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昱家里还有一个管家,另外王长雨家,吕一风家还有几个天师,都实力不弱,事后对方若是现问起来怕是不好处理。秋姨眼下有伤,身体越发不适,想跟王公子,王小姐先交待一下情况,就处理几家统一一下意见。后面秋姨伤重,怕是没有足够的精力顾及此事。”曲远拱手极为客气地道,全无之前在周昱面前的那种张扬和不屑。
“周昱那小子家里一个管家,只是个普通武者,直接杀掉了事。另外两家也没有多强的势力,怕个什么。知道了,啰嗦,你们先进去,稍后我跟雨妹便过来。”
高瘦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并没有将曲远,甚至受伤后的甄秋池放在眼里,甄秋池已至中年,修为也不比他们两个更强,自然难入得其法眼。至于吕家有一个吕青阳,连他伯父霖炎道人都斗不过,更遑论是王家还有一个道基境强者。伸伸手便能捻死吕家。
高瘦男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在附近苦等的周昱却是听得心中一喜,不过知悉对方连赵管家都不放过之后,周昱心里杀机更为炽烈。连普通的老者都不放过,便更留不得对方了。
周昱平息了心里的怒意,静待这对年轻男女的行动,曲远,白欣两个返回山洞之后,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对年轻男女缓步走向熊洞。
如此一来,自然步入周昱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之内。四道火柱陡然间从地面升腾而起。年轻男女这才陡然惊醒。
“是谁,竟敢偷袭我们!”高瘦男子大声喝道。
“你们王家能养瘟妖祸害百姓,暗害天师,我就不能杀你们王家人了?”周昱冷哂一声,要控制小炎雀四极阵,便无法再维持水隐的状态了,当下直接现身出来。
话音未落,阵法已然发动。里面成群的炎雀分别扑向阵法内的年轻男女。
年轻男女各自祭出自己的灵剑,将飞扑而来的炎雀纷纷斩杀。此时阵法威能也才刚提升上来而已。
小炎雀四极阵一经发动,动静便无法再遮掩得住。熊洞里面的甄秋池,涂逸,曲远,白欣等人第一时间从里面闯了出来。
“是你,你竟然还活着,霖炎道人呢?”甄秋池,涂逸等人均是一脸震骇地看着周昱。
“我还活着,霖炎道人自然就死了。放心,我很快全送你们跟他一起上路。”周昱语气阴森,伸手一挥,半尺雷刀向甄秋池激射而去。
“怎么可能!”涂逸惊呼出声,霖炎道人可是炼气后期修士,老辣无比。周昱也不过才炼气中期,如何能杀得了霖炎道人?原本周昱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中期,已经让涂逸心里有了极大的落差。现在这种落差已经大到了涂逸都难以轻易接受的地步。
“是阵法,咱们走!”甄秋池看到眼前的情形,周昱还有能力对她出手,哪里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霖炎道人追击周昱而去,结果只回来了周昱一个。而且周昱还有胆量再来伏击她们,霖炎道人多半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眼见的这对王家的年轻俊杰也陷入阵法之内,一时间难以脱困,见过周昱手段的甄秋池心中大骇。
白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一咬牙的曲远,甄秋池三个各自手中灵刀,灵剑往前一斩,费力地架住了周昱的半尺雷刀,三个却是往后被震出了好几步,周昱的身体只是晃了两晃。
意识到周昱哪怕在控制阵法对敌的情况下也还有余力,更为关键的是甄秋池已经被周昱杀破了胆,接连有几人都陨落在周昱手里,甄秋池也断了一臂,在场实力最强的两个也被困在阵法之内,此时甄秋池不觉得还有机会。
阵法内的年轻男女正在奋力抵挡成群的炎雀。甄秋池已经带着曲远,白欣两个从阵法边缘地带夺路而逃。
甄秋池早已经破了胆,而曲远更为胆小,连朱寺宏,涂九,甚至霖炎道人都相继殒命在,他哪里对付得了,至于白欣本就没有战心。
涂逸倒是想给死去的涂九报仇雪恨,只是甄秋池三人都跑了,他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支,恨恨地看了一眼周昱之后,也跟着甄秋池三人一同奔逃。
“混蛋!”看到甄秋池四个丢下他们兄妹逃走,高瘦男子气得双目快要喷出火来。
“先杀了你们,我再去清理这些害群之马。”周昱看到涂逸等人接连逃走,心里反而是松了口气。这些人真要是留下来,他纵然不惧,可毕竟还要控制阵法,纵然甄秋池已经实力受损,总归还是个炼气中期,在另外三人协助的情况下,也能对他造成一定的威胁。
“想杀我们,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成。”高瘦男子怒斥一声,“雨妹,护住我,我来破开这阵法!”
“好!”女子娇叱一声,单凭其自身能力自然敌不住成群结队的炎雀,这女子当下拍出数道灵符,数十道风刃在阵法内飞舞,将炎雀纷纷斩成细碎的火焰。同时一道金色壁障将两人挡在其中。大量的炎雀攻击到金色壁障上散发出一圈圈的火光。
而此时那高瘦男子则取出了一只拳头大的上面带有朱雀图案花纹的铃铛,看样子动用这铃铛需要其花费不小的代价,需要一定时间的酝酿。
那拳头大小的铃铛一经出现,周昱便眼皮子一跳,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一般。当下加强了阵法的攻击。
此时阵法内的那女子显然也是在竭力抵挡,一张脸也是涨得赤红。高瘦男子神情一般无二。
只见那高瘦男子手中铃铛一摇,一道清丽的叫声直冲天际,从那铃铛内飞出一只火红朱雀,向阵法壁障撞击而来。
嗡!原本牢不可破的炎雀小四极阵剧烈震动起来,周昱控制阵法陡然间爆烈开来,四只阵盘被震得从地下飞出,其中两只残破了一脚。里面五六十只炎雀陡然间炸裂开来。
巨大的冲击让那女子也支撑不住,金色壁障也在剧烈的爆炸中溃散开来,年轻男女都被这冲击震得抛飞起五六丈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