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一看是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头朝我怀里扑了过来。
“小宇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这倒是让挺吃惊的,这丫头也不小了,竟然一点都不认生。
尤其是胸前更是鼓囊囊的,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
幸好老婆大人不在,要是看到这场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玲玲,到底怎么回事,别光哭鼻子啊,有什么事赶紧跟我说说。还有你爸爸呢,怎么香烛店好久都没开张了!”
我安慰她道,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老周家里充斥着阴气,甚至还有一些灵体在附近游荡。
都成这样了,居然四周窗户的窗帘还遮上了。
不让阳光进来,岂不是成了阴宅了?
“你……你快去看看爸爸妈妈吧!”
说着,周玲玲指了指卧室跟客房。
我心想即便老周跟他老婆生病,恐怕也会在医院吧?
可当我走进去一瞧,只见老周躺在病床上,四肢正被绳子绑住,双目紧闭,脸色黑的发紫。
而且能感觉他身上泛着一股死气!
我赶忙要把窗帘拉开,周玲玲却大声喊道让我别拉。
“怎么?玲玲?这大白天的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你干嘛要把窗帘拉着啊!”
这令我十分不解。
“小宇哥,不是我不想让他们照见阳光,是我爸妈一见阳光就会癫狂!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他们手脚处系上绳子了。”
周玲玲的解释的确令我很惊讶。
不过为了看看到底疯癫成了什么样子,我还是拉开了窗帘。
唰!
阳光透着玻璃窗照进了房间后,老周突然睁开眼睛,整个人脸色变得异常狰狞,嘴里发出奇怪的嘶吼。
昂昂昂!
他一边挣扎,一边将舌头伸出来在空气中四处晃动。
那舌头竟比我们正常的舌头要大上一倍,而且通红,像是滴了血一般。
正常人的舌头一般呈现粉色和白色。
而他这个已经红的发紫,完全跟正常人的舌头不以言。
这一幕恐怖的场景直接把周玲玲给吓哭了。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爸!”
她刚想走过去却被我给制止了。
现在的老周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先别动,玲玲,你爸爸嘴里有东西。”
我眼尖的说。
“舌头?可他昨天还不会这样啊,这到底怎么了?”周玲玲心急如焚道。
随即我让她给我从厨房里找来筷子,又拿了一个手电筒过来。
一双筷子迅速夹住老周的舌头,我就那么拿着光源往里面一照。
赫然发现一条虫正趴在他的舌根处。
口腔中四处抖动的舌头正是被这虫子所控制。
这虫子看外表造型有点像水熊虫。
在科学界,水熊虫是一种可以在真空条件下生存的动物。
但它的个头非常非常小。
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一时也分辨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老周变成这样,就是这虫子所为。
在我没有彻底了解这东西之前,还是先不对其进行强行取出。
否则,伤到老周的舌头可就不好了。
诡异的是,一旦将窗帘拉上,这老周就像个死人一样。
莫非这虫子是对光照敏感?
想到这里,我立刻跑到周嫂子的房间,发现周嫂子与老周一模一样。
看来都是被这种虫子给寄生了。
“玲玲,我记得你是学医的吧?”
我扭头朝她看去,此刻周玲玲一脸怯生生,小姑娘应该非常怕父母出事才会这样的神情。
“嗯。”
周玲玲点了点头道。
“这样,你先别急,去药店买点葡萄糖回来,先给你爸妈打上吊针。”
“你放心,宇哥一定保证你爸妈都没事。我现在拿点符咒把四周的阴气祛除一下。”
我向她拍胸脯说道。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宇哥,我去买葡萄糖去了。”周玲玲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哭为笑道。
等她一走,我便立刻拿起符咒,在整个屋子里布置起了一个聚灵大阵。
此阵的目的便是将四周的灵气聚集过来,以达到将这里阴气祛除干净。
关于老周夫妻俩嘴里的那虫子,肯定是人为的。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下这虫子是谁,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过玲玲一个人,肯定也没法照顾夫妻俩。
看来必须得给他们找了个保姆回来。
此刻阵法已经布置完毕。
瞬间屋子里的阴气便被源源不断涌入的阳气给代替。
而老周与他老婆却又开始强烈挣扎了起来。
咦?
现在窗帘可是都拉着的啊,整个屋子不透一点阳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寄生虫不仅仅是对阳光敏感,还对阳气敏感?
