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稳得住,君菀甚至打开了手机来了一盘游戏。
宴盛司也端的住,他进了书房准备处理今天剩下来的文件。
但是有个人很着急。
李秘书觉得自己真是一颗心掰成了两半在运转,两个祖宗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司少,咱们就让三小姐在外面这么待着?”
宴盛司拿起钢笔,抬眼说:“不然呢?送她回去?”
“那当然不行!”李秘书一口就否定了,“比君三小姐还好的联营对象不好找,再加上您不是要拿钱老那边的项目吗?”
“既然知道你多什么嘴。”宴盛司气定神闲,“放心吧,她看着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苦累了就会进来的。”
“我今天要是跟她低头妥协了,岂不是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
宴盛司笑着抖了抖面前的文件。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刷刷划过的声音。
李秘书站在旁边,因为外面还有一位活祖宗,祖宗一加一等于二他甚至都不敢擅自下班。
万一只剩下宴盛司和君菀两个人,他们情绪一激动,事情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怎么办?
“司少!”眼看着外面天都黑了,君菀那边还没动静,李秘书急的火烧眉毛了。
宴盛司放下了钢笔,“她在干什么?”
李秘书:“我哪儿知道,您又不让我去看她,说一看她她更来劲儿,外面这么黑,小姑娘胆子小,说不定要吓哭!”
宴盛司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眼睛酸涩,干脆起身说:“那就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宴盛司:“……。”
他侧过头看着满脸坚硬的李秘书,“胆子小?被吓哭?”
李秘书干咳了一声,扒拉开大门往外面看了一眼,透过车窗能看见君菀正操控着手机打的起劲儿。
里面断断续续的游戏声不断的传出来。
‘陛下~妾想与你同房,不如就今夜~’
那声音苏断了魂,让李秘书顿时打了个寒颤。
‘陛下您别听她的,今天翻臣妾的牌子可好啊~’
这又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了。
李秘书就看着君菀愉快的玩着游戏,而且还是……宫斗游戏?自己还当皇帝的那种?
“司少,人家好像是真没有受到影响。”李秘书确定了这个事实。
“可君菀为什么不给君家打电话呢?”李秘书发现了很疑惑的一点,“不然君家那边不可能这么平静。”
要是她真想回家不想见到宴盛司,给君家打电话,对君老太是撒娇也好哭诉也好,多纠缠一会儿总能有办法的。
可问题就是她一个电话都不打回家,就在这儿干耗着,又不进宴家的们,她图什么?说不通啊这?
话刚问完,李秘书就觉得手上一滑。
只拉开了一条缝的宴盛司直接将大门给推开了。
门往外‘嘭’的一声撞出闷响声,一下子就让沉迷游戏的君菀抬起了头。
她隔着车窗和门口灯光下的宴盛司对望,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只余下一片势在必得的自信。
宴盛司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一只手玩游戏应该很困难。
此时她放下了手机,那只手下意识的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他弯唇,饿了啊。
“去准备烧烤架。”宴盛司突然开口,“就放在门口烧烤,香料要用最香的,肉要用最肥美新鲜的。”
李秘书一愣,随后猛地看向了宴盛司。
太狠了!
很快,偌大的庭院里就摆上了干净的烧烤架。
新鲜的肉类一盘盘的端上来,架在烧烤架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烤熟了的肉边儿卷起来,往下一滴滴的落着烤出来的油。
各种蘸料拌好了放在一旁备用。
还有香料哗啦啦的撒上薄薄的一层。
香味顺着风直接往大门外面灌,透过留了一段缝隙的车窗萦绕在饥肠辘辘的君菀身边。
君菀隔着车窗看着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拿着一串烤肉的宴盛司。
他挑的那个位置特别好,正对着君菀的方位。
几乎是咬一口,看她一眼。
太刺眼了!
君菀确实也好久没吃过这种露天的烤肉了,最后一次吃,还是大战之前,和将士们一起吃的。
想到那段岁月,她有些走神了。
‘咚咚咚’车窗被人敲响,君菀回神,她以为是李秘书,却没想到是宴盛司站在窗外。
“你不闹,那些都可以给你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宴盛司靠在车窗旁,夜色里他的五官看不清晰。
但靠着的身形异常撩人,君菀甚至都能看见他被衬衣勾勒出的紧致腰身。
还有卷起的一截衣袖下,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线条。
宴盛司见君菀不说话,就又说:“你真要和我死倔到底是吗?”
君菀稳坐位置上,任凭香飘八方她自巍然不动!
“我做好准备了。”君菀毫不退缩的迎上宴盛司的目光,“大不了就是再进一次医院。”
她看不清宴盛司脸上的神情,但肯定不是笑着的。
“我进一次医院没什么,你打的如意算盘怕是要空了,我们的联姻也肯定要吹了,不是吗?”
君老太再想要和宴家合作,她也是要脸的。
孙女过去的第一天就进了医院,但凡她要点脸面都无法再继续同意下去。
不然怕是要成了京市的笑柄。
宁愿让孙女进医院,也要用她来换钱,到底不是亲生的,类似这样的难听流言绝对不会少。
宴盛司目光冷漠,甚至还有几分压不住的恼怒。
他有千般手段让人痛苦,可这种手段没法儿用在他有所求的人身上。
“随你。”宴盛司声音寒凉,半点都听不出动摇的意味。
君菀也依然稳坐在位置上。
“司少?”李秘书正在啃一串蘑菇呢,转头就看见宴盛司僵着一张脸走进来。
“放着。”宴盛司声音冷漠,“不吃了。”
他才吃了三口。
不过宴盛司本来就不喜欢吃,甚至可以说是挑食中的极致,以至于到轻度厌食的地步。
他来到了客厅,刚喝了一口水压下内心的不快。
就接到了钱老的电话。
“宴家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们安排和那孩子的见面?”钱老也忍不住了,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你该不会是报复我们不和你合作,把人给我藏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