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宝琳手上拿的蜡烛被风吹熄了,不过这时候,也不需要了,这里她太熟了。
摸索着打开了院门后,又转身反手给关上了。
随后慢吞吞的穿过院子,到了堂屋,从空间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反手关上了。
一回到自己家里,宝琳一路上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终于是回来了。
从空间里拿出之前被她收到空间里的煤油灯,划开火柴点燃,才举着煤油灯坐到了家里屋子上。
休息了好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后,宝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举着煤油灯在家里四处查看,主要是门锁,还有物品位置的摆放是否正确,她不确定家里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看了一圈过后,宝琳的心安定了不少,没事,她用钥匙打开了家里所有的房门,看过屋子里的情况了,没人进来过。
走之前她可是往窗户门边的地方洒了极细腻的泥灰的,这外人来了没来,一看就清楚。
放下了心的宝琳,拿着煤油灯就去了厨房,她得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这一层泥浆,别说王成媳妇了,就连她自己都嫌弃。
等宝琳擦着头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屋子后,又要再动一遍,把之前带走的一些床上用品给拿出来,重新铺回去。
等床也铺好,宝琳直接就盖着被子躺了上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至于伤口什么的,不严重,就擦伤和挫伤,她也没什么药啊,空间里的小药箱,里面药物其实不是很多,都是她以防万一常备的一些药,就这些小伤,她不舍得用。
后世的药在这个时候是很珍贵的,现在这小伤用了,等真正需要的时候没有了,她肠子都得悔青。
创口贴倒是大把的,不过这东西也就刚开始擦伤的时候贴着,止痛止血还可以,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贴不贴的,关系不大。
还有一个就是,创可贴贴上会捂住伤口,影响它结痂,每次她受伤,都会感觉好像贴着这东西伤口会好得慢一些。
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是不会贴的,就敞开,觉得自己年轻,身体恢复好,晚上反正要睡觉的,睡着了,也就感觉不到痛了,还不如第二天醒来后再贴。
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宝琳自己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她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过睡一觉之后精神好像好很多了。
醒来的时候宝琳感觉还好,可是,就在她想要用手撑着床,坐起来的时候,那是感觉浑身哪哪都酸痛,特别是昨天那些摔到的地方,滋味非常酸爽。
试了试,宝琳就停住了,还是不动了,太疼了,再睡一觉吧!
双手举过头顶,再相互握住,屋子里的光线很是昏暗,只闭上眼睛,一片漆黑,那就跟晚上没什么区别。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只这样的动作,宝琳想了一会儿事情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宝琳直接被饿醒了。
这回就算是再不想动,宝琳也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桌子,上面依次摆着粥,鱼汤,还有开胃的剁椒鱼肉,她空间里就鱼最多,上次在家,用鱼肉做了不少熟食。
等点着煤油灯吃完了东西,宝琳直接把东西收了起来,打着灯查看自己的伤。
手,主要是手肘,两边的都跌破皮了,不过还好,除了火辣辣的疼,没有其他感觉,昨天已经清洗过了,希望不要感染吧!
不过这时候,想感染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是看看再说吧,要是发炎化脓了,就吃阿莫西林吧!
这种药,她的小药箱里有,常备的,两盒。
她以前身体很好的,这东西没用上,还是新的,没拆开过呢!
看过自己的手后,宝琳直接拿了两个创口贴出来,贴在了两边的手肘上,虽然对创口贴别的效果存疑,可止痛的效果宝琳从来没有怀疑过,杠杠的。
接下来依法泡制,两边的膝盖,还有右脚小拇指那里,也是破了皮,都给贴上了,好多了。
不过好心疼,这创口贴她是在网上买的,两大盒两百片才不过二十块,她以前自己难免会粗心受点小伤,虽说什么白药,止痛,消炎的都备在一个小箱子里,可用的最多的还是这个创口贴,一个人,总归是要好好准备的。
今天一共用了八片,就这她还是省着用的,那些比较浅看起来好像不严重的小伤口,她都没用。
看着腿脚上磕的青青紫紫的一些地方,宝琳在考虑要不要喷一喷云南白药,搓一搓,说不定会好些,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舍得,就这样吧,反正最近她也不打算干什么事,就在家躺着,疼就疼吧!
那么多伤口,也不差那几团青紫了。
宝琳这边还好,自己打理自己,就算是疼,也是忍着了,叫也没人能听见,没人会心疼,不过,她一般都是自己忍,要是叫唤,别人还没怎样,自己先烦起来了。
徐昭和徐子华他们两个那边,一早上醒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就叫唤开了,哦,对,是在上药。
王柏青这个赤脚大夫开的药,效果不怎么明显,可是对伤口的刺激很大,那药粉一糊上去,没几个人忍得住的。
两家是邻居,离的很近,声音此起彼伏的,那叫一个热闹。
“哎呀,轻...轻点,轻点...”徐爱国媳妇看着自己最疼的小孙孙叫的这么惨,忍不住对着徐爱国念念叨叨的说道。
要不是听徐爱国的话听惯了,她早就忍不住抢过来自己帮孙子上药了。
“你别废话,闭上你的嘴,他叫就算了,你在这瞎叫唤个什么劲。”徐爱国擦了擦额头鬓角上的汗珠,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已经很紧张了,被这老婆子一说,更要命,手都忍不住发抖,洒出去好多。
“我...”徐爱国媳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徐昭打断了:“能不能上好药再吵?”
以前他也不会对两个老人这么说话,家里谁最大,谁掌家,这个事情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现在觉得自己是哪哪都疼,他们还在这无意义的争,吵,哪还顾得上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