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沟是人间仙境,羌族能够占据此地,也是蒙阴祖辈留下的大树,给人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钟天正与欧阳锋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羌族驻地,发现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而且还不在少数,领头的竟然是拓跋英子。钟天正见此也是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几人都还安全,实际上有李莫愁在,他并不担心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心情游山玩水,毕竟江湖中能对付李莫愁的还真没有几个。
“哟!大家都还好吧!”钟天正笑了一下,对大家打了一个招呼,看着拓跋英子,道:“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内奸找到了吗?”
“全靠教主的帮忙,让我们度过了这次危机。”拓跋英子看到钟天正身后,倏然大惊道:“欧阳锋!”
拓跋英子的表现,让欧阳锋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没想到别人见到还这么害怕,他忘记了改头不换面,西毒之名可是响彻天下。
羌族战士一听到拓跋英子的话,瞬间紧张起来,将钟天正与欧阳锋围在中间,对此钟天正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还是需要他亲自将事情说明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都住手!不用担心,欧阳锋已经与本教主达成了协议。”钟天正制止了跃跃欲试的羌族战士,笑着道:“拓跋小姐,难道你连本教主都信不过吗?既然如此,我们离开就是!”
“教主且慢!”拓跋英子知道是自己有些孟浪,于是解释道:“不是我们不相信教主,而是之前欧阳锋还是五毒教的教主,我们不能不将其当成是敌人,最近几日,我们又有许多人失踪,怀疑是五毒教所为。”
“老夫对于那个什么傀儡教主完全不感兴趣。”欧阳锋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段时间里,他虽然疯癫,但是却非常的明白,他完全被利用了而已,笑道:“现在老夫是自由自在,对你们与五毒教的恩怨,不感兴趣。”
“欧阳前辈,以前练功被人暗算,走火入魔。”钟天正笑着解释道:“如今本教主助欧阳前辈打通经脉,如今意识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不会再被五毒教利用,大家请放心吧!”
人的名树的影!钟天正看着那些依然保持畏畏缩缩模样的羌族战士,心中也是不由感慨,一个名字就能将其吓得如此失态,看来他也需要将自己的名声树立起来,不然毫无威仪可言。
“教主!我爷……族长想要找你谈谈!”拓跋英子眼神闪躲的看了钟天正一眼,解释道:“李莫愁、陆无双、洪凌波都在族长那里等候教主,是关于羌族与你们明军相处的问题。”
钟天正点了点头,终于要到正题了,之前苗人与明军的冲突,无非是修路开山的问题,而羌族与苗族之间的矛盾却是由来已久。羌族想要借明军的实力,打压苗人,可是钟天正并没有上这个当,仅仅是数人前来观察,而且还顺道解决了羌族重大的危机,即便是羌族族长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一群羌族战士众星拱月一般的护送着钟天正,让欧阳锋也是颇为诧异,在他看来,钟天正或许真的有不小的势力,不然不可能羌族人如此礼遇,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之前的约定。
“恭迎教主!老朽已经恭候多时了。”羌族族长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可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年老之人该有的,笑着道:“久闻教主神功盖世,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族长客气了。”钟天正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莫愁,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笑道:“您老才是宝刀未老。”
几人寒暄了一下,钟天正与老族长分宾主落座,双方都是各有心思,却谁也没有主动挑明。钟天正是秉承不见兔子不撒鹰,无论老族长如何舌绽莲花,也没有说起要倾明教之力去覆灭五毒教。
“辛亏教主提醒,让我找出了族内叛徒。”老族长见钟天正油盐不进,也是颇为无奈,如今羌族正在被五毒教步步紧逼,再无退路,大声吩咐道:“将那几个叛徒压上来,让教主处置。”
“族长客气了。”钟天正淡淡一笑道:“既然是叛徒,杀了就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老族长满是褶子的脸上,不由跳动了几下,他没想到钟天正如此轻描淡写,他倒是也想要那么处置,可是里面还有他的儿子,他最伤心的是,自己的儿子会勾结外人。老族长的长子,也就是拓跋英子的父亲,就是被其所害,让他真是伤心欲绝,可偏偏对方又是他最后的儿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教主说的是。”老族长略带颤音的道:“可是他们也是有些作用的,至少知道一些背后的秘密。”
羌族叛徒很快被压了上来,一个个五花大绑,总共有一十三人,这也是首犯,其他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捕,还没有资格被押送到这里。钟天正眼睛一扫,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刑罚,毫无所动。
“拓跋雄!你说,为何背叛族人,与五毒教勾结!”老族长见钟天正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对着下面一人,大声的骂道:“你这个畜生,连你的兄长都害,若不是有明教帮助,老朽也死于你手。”
“哼!成王败寇!”拓跋雄一挺胸,豹眼一瞪,道:“我哪一点比不过那个人,你却执意将族长之位传给他,我不服,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我自己的未来。都怪我当初一时心软,不然族长之位早就是我的了。”
“死不悔改。”老族长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颤声道:“快说,你和五毒教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可说的,我反正是活不长了。”拓跋雄倔强的抬着头,说道:“当初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全族就可以归顺南宋,让族人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却向一个魔教屈服,我不服。”
钟天正挑了挑眉,本来羌族出了叛徒,与他没有多少关系,可是现在将话题扯到明教的头上,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无论是南宋还是北宋,都有一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排外感,羌族即便归顺,也是被压迫的对象,可是明军却是不同,一直打着平等的旗号,自然更受底层百姓欢迎,两者不能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