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提起小六,宴志远也是眼瞳一缩,“你到底还要揪着这件事到什么时候?”
“到你们都死的时候。”
宴盛司弯唇轻笑,“你就使劲挣扎吧,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还有多大的人脉,来保住你的公司。”
说完,宴盛司起身,拍了拍被宴志远蹭到的袖口。
他转过身,君安也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走,睡觉。”
宴盛司揽着君菀往里面走,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宴志远眼神阴狠的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
是。
他鬼迷心窍了才觉得宴盛司会愿意和他坐下来谈。
宴志远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他看向无尽的黑夜,轻声道:“小六难道不该死吗?”
“当时就该送你一起去陪他的。”
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第一遍,那人挂断。
宴志远就锲而不舍的打第二遍,第三遍。
直到第六遍的时候,那边终于接通了。
宴志远脚步不停,对着电话那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最近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你别急着骂人,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找你,明天找个时间约一下,我们见一面。”
旁边的一些住户看着他,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所以这人大半夜来闹什么呢?
还不是挨了一顿毒打走了。
怎么的?见隔壁住的是个小姑娘就想来欺负人家?
“嘿。”那老奶奶看的最清楚,感触最深了,她摇头晃脑的道:“我也得让孙女去学点防身术。”
多帅啊。
或者以后和隔壁的小姑娘多说说话,让她教教孙女也行啊。
这老奶奶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端着吃的准备去隔壁刷个脸,却看见了好几辆搬家公司的大车子正在把一些行李往上面扛。
君菀正在指挥着让人往上搬运东西。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老奶奶凑上去问了一句。
“去新的房子住,我以后不住这边了。”君菀也认识这老太太,没说过话,但是眼熟。
“哦?结婚了吗?”奶奶热心的问道,“是不是和老公一起住了啊?”
在这个你问十个姑娘有九个都没结婚的时代,君菀在老太太诧异的目光中点头,“结婚了。”
“结婚了好啊!”谁料老奶奶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哎呦我那两个孙女就都不结婚,可愁死我啦!”
“你们小姑娘现在就崇尚不婚啦,丁克啦,其实还是要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的啦。”
君菀闻言笑了笑,说:“不婚,丁克,都是个人的选择,这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能强求。”
“那别人怎么看你哦?”老奶奶一个劲儿的摇头,“这样不好的啦,人家要说三道四的。”
“那总不能为别人而活,是不是?”君菀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坚持,“您那两个孙女肯定也是在等对的人,遇到对的了,自然就执手相伴了。”
“哎呀不是的喽,她们就是倔……”
“奶奶!”一道声音突然横插进来,“你别给别人唠叨结婚的事情啦,人家都要嫌……恩?君总?”
那声音突然就转了一个调调,带着十分的诧异。
君菀的行李已经都整理好了,听见这声音才抬起头,却看见了潘秀吃惊的脸。
“君总您住在这?”潘秀似乎吃惊的看着这搬家的车,“您是……要搬走还是刚住过来?”
“搬走。”君菀言简意赅,“这是你奶奶?”
“是的。”潘秀如今和君菀算是比较熟悉了,但言语之中还是有些局促,“我平常不怎么来奶奶这儿,也是第一次碰到君总。”
“没事,以后也不太会在公司之外的地方碰到的。”君菀笑了笑,“办公室去看过了吗?还满意吗?”
“嗯嗯。”说到这个,潘秀眼里倒是起了点光,“设备都非常好。”
“秀秀啊,晶晶什么时候回来啊?”奶奶见孙女回来了之后兴奋得很,拉着就问另一个孙女什么时候回来。
潘秀脸色一黑,“我不知道!”
“晶晶?”君菀敏锐的抓住了什么,她皱着眉试探的问道:“你姓潘的话,你姐姐是潘晶晶?是医生吗?”
这一下潘秀和老奶奶都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是,是啊?君总你怎么知道的?”
君菀眯了眯眼睛,状若无意的将林森这人提出来,“没什么,她男朋友是林森吧?林森医生以前是我哥哥的主治医生。”
本只是尝试性的问一问。
却没想到潘秀的神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甚至声音都尖锐了起来,“什么?林森怎么能当你哥哥的主治医生!”
只这一句,君菀就断定潘秀知道什么。
“怎么?”君菀示意开车的司机在旁边等等,“林森医生不是非常有名医生吗?”
潘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似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潘秀。”君菀盯着她突然笑了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附近的咖啡馆喝杯咖啡?”
君菀转身对司机说:“你先把东西搬过去,那边会有人帮忙的。”
宴盛司今天一大早就去接受一个财经新闻的采访去了。
所以她这边自己安排就行了。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君菀从容的很,但潘秀看起来有些犹豫。
“你说的,林森不能当我哥哥的主治医生,是什么意思?”君菀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并不喝。
“林森他不是个好东西!”犹豫了好久,潘秀还是实话实说道:“你可能不会信我,但林森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医生……不,他绝对都不算是个人。”
君菀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放下勺子,“其实,我和你姐姐也算认识,我大概知道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是有问题的。”
君菀眼眸暗了暗,继续说:“但私事和他的医学上的能力应该区分开不是吗?”
“才不是!”潘秀神情骤然就激动了起来,“以前我还是和姐姐住的时候,他经常会过来找姐姐,我经常听见他在打电话。”
“电话里总是在说什么,货物,价格。”潘秀露出深深的嫌恶,“更多的时候,他不像是个医生,更像是是一个商人。”
“而且,他自己还开了一个私人医院。”
“那医院……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