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哪怕白渊是天纵奇才,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临容也不会有结交的心思。
眼看着那些妖物又要过来了,临容也不再耽搁时间, 飞快地掐诀, 低喝了一声。
“解!”
原本沉浸在幻象中的众人一震, 这才将三魂六魄从那桥上收了回来,再看那桥时, 就带了些惊恐和抵触, 再不愿意去多看两眼了。
修真界常说不破不立, 意思很简单, 不解开你眼前的『迷』障你的心『性』就永远不能再进一步。见这些弟子的目光都有些躲闪,临容悄悄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却碍于时间地点也不好开口点醒,只催促他们动作快点, 赶紧进入陵墓里头, 眼见那些妖物就要追上来了, 再不走, 恐怕连命都得留在此处。
临容修为辈分本就是最高的,更兼一路过来也出手替这群人挡了不少灾祸,因此她这么说, 众人哪怕是另有心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纵使是心头对那桥还有几分忌惮, 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去。好在这似乎真的只是个不痛不痒用来『迷』『惑』旁人的幻境,既然已经被人解开,就不再管用了。一直到最后一个人匆匆从桥上走下来,走到阴森的宫殿里,都再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大家也就都松了口气。
唯有临容还绷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催促这些弟子在第一时间里结阵,一刻也不肯放下她的警惕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且说白渊他们三人比旁人早些时间解了幻术,也就先行上了那桥。闵修闵文两个紧紧的跟在白渊身后,生怕被白渊给丢下了。
三人之中,表面上,闵修的修为和白渊差不了多少,闵文稍微差一点,相当于在外人眼里,三人都是半吊子的水准,同外头那些修士没什么差别。
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不依附于临容根本活不下去。聪明人都能看清楚这一点,可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远离临容,结伴而行。
不,应该说,白渊其实无所谓得很,他本就打算一个人走,身后跟了两个尾巴也不碍什么事,只要身后的人没有恶意,一个还是两个还是一群对他来说都没差别。非要说的话,真正做出选择的其实是闵文闵修两兄弟。
在白渊与临容之间,他们直接选择了前者。
虽然于外人眼中,这样的行为等同于『自杀』,可这对师兄弟却没有这样的自觉『性』,他们同白渊认识的时间最长,三人『性』情也还算合得来,所以到底有那么几分交情,不然白渊也不会将他们两个从幻境里解救出来。
事实上,闵文和闵修私下时也曾经对这位半路出现的散修好友评头论足了一番,都觉得白渊的实力应该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出彩。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但十有**是冲着龙族宝藏来的。
这也没什么,闵文和闵修两个其实都不是什么喜欢争名夺利的『性』子,修为中等,资质也是中等,幸而身在小门小派里头,门派上下对他们也还算是重视。此次两人原本是结伴外出历练的,但在听说秋水镇有龙族陵墓现形,一时间好奇,就拐了个大弯,朝这头赶来了。
两人都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原也是为了看点热闹,并没有打算参与进去,也没有打过宝藏的主意。但就是这样,在外头瞎晃悠的两兄弟还是被人抓到了。牵头的是另一个小门派的人,闵文和闵修按辈分还得叫他一声师叔。但这位师叔为了保全自己门派的人,毫不犹豫的将两兄弟给卖了。
还顺带卖了无门无派的白渊。
这位师叔的算盘也打得响亮,谁都知道这是条死路,等闵文和闵修一死,这事也就过去了。就算是兜底给了这两小子的门派他也不带怕的,两个不重要的弟子罢了,顶多送些法宝过去,也算是扯平了。
他心思摆在明处,两兄弟自然看得明明白白,可惜没什么能力报复,还是被强压着送进来了。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次亏,闵文闵修对这类背后捅刀子的人是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半点腥都不肯沾。眼见着镇愈心思不纯,白渊的实力居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出众,闵文闵修没有多纠结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死死的跟在了白渊后头。
他们这选择似乎是对了。
这白渊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对这陵墓十分熟悉,一路走来,全然没有踩到任何陷阱。闵文闵修倒是不慎踩到了几次,好在都是小陷阱,虽然费力了点,却也不难解决。吃了几次亏之后,两兄弟都聪明的选择了踩着白渊的脚印继续往前走,果然,接下来可以说是顺利得过了头,甚至闵文走到最后还不合时宜的放空了大脑,直到额头撞上一堵肉墙——他师兄的后背,这才叫他回过神来,傻兮兮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多蠢的话,但见此处森冷阴暗,身后的入口已经被横出来的一堵墙堵了个严严实实,唯一能进去的地方,也就只有左右两间好歹铺了些干草的牢房了。
但这也没什么用,他们还是能看见地上已经变黑的血迹,还有墙上满满当当的刑具以及各种各样的骨头,有人的,也有妖兽的,零零散散,作为战利品或者是示威物品挂在墙上,哪怕万年过去了,还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闵修回头瞪了师弟一眼,望着那两间相差无几的牢房,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企图同白渊一起找到出去的法门。
“什么都不用做,等就行了。”白渊冷淡的说道,细细打量两间牢房,选了其中一间相对来说干净些的,走了进去,拿干草当垫子,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闵文闵修挤眉弄眼了一阵,也跟着进来了,学着白渊的,将干草铺在地上,当蒲团使。
不多说,一阵喧哗传来,闵文听得真切,却是临容他们来了,他心下一跳,脸上也自然的挂上了两分真心实意的喜悦神『色』,但没等他开心完,白渊忽然伸手,一道灵力『射』出,只听啪的一声,牢房的门被他关上了。
闵文:“……”
闵修:“……”
这一定是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本来以为小感冒的,结果扁桃体炎和支气管炎都犯了==都是多年没犯的老『毛』病了,打了吊针还吃了中『药』,总算是好些了。幸好咳得厉害,医生及时发现了,没拖成支原体肺炎,不然我又要去医院躺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