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和君菀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就顺着京市的各种圈子,人脉线扩展了出去。
宫莺宫燕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诧异的看着自己父母,“真的?”
“他们悄悄领证了?”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立刻掏出了手机,“我要给君菀打个电话!”
申屠蓉直接把手上的抽纸砸向了正在播放财经频道的电视机。
“真他么的是今天的大无语事件!”她气的本来要拉屎的都没感觉了,破口大骂宴盛司:“一定是疯狗诓住了。”
她急忙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不行我要打电话问君菀!”
“君菀一定是被套路了,一定!”她摁着手机屏幕摁的非常用力,仿佛不戳两个洞出来都不罢休。
同一时间,还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个事情,纷纷给君菀打了电话。
结果一打,那边就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淦!”奔赴在吃瓜第一线的众人气的直接摁断了电话,“哪个傻逼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占忙线呢!”
君菀正坐在送阿萍去医院的救护车上,电话里宴盛司的声音传过来。
“你那边什么声音这么嘈杂?”
“阿萍被君云从楼梯上推下来了,我陪她去医院。”
“呵。”宴盛司那边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小陛下还真是好心。”
“别贫嘴,你什么事儿?”君菀看了一眼痛晕过去了的阿萍问道。
“股份,到时候两个百分之五都给你。”宴盛司笑着说。
君菀挑眉,“不用,你拿你自己那份就行。”
“我不缺这点。”宴盛司轻笑说:“给你拿着玩。”
君菀正在摁着后颈的手指一顿。
不缺这点?
说起来,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宴盛司手上实际的资产有多少。
上次他倒是说过一次,不过以宴盛司的性格,绝对是有所保留的。
只是不知道他保留没提的部分是多少。
“还有一件事。”宴盛司在空无一人的台球室里靠着墙壁看着窗外。
今天没有晚霞,甚至是个阴天,但看着天边那沉沉压下的阴云,宴盛司却再不觉得这地方像牢笼一样困的住自己了。
他对着电话那边轻声的笑说:“让你晚上早点回家。”
他也终于能说这句话了。
不对!
宴盛司突然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我们一起回家。”
“我来接你!”
“不用,我又不是没长腿,你忙吧。”君菀大手一摆就给拒绝了。
“那记得别送阿萍去我的医院,送京市市一医院。”
“那当然了!”君菀无奈的道:“我还能送那儿去不成?”才不想让阿萍这个与君老太同流合污的女人见到哥哥。
污了哥哥的眼睛。
挂断电话后,宴盛司弯唇。
市一医院,拿到地址了。
医院病房里,阿萍摔断了一条腿和一条手,骨裂,需要休养很久。
躺了一会儿后她逐渐清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看见君菀就坐在她的床边,阿萍立刻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上正挂着水。
还有氧气罩。
“萍奶奶醒了?”君菀笑着说:“还好,没有脑出血,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骨裂,能修养回来的。”
阿萍点了点头,对着君菀做了‘谢谢’的手势。
这手势是常用手势,她觉得君菀应该能懂。
“您放心修养。”君菀笑着说:“奶奶说了,医药费她来出。”
阿萍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用老太太的钱。
君菀眯了眯眼,“萍奶奶,你和我奶奶风风雨雨一起过来这几十年,肯定得咱们家给你养老。”
“放心住着吧。”君菀缓缓的帮她盖好被子,轻声说:“我是把您当成我自己的亲奶奶对待的,这次君云做的实在太过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阿萍连连摆手。
“别客气,萍奶奶。”君菀一只手压住了她的手,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你这样就有些见外了,是我愿意对你好的。”
阿萍缓缓的蜷缩起了手指。
她压下从眼底涌上来的愧疚,朝着君菀虚弱的笑了笑。
“那萍奶奶你继续休息,我先回去忙了。”
阿萍立刻点头,点的太快了脑子又一阵阵的犯晕。
君菀笑着起身,走出去关上门,脸上就没了笑容。
她眼神发冷的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手。
回想起刚才阿萍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君菀冷笑自语:“鳄鱼的眼泪。”
“真让人作呕。”
仔仔细细的用纸巾擦干净手,她冷着脸往楼下走。
结果一走到一层的楼梯口就愣在了原地。
“宴盛司?”
君菀诧异的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宴盛司还拿了一柄伞,引得旁边不少年轻女孩频频侧目。
“我怕下雨,我给你送伞。”宴盛司扬起了自己手上的伞,笑着说:“今天不是阴天吗?”
“医院里有卖日用品的店铺的,我又不是没钱。”君菀走到他身边,“不过你来都来了,那顺便再送我去一趟华艺美术馆吧。”
“怎么?”
“上次的画,我画好了,正好今天送过去报名参加大赛啊。”君菀挑眉道:“以‘家’为主题的那个。”
“哦,纪林白的肖像画啊。”宴盛司捏紧了雨伞,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心里直冒酸气儿。
君菀瞥了他一眼,“不送我就自己去。”
“也没人说不送你啊。”宴盛司瞥了她一眼,那双眼睛就算做这种动作都显得特别让人心痒难耐,“小陛下说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哪儿敢说个‘不’啊。”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说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君菀才不惯着他。
抬脚就往外面走。
宴盛司缓步跟在她后面,腿长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好处了,君菀走的很快,但宴盛司不急不慌的随便迈两步就能跟上。
“等下。”宴盛司在君菀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将人拉住。
“我打个伞。”宴盛司直接一把揽住君菀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刷拉一下撑开了那伞。
君菀:“??没下雨啊?”
宴盛司贴近君菀,手指落在君菀的腰上,手臂紧紧的缠住,他半点不心虚的说:“遮太阳啊。”
君菀抬起头,阴沉沉的天空简直不要太凉爽。
大冬天在阴天遮太阳?
这人铁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