想到这里,我立刻在老周与周嫂子的床边又结了一个太极阵法。
此阵法是模拟阴阳生发的原理,可以让二人四周的气息处于阴阳变化之中。
这样,以床位面积的小空间里,有阴阳俩气不断转换,就可以蒙蔽寄生虫,让它一直以为处于阴气当中,一直休眠。
而外围却完全处于阳气生发的阵法当中,对老周夫妇百利无一害。
我太极阵法一布置,二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来这一幕,我顿时有些欣慰了,看来我猜的没错。
这会周玲玲回来了,我便让她先给他们输液。
“玲玲,你现在还在上学,也没时间照顾你爸妈,我给他们找个专职保姆怎么样?”我试探的问道。
如果周玲玲不愿意,想专职照顾他们,那我也没有办法。
“可以啊。”周玲玲先是一喜,随即笑容立刻黯淡而来下来:“可……可我没那么多钱?”
我告诉她钱不是问题,说着,我就给她的微信转账了十万块钱。
“这段时间照顾你爸妈的小时工保姆费用,应该够了吧?该买的营养品必须得买,虽然他们现在处于寄生当中,但生命体征必须得保护好,否则,即便虫子拿出来,他们也会有后遗症。”
此话一出,周玲玲顿时就哭了。
“呜呜呜……谢谢你小宇哥,你对我真好!”
我说这是应该的。
随后,我让她说一下,老周夫妻俩到底什么时候发病的。
她跟我说俩天前,应该没生活费了,便回家拿钱,才发现爸妈躺在床上。
他们一看到我就乱咬人,好在小区的保安在巡逻,他们来了好几个人才将爸妈制服,并捆绑到了床上。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这虫子应该潜伏在老周夫妇俩身上好久了,只是刚刚发作而已。
那天周玲玲也是运气好,若是没那些保安,可就危险了。
“哦,对了,你若是害怕住在这里,可以搬到我出租屋去。”
我出租屋现在已经提前付了一个季度的租金,现在还是空着。
而香烛店的后院屋子,我已经打扫干净了,现在回来,准备多住几天,毕竟好久没住人。
她一听顿时一喜:“那真是太好了,我到时候让保姆阿姨住在家里。”
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周玲玲先避开危险,毕竟老周应该被幕后之人给盯上了。
住在那里,总归不安全。
离开老周家后,我便赶回香烛店,翻出了爷爷给我留下的那一大摞书,想从其中找一找关于老周嘴里那虫子的来历。
可是翻了一下午也没个头绪,而旗袍女那边也没了动静。
我还特意打了电话过去问她,她说正在跟警方沟通,还告诉我一个惊天秘闻。
就是香江公寓16号楼那栋楼,除了跳楼死的四个人外,有十个户主全部疯了。
不仅如此,当初去帮忙解决问题的十几个天机局的人,还有严雪与于子介都出现了不同的程度的神经质问题。
神经质问题?
“哦,就是有间歇精神病!忘记跟你说了,你的好朋友周国军为了钱,竟然也去那栋楼给人看过风水,他人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旗袍女侃侃而谈。
而我却被这一大堆话给震撼的体无完肤,看来事情比想象的复杂的多啊!
“喂?你再听我说话吗?”旗袍女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说在听的,于是便把老周的事情跟她说了。
“什么嘴里有虫子?什么样的虫子?”她顿时惊呼道。
“就是有点像水熊虫,一头扎在舌根,另外一头紧贴着舌头,整个舌头可以被它控制,一见光就会让人癫狂。”
当我将整个细节告知她的时候,她斩钉截铁的道。
“这是尸蟞!不过并非普通的尸蟞,应该是人为培养的,我看这次对方的来头可不小,咱们得小心点。”
“现在这尸蟞潜伏在人的喉咙处,控制人的意识,腹部下有一个吸管会吸食血液。等它再长大,就会破开人的喉咙而出。”
“这种尸蟞攻击性非常的强,它们的虫卵非常小,藏于口腔,人一旦被咬,便会被寄生。好在一次只寄生一个,虫卵会借助着血液不断生长,最后停留在喉咙处。”
“从卵到幼虫,只需十几天的功夫,我想老周应该是十天前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听旗袍女这么一解释,我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寄生尸蟞存在,在我的印象里,麻衣笔记中只说尸蟞一般藏于大墓,而且都带尸毒,这种会寄生的还是真的头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