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在赫少怀里躺赢!
“公布婚讯?你难道忘了,我们现在是正准备离婚的关系,你说你要公布婚讯,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最初的激动过后,苏夏眼底涌动的情绪依旧不稳的厉害。
她冷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连眉稍眼尾,都染上了一丝的凌厉。
这种不征求她本人意愿,被安排的人生,她没有再经历一次的意愿!
思及此,苏夏起伏着胸口,竭力不让自己被愤怒彻底主导了意志,只朝着身旁的男人,划出了一根泾渭分明的线:“可这个玩笑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笑!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当初结婚,你我都是各有缘由,早已过了论谁对错的时候了,如今,我只想带着念念,过平静的生活,不希望再有任何波澜,也不想任何人和事的打扰!”
淡雅精致的妆容,此刻却根本无法掩饰苏夏那一脸的冷色。
当她终于妥协,终于认清事实,终于选择放手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告诉,不,你还不能放手!
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伤心与失落,又算什么呢?
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轻飘飘揭过的事。
车窗隔绝了外边的冷寂,车内的气氛,透出剑拔弩张的逼仄。
“搬回来吧,带着念念一起搬回来住吧。”
赫湛南就是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气氛下,说出这句话的。
“家里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念念的房间我也叫人布置了起来,若再缺什么,到时我再派人去置办就是了……”
“赫湛南!”
苏夏大声喊了句,就这么生生阻断了赫湛南原本准备继续的话头。
红唇紧抿,苏夏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中开口的:“你是真以为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提线玩偶吗?”
“和我结婚的是你,要和我离婚的也是你,从始至终,我一直在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我恨过你,原谅过你,也向你表露过心意,最后选择放手,成全彼此,关于念念,我也做好了让你她与你相认的准备,可你呢?你一句话,却总能推翻我做的所有努力,那么轻而易举的,那么罔顾我的感受……”
“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这种被无视,被忽略,被不尊重的感受,叫苏夏心中越发难受。
就像对方一直高高在上,一直左右着她的一切,却从问她,她想不想,愿不愿意,她要的是什么?
只一股脑的把意愿强塞给她,这叫她怎么能心生欢喜?
此情此景下的邀请,丝毫不见诚意。
更像是一种辱没,辱没了她曾经的心意,曾经的付出,曾经所做的所有努力,让她越发觉得,在他的心里,她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这么想着,苏夏便看着男人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眼底泛出一丝嘲弄:“既然你拒绝了我,要与我划清界限,那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这种话?难道,只是因为你想让念念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就可以这么随意安排我的人生吗?”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只有两人的车内,争执声回荡。
原本站在车外的司机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又自觉地离车更远了些……
不该他知道的,他从来都不会多听一句。
“我不会跟你回去,念念也不会跟你回去,我们的婚姻,早就支离破碎,只需我们两个人签字公证,就能放彼此一个自由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和谁见面,想和在一起,都不会有人去约束你!”
赫湛南越是沉默,苏夏心里堆积的气便越汹涌。
往日被她压着的那些负面情绪,此刻都有了争相冒头的迹象。
她原以为她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可现在她却忽然发现,要做到真正的不在意,真的太难了!
眼前的男人随便一句话,可能就出发她埋在心底的情绪开关,叫它失控!
赫湛南皱着眉头,听着苏夏那近乎发泄似的言语,想说些什么,却又怕现在开口只会火上加油,便又暂且耐住了。
想着等会苏夏情绪平静了,他再开口说也不迟。
哪成想,苏夏这话题,可是越说越偏了:“阮小姐很好,人美心善,又与你是旧时,相伴多年,外界都传言终有一日,你们定会修成正果,而我也衷心期盼,赫总这一次,能拥有一段人人艳羡的金玉良缘!”
“你胡说什么!”
听到这里,赫湛南终是没忍住喝出了声。
他要和阮清恬有什么,那早就该有了,等到现在也没有,那边说明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
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赫湛南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他。
是他之前太多次,用阮清恬当做挡箭牌,这才让人误会,叫苏夏有了这种想法。
他试图澄清,可他一开口,就被身旁的女人毫不留情的给截断了。
“我和清恬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苏夏扬声问道,满目的冷嗤。
现在再来跟她解释,会不会太晚了?
“赫湛南,赫总?你不会是告诉我你们之间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什么暧昧都没有吧?呵呵……”
“你觉得我信吗?”
苏夏笑着,脸上却是疏冷一片。
很显然,她说得是反话。
她不信,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听一些无力的解释,只想告诉身旁这男人,别想试图再糊弄她。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你后来,却将阮清恬带了过来,再后来,我站在你公司楼下,鼓起勇气跟你表明心意,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说,你和阮清恬有约?”
往事历历在目,而那每一幕,都在提醒着苏夏要远离眼前这个男人。
若她在不远离,那么以后便有她伤心难过的时候。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却如那片汪洋大海,波云诡谲,反复无常。
街道清冷,月色淡淡。
苏夏偏头看向窗外,心情大起大落之后,便忽然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