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就像晚点的飞机,来的时候姗姗来迟,走的时候一日千里。一眨眼,便又要上课了。
大牛二虎身上没有钱,又不好意思问我再要。我刚走到校门口,两人就兴奋的凑了过来。我有些无奈的说:“走吧,吃饭去。”
走了一会,大牛回头看了看对我说:“师兄,后面有十几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没有回头,而是点头说:“我知道。”心中盘算了一下,最近,估计就是那个陈俊找的人了,要不然,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人。
二虎说:“大牛啊,该不会是咱们前段时间灭的那个公会吧?还真的跨省来找咱们了?”
大牛惊讶地说:“不至于吧?我还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的。”
我白了两人一言说:“你们想太多了,他们是冲我来的。”说完,转身往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跑去。大牛二虎见有架打,便有些兴奋的摩拳擦掌跟着我。
不一会,我见来到一块四处无人的空地,便停下脚步。果然,身后的那一群人也跟了过来。我把书包递给大牛,一边活动胫骨一边说:“你们两哥到旁边呆着去,我自己解决。”
大牛说:“师兄,不如让我和二虎来吧?”
二虎见我摇了摇头,咽了咽口水说:“师兄,那你下手轻点。”说完便拉着大牛走开。
为首的刀疤男见我这幅架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张十一吧?我有个朋友让我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我点头说:“你的朋友是陈俊吧?她让你怎么教育我?”
刀疤男笑着说:“哟,你还是个明白人。你不反抗的话,咱们也不下死手。就拧断一只胳臂,在打断一条腿,让你在家歇一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
我说:“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远处的大牛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汽水,二虎拿出一包花生,两个人便开始吃了起来。大牛说:“幸好那些人没说动刀子,要不然肯定得进医院了。”
二虎点头说:“我也好久没见师兄打架了,不知道师兄的六十四手练得怎么样。”
我摆了一个起手式说:“来吧,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刀疤一脸不屑地说:“行,黄毛,绿毛你们去吧。有点分寸,别见血就行。”
黄毛领命说:“嗯,大哥你放心。就这样的高中生,我一个能打十八个。”说完,对绿毛使了使眼色,一起想我冲了过来。
在没有了解他们实力之前,我决定谨慎为上。黄毛一马当先,冲到我面前便是一个直拳向我打来。我侧身闪过,顺势一推把黄毛推出了好几米远。绿毛也紧随而到,一个下勾拳打了过来。我皱了皱眉,这两人都不是习武之人,出手完全没有章法。于是,我目光一闪,大喝一声左手捉住绿毛的右手手腕,右手捏住了绿毛右肩膀关节,一拉,绿毛的一声惨叫,右手就脱臼了。我手下不停,一个过肩摔把绿毛放倒在地,趁势捉住绿毛的左脚,赶紧里来的把绿毛的左腿关节也卸了。
黄毛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绿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管那么多了,大叫着冲了过来。我也不废话,又是两招,黄毛便躺在了地上。
这一边,刀疤已经看呆了,一脸的惊讶,似乎不相信我居然在不到一分钟之内把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两个打手给放倒了。也顾不得其他,对身后的人说:“还看什么啊,一起上吧!往死里打啊!”
远处的大牛兴奋的说:“二虎,他们一起上了,你猜师兄多久能解决?”
二虎想了想说:“五分钟吧。”
我自然没有功夫理会大牛和二虎,见对方十几个人为了上来,虽然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不过我很少打架。这一下还有有些措手不及。小腹挨了几拳后,我慢慢的找到了节奏,不一会,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空地上就剩下我和刀疤男站着了。
我的校服被扯破的几个口子,小腹中了几拳,额头上也中了一拳,隐隐生疼。我看着呆在原地刀疤男说:“怎么样,你要上么?”
刀疤男脸上肌肉抽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见状便说:“我不想惹麻烦,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会给自己的右手缠上绷带的,你回去就说我跑得太快,只伤了右手。你觉得这样行吗?”
刀疤男瞪大了眼睛说:“你,开玩笑的吧?”
我摇头,示意远处的大牛回来,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递给刀疤男说:“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伤了你的手下,这是医药费。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继续。”
刀疤男犹豫了一会,拿过钱说:“行,既然你上道,那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天的事我认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刀疤男刚转身,我突然发现他的后脖子上有一个绿色的吻痕,我感觉有些奇怪叫住刀疤男说:“你等等。”
刀疤男回头说:“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刀疤男,发现这大中午的,烈日当空,但我从刀疤男身上却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阴气。黑眼圈很明显,而且眼角还有些发绿。皱了皱眉说:“嗯,没事了。”
刀疤男转身后,我拿出随身的牛眼泪擦在眼上,开眼一看,这刀疤男身上果然是有被阴气笼罩了。心中不由的有些吃惊。看来刀疤男是被某些阴气很重的东西缠上了。
刀疤男走后,大牛疑惑的问道:“师兄,有什么古怪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这刀疤男可能是被鬼怪缠上了。”
大牛到时不在意,而是问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要不要我帮你摆平?”
我想了想,便把那日在KTV是事情说了一遍。二虎听到陈俊之后,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那个浩南哥啊。”
我见二虎似乎知道陈俊,便问:“你认识他?”
大牛说:“那陈俊就是个二流子,仗着自己老爹是省公安厅副厅长,弄了个体育特长生的身份靠近咱们学校。老师也不敢管他,咱们学校里也算那么一号人物吧。”
二虎点头说:“嗯,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师兄,你放心,他要是还来找你麻烦,都不用师父出面,我跟我爹说一句,绝对罩得住。”
大牛看到我额头上肿了一块,突然有些生气的说:“二虎,要不咱们今天就去把他黑了。”
我点头说:“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惹事了。这件事算过去了。修道之人,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下午,我找了一家小诊所,花了点钱给自己的右手打上了石膏。班主任道士没问什么,倒是陈静和施晓慧一直在问我怎么回事。我推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这件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只是刀疤男的事情,我却一直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