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宝琳在院子门口看到了抱着花生往回走的王建党。
她都要出去找人了,之前去叫人的时候,明明很快就能回来的人,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没见着人影,所以,她打算去找人了,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刚刚跟你王成叔说了几句话。”王建党说完,就把手上的花生交给了宝琳,然后,直奔堂屋的桌子。
宝琳无奈的站在后面,抱着这一把花生,笑了笑,直接把这花生放之前她跟她妈抱回来那些的旁边了。
一家三口在堂屋吃饭,吃的那叫一个香,突然,王建党似是想起了什么:“宝琳,竹鼠你喂了吗?”
他也就那么一问,宝琳回家后,喂竹鼠的事情全都交给她做了,但是,到底养了那么久了,很多时候,他都会顺嘴问一句,养成习惯了,今天也一样。
“还没呢,不过,不同担心,那些竹鼠长的肥嘟嘟的,比我们强多了,一天不吃都没事。”宝琳笑着说道,然后,低头喝粥。
等她喝完一口粥,一抬头,就看到直勾勾盯着她的夫妻俩:“怎...怎么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呃,我一吃完饭,马上就去喂,这事我不可能忘记的,我都喂了它们那么久了,除了个别特殊时候,其他时间我都没有忘记过喂它们的。”
“真的,要不然它们也不会长的那么胖。”
宝琳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增加自己话语里的可信度。
她现在有点慌,难道她爸妈是对她刚才的玩笑话感到很不满意,要不然,现在怎么还一直盯着她。
“好了好了,我们相信你。”苏红英温和的对着宝琳笑了笑,然后,掩饰性的咽了咽口水。
“对了,你刚才说家里的竹鼠长的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家里竹鼠她是没怎么管的,之前刚开始的时候,是王建党喂的,然后,就交给了宝琳,一直是这父女俩交替负责,她可能一两个月都不会去看一次,自然对竹鼠那东西说不上多熟悉。
今天要不是打上了竹鼠的主意,她都不会去想这个事情。
“嗯,是啊,一个个的,可胖了,都是我照顾的好,最小的看着都有两斤多了。”宝琳思考了一瞬,给出了这个数值。
这个数值是她目测出来的,具体多重,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知道,只要是成年竹鼠,那体重一般都在二到四斤左右,所以,她说的那个数值,真是一般普通竹鼠的体重数值。
那些竹鼠她都抓过的,只不过她没有那个一拎就能得知手上东西多重的技能,也许以后会练出来,现在还是算了吧,她家连秤都没有,都是去外面找别家借的。
现在的秤很贵的,一般家里有秤的人家,那秤都是老一辈人传下来的,要不就是家里有钱,特别有钱,哦,对了,还得有关系。
“真有那么肥?”苏红英边说边咽了口口水,她都很久没吃过肉了,馋了。
当然,鱼和蚂蚱之类的东西,不算是肉,鱼是鱼,肉是肉,分开的,还有蚂蚱,那根本不算是正经肉,那就是一个粮食的替代品,权宜之计。
她想的肉,必须的是鸡肉鸭肉猪肉鼠肉这些,正经肉。
这要是不说,她还没想到家里的竹鼠,毕竟不是她喂的,那些竹鼠没天天在她面前打转,自然那主意打不到它们身上去,现在不一样了,她瞧上那些竹鼠了。
想到这,苏红英看向了对面的王建党,两人齐齐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方的心思一览无遗。
“宝琳,你说,竹鼠肉的味道好不好啊?”
“你喂了那么久,舍不舍得吃?”苏红英看着对面人问道。
她这吃竹鼠的心思一起来,那就打不住了,想的不行,口水一直在吞咽,那是想起了以前吃的美味。
上河村竹子多,还有一座大竹山,竹鼠还是很多的,她以前也吃过,只不过,一两块肉罢了。
以前老太太习惯于精打细算,一只竹鼠,还能砍成两半,一大家子人,吃一半,当然,脑袋爪子尾巴之类的,算在了砍下来直接吃的那一半里面,剩下的,全部挂起来,做成腊竹鼠,留着以后吃。
一大家子人,就那么半个竹鼠,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媳妇能分几块肉,那是想想都能知道的事,一般都是两块特别小的竹鼠尾巴,不过王建党会把他碗里的夹给她,然后,夫妻二人在王老太的白眼中,吃完一顿饭。
“舍得啊,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这竹鼠喂着,不就是用来吃的吗?”宝琳现在有点明白她妈的意思了,不过,也没挑明。
家里的竹鼠虽说是她捉的,是她喂的,可要说什么感情,还真没有,顶多就是看着可爱,多看两眼罢了。
“行,听你的,咱家的竹鼠该吃了,喂了那么久,也到时候了。”苏红英等的就是这句话,直接给定下了这件事。
“什么时候吃啊?我可有点等不及了。”
瞧着她妈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宝琳都有点不忍心了,不过,这两天确实不行。
“等个两三天吧,等咱家旁边那块地被里面的东西被挖干净了,也就能吃了。”
“现在吃的话,难保有肉味溜出去,被人闻着了,不好。”
虽然,他们吃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能瞒还是瞒着吧,她并不乐意把家里吃肉了的事,传出去。
虽然别人来问,他们可以说是侥幸抓到的,这点,很合逻辑,也解释的了。
可是,她家到底吃肉了,这才是重点,之前村里一些人家,可能连糠咽菜都没得吃了,也就是现在挖了红薯地,得了红薯,才重新吃上了粮食,他们家这个时候,吃肉,实在是太显眼了。
而且,吃肉这件事,是有说头的,他们一家还有老人呢,到时候,什么难听的都能从一些人嘴里说出来。
“行吧,就再等个两三天,这么久没吃肉,都过去了,这剩下两三天的,我等得起。”苏红英很是失落的答道。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等待了,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碍于某些原因,就是需要等待,现在虽然不能动,可控制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心,这不就是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