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时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我刚才是在救人,不是在占他便宜。若非如此,他早就见阎王了。你也看到他刚才没气了,现在不是活过来了?”傅姝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居然羞辱我?我堂堂丞相之子,哪里不配了?”沈楚不平道,想他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哪里让她看不上?
傅姝嘴角一抽,这人怕是一个傻孩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占你便宜才能让你心里平衡不成?”
沈楚眼神不屑,“你不配!”
“呵呵。”傅姝赏了对方一个白眼,“别废话,脱衣服!”
沈楚眼神羞愤,“你还是想霸占我的身体!”他就知道自己一表人才,而且出手大方,哪里比不过一个散发着铜臭味的奸商。
傅姝扶额,“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的衣服盖到他身上,给他保暖。我不馋你的身体,只需要你的衣服。”
沈楚白了对方一眼,“不早说?”
说完,直接把衣服脱下来,说真的,这湿透的衣服黏在他身上也挺难受的。
傅姝嘴角一扯,是他自己认不清事实好吧。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风花雪月,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给!”
瞬间,一件件衣服直接扔在她头上,不由得让她暴怒,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傅姝眼神沉沉地看着沈楚,不屑地看了一眼白斩鸡一样的身材,把对方的衣服盖到东方执身上。
只是对方的气息微弱,刚醒一会,又沉入昏迷,而且身上的体温越发冰冷,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不行,怕是要没命的。
好在雨越下越小,昏暗渐渐散去,有了几分清晰度。
“你过来!”傅姝目光灼热地看向沈楚。
沈楚对上对方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发麻,下意识地拒绝,“我不要!”
“你想要他死的话,你就杵在那里看风景!”傅姝撂下狠话。
沈楚看了一眼躺在船上毫无血色的东方执,对上傅姝阴恻恻的眼神,想起对方刚才起死回生的本领,心里捣鼓,算了,还是乖乖听话的,不然的话,这小子怎么害自己都不知道。
想通之后,沈楚顺从地走到傅姝身边,心不甘情不愿道:“怎么做?为兄弟我可是两肋插刀。”
听对方这样讲义气,傅姝暗自松了口气,纨绔是纨绔了点,但还是有优点的。
“听说相互取暖没?”
沈楚摇摇头,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你把他的衣服也脱干净了,你抱紧他,用你身上的温度让他保暖就行。”傅姝看着对方,这意思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沈楚面色大变,大为羞愤,“士可杀不可辱!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算什么?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沈楚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想羞辱我,尽管来吧!就是让我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这样做!”
好个有骨气的!傅姝气愤不已,真是该有骨气的时候没骨气,不需要有骨气的时候,偏偏给她来个慷慨就义!
如此,她身上有无兵器,也奈何不了对方。何况对方再无能,那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若她跟对方硬抗,吃亏的可是自己。
救人要紧!救人也不分男女!
傅姝狠狠地剜了东方执一眼,虽为富不仁,但对方的长相却极为不错,算得上潘安之流。
算了,就当抱个枕头。
傅姝无法,只能脱去外衣,合着里衣紧紧地抱住对方。
对方身上传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她希望救援的人赶紧来。不然,这祸害真被老天给收了。
“这就对了嘛。你既然已经祸害了一个,干脆祸害到底,也免得在糟蹋我。”
傅姝冷冷扫了一眼说着风凉话的沈楚,这人忒为讨厌!怎么下水不是他呢?
沈楚对上傅姝的死亡凝视,立马闭嘴,万一对方想着怎么糟蹋自己了,怎么办?
东方兄,实在是对不住了。
你放心,你的清白已经被男人玷污了,我会替你保密的,绝不向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
此时湖上传来叫唤,多了不少船只。
傅姝听到有人喊自己,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杨倩的声音。
傅姝一喜,立马大声回道:“杨倩!我在这!”
那沈楚知道有人来救,喜不自禁,赶紧大声喊。
船只渐渐向傅姝这边靠拢,湖面依稀可见。
“小傅!”杨倩目光震惊地看着傅姝,那声音差点扭曲。
傅姝惊诧,随后低下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她整个人贴上东方执裸露的上身上,对方身上虽盖着沈楚的衣服,但怎么看都怎么暧昧不清。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的沈楚见来了救星,神色再无忌惮,变脸的速度比翻书好快,指着傅姝道:“我作证,她对东方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实在是太人神共愤了!”
“她做了什么?”有人好奇道。
“她对东方兄是又搂又抱,还想对我下手,幸好我宁死不屈,这才免去祸患。”想到自己也差点被对方給玷污了清白,沈楚不禁后怕不已,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如果手中有把刀,傅姝自会毫不迟疑地割了对方的舌头。
多嘴多舌,胡言乱语,这沈楚不仅是傻子,还是个长舌妇!
“你再胡说八道?”傅姝冷冷地扫向沈楚,对着杨倩命令道,“把这个多嘴的人给我推下去!”
杨倩早就看沈楚不顺眼,尤其是那嘴巴子恨不得把他给缝上,正好小姐下令,求之不得。
“好嘞!”杨倩眼神一眯,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沈楚就是一脚。
沈楚瞬间向水中倒去。
“噗通”一声,激起的水花四溅。
“我……不会……浮水……”沈楚面色惊恐,再水中挣扎了一番,还呛了几口水,差点让他背过去。
好在被人及时救起,才免于溺死。
此时的傅姝同杨倩早已离去。
而东方执也被送往百悦楼的客房,请大夫前来诊治。
傅姝实在不放心,只等着大夫说无事方才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