姐。”陈太阳说。
“你认识我姐?”曹瑞秋惊言。
“不认识。”陈太阳谎话连篇,“但我见过你姐,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我知道我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可是你没有机会。”曹瑞秋轻蔑地说,“我姐夫帅气高大、事业有成,我姐对我姐夫一心一意,你下辈子都不可能泡到我姐。”
陈太阳懒懒地说:我压根没想过泡谁,你别在我面前吹嘘你姐。
“除了寡『妇』和搔货,哪个女人会喜欢你?”曹瑞秋瞄瞪陈太阳一眼,“我姐不是寡『妇』,更不是搔货。”
陈太阳淡然一笑,没有回话。
夜晚9点半钟左右,陈太阳和曹瑞秋到达马隆镇。
乡镇到了这个点,又是大冬天,镇圩显得很冷清。
曹瑞秋开车进入马隆镇派出所,值班警员恭敬地喊她曹副局长。
在马隆镇派出所,陈太阳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妇』女。
“陈太阳,你摘下眼镜看看她是否被鬼『迷』或中邪。”
陈太阳听从曹瑞来的话摘下眼镜,看了『妇』女一眼,又扫视周围一圈,摇了摇头。
曹瑞秋领着陈太阳走出马隆镇派出所,上车之后,她说:那女人杀了她的一家。
“啊?”陈太阳惊呼出声,“她是不是疯了?”
曹瑞秋说:她就是疯了,她杀了她的公公婆婆、杀了她的丈夫、杀了她的5岁的儿子,但我们不知道她是在杀人前疯的还是在杀人后疯的,所以我带你过来看看她是否被鬼附身或是中了邪。
陈太阳说:她没被鬼附身,也没有中邪,你们打算如何给她量刑?
“量刑的事暂且不说。”曹瑞秋语调唏嘘,毕竟这是人间悲剧。“我调查好几天,问遍村里的乡邻,村民们都说『妇』女是个贤能勤劳的女人,除了她的丈夫有些弱智之外,他们家是个幸福和谐的家庭,谁都没想到一晚之间发生如此惨剧,我们也查不出她为何下此狠手。”
陈太阳沉思一会,说:曹瑞秋,你们确定那女人是凶手吗?
“确定。”曹瑞秋说,“她拿一把菜刀,半夜里先是砍杀了公公婆婆,又砍杀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然后割脉『自杀』。被人发现时,她已经昏『迷』,救醒后却是疯的。”
陈太阳对此无可置评,只能选择沉默。
“10点多了,你是要在马隆镇找个旅馆住宿还是连夜赶回南留市?”曹瑞秋问。
陈太阳反问:你还要留在马隆镇调查此案吗?
“不用。”曹瑞秋说,“凶手已经确定且抓捕,至于杀人动机之类,由其他部门接手调查。”
陈太阳说:回南留市吧。
夜晚11点40分左右,曹瑞秋开车回到南留市,却把车开进青铜酒店,拽着陈太阳走进青铜酒店开房,软硬兼施地把陈太阳拽入酒店房间。
“陈太阳,诸敏和春玉都在家,我们在家里不方便,难得有藉口让你与我同行,今晚你得你陪我一晚。”曹瑞秋不知羞耻、不容拒绝地说。
陈太阳说: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为何还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
“我高兴。”曹瑞秋边说边宽衣,“你不愿意履行义务,我就找别的男人替你履行义务。我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人,感觉给你戴绿帽,让你头顶一层层的绿。”
“你一厢情愿的绿,与我没有关系。”陈太阳淡定地说,“只是你最好别搞出病来,因为你在我家吃住,我怕你会传染给我。”
“切!我是什么身份的女人?你敢怀疑我的安全措施?”曹瑞秋嚣张地说。
陈太阳说:曹瑞秋,你注定是寡『妇』的命,谁娶谁倒霉。
“陈太阳,你换位思考一下好吗?正因为我是寡『妇』,我才这样自在逍遥。”曹瑞秋在陈太阳眼前摆了个撩人的姿势,转身走向浴室。“傅竞活着的时候,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你想要我对你忠贞,你就娶我;你若不娶我,就不要『乱』吃醋。”
“我吃屎都不会因为你吃醋。”陈太阳粗狂地说。
曹瑞秋沐浴出来,一屁股坐到陈太阳的怀里,“陈太阳,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别装纯了。”
“我不纯,但我也不混。”陈太阳抱开曹瑞秋,“你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我回家睡觉。”
曹瑞秋抓住陈太阳的手,说:我胃口越来越大,只有你能够满足我。
陈太阳说:虽然我是农夫,但我多年未犁田,已经没了犁田的力气,你放过我吧。
“留下来陪我好吗?我向你保证,我会安安静静的。”曹瑞秋像是变个人似的,神『色』幽怨,语调婉柔。“别的男人和我在一起,只想玩弄我的身体。但你总是安静的相伴我身边。有时我想要个男人安静的陪伴我。”
“我怕你老公的鬼魂半夜跑出来做了我。”
陈太阳甩开曹瑞秋的手,曹瑞秋以为他要狠心离去,哪知他却进入卫生间沐浴。
曹瑞秋心中暖流潺潺。
当陈太阳披件浴袍躺到被窝里,曹瑞秋枕于他的臂弯,伏贴他的胸膛,像只乖顺的羔羊。
“陈太阳,我帮你生个大胖儿子可好?”
“我穷,养不起,不敢生。”
“我养得起,我养我们的孩子,顺便养你。”
“我若要女人养,早就轮不到你了。”|
陈太阳坚守他的底线,这种变态的执着令人费解。
“自从看到鬼之后,回想我的人生,我总觉得当年应该死在那山坟前才是最好的结局。那一次意外,让我的身体变了样,也让我的生活变了样。或者正是那次意外,我被诅咒了,导致我的生命变得诡异。曹瑞秋,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不想变成怪物。”
“可我喜欢是你个怪物。”曹瑞秋动情地吻陈太阳的嘴角。
陈太阳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
他摘下眼镜,茫然地望着天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女人远离他的生活。
如今却像洪水般朝他侵来,那汹涌激『荡』的势头,叫他措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