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直接抱起范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既然都说是多情郎君,那就没必要端着,笑道:“按你这说法,也不用等什么离开建康城,今晚直接收了你,免得你和小师叔成天给我添堵。”
范靓伸手推谢康的胸口,薄怒道:“我就知道你偏心她,她可你比大四百多岁,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没有她,我会依然孱弱不堪,还真得流苏自己摇床。”谢康想到小七当系统的那段时间,虽然总是屏蔽她,却因为她在,没有那么崩溃。受唯物主义教育二十几年,来到能修仙的世界,说不害怕那是糊弄鬼呢,尤其原主还是个连修炼都没法修炼的人。
范靓疑惑地问道:“她出关没比我早多少。”
“你不是猜过她不是小师叔嘛,等都成仙后,会知道她的身份。”谢康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香薰炉,非礼勿视……主要是流鼻血有些丢面皮。
范靓转了转眼睛,嘟着嘴说道:“我知道了,不会再和她闹别扭,但是她若挑衅,我也不会让,反正都是跟着你的,谁也没比谁高哪去,哼╯^╰!”
谢康嘴角抽搐了下,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然没有当海王的能力,转移话题说道:“师姐,我们一会去海岛上寻找温泉,可好?”
“不好。”范靓摇头否认道,“今晚我就要跟着你,我要比陆七七早一步跟着你,在后院她只能叫我姐姐,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康:“……”女人的想法真是不一样,排行要按这么算的话,海棠才是老大,但可能吗?小七还没决定是否跟着某,心里的坎不好迈。
“你不愿意。”范靓扳过谢康的脸,眸光流转间,身上的缥色宽松款斜襟旗袍衫和松绿色百褶裙,换成石榴红比基尼,问道,“好看吗?”
谢康:“……”谁说古人保守的?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他!不带这样考验人的,某是正常人!
谢康从戒指里取出一件茶白道袍来,围在范靓身上……凶器杀伤力太大,需要禁制使用。
范靓刚想说话,就发现已被谢康带回到寝室……
……
海风吹来,不冷不热,天上的星星离人很近。院子里的玉山杜鹃花,白色的花朵,在石灯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地花雾。角落的香蕉树上,香蕉已经开始泛黄,散发着淡淡地果香。
陆七七和邓真珠、刘伯姝坐在一起喝茶赏夜色,听着不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你们两个还真是大度。”陆七七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笑道。
刘伯姝放下茶盏,拈起一块海棠花糕,轻声笑道:“小师叔,你们是道门中人,讲究随心而行,我和姐姐家族牵扯太多,更何况,乐安身边的人,连律法许可的人数都不足数。”
“他还许我们去草堂听讲,喜欢的事情尽可以去做。”邓真珠接过话头来,继续说道。“那种话本里只有彼此的感情,很感人,也仅限于很感人。”
陆七七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拿出破釜沉舟地勇气问道:“你们没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邓真珠和刘伯姝相视一眼,同时笑道:“没想过。”
陆七七一脑门黑线:“……”
邓真珠拿起团扇来,轻轻摇着,笑道:“小师叔,乐安是国师,就算不是国师,也是乐安郡公。我们就算能挡住各世家官宦送进来的女子,也挡不住陛下赏赐的。”
“就算我撒娇放赖不让阿兄赏赐美人,秦淮河我们也是拦不住的。”刘伯姝吃完糕点,拍了拍手,笑道。“就算我们拦着不让乐安去,平叔先生他们会上奏表,要求阿兄判我们至少也是和离。”
陆七七想到那次夜游建康城,想到白日听曲,晚间秦淮河,想到梨园美人们婉转的歌喉和妖娆的舞姿……也就是说只要那家伙愿意,随时有美人,供君选择,甚至自荐枕席。
“那你们也不用那么热心地事无巨细地都告诉…我们。”陆七七小声说道,手却暗暗捏紧了茶盏。
邓真珠用团扇撑着下巴,看着陆七七轻声说道:“小师叔,庄子休、赵公明和敖彩珠是什么人,你比我们更清楚,你觉得乐安身边,会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吗?众仙回归后,那些女仙我们能比得过吗?就算是与我们有感情,一百年,五百年,甚至一千年后,我们多出来的这点感情,还有优势吗?”
陆七七:“……”原来天真的竟然会是我自己,每个人都比我想得明白。更有可能在若干年后,宿主会在各个小世界或者平行世界转悠,寻找让他再次怦然心动的女子或者女妖……男的也不是不可能。
南越和南枝带着侍女端来宵夜,收拾好案几,摆放好后,带着人默默推下去。全程动作轻柔,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任何噪音。
陆七七看着案几上的各色贝壳和海螺,传声问道:【真珠,你们真的……一晚最少两人?】
邓真珠点了点头,拿起海螺来,取出肉来,沾着姜汁放入口中,传音回复道:【小师叔若是觉得尴尬,我就安排海棠过去。】
陆七七拿起一旁的小酒壶,一饮而尽……又拿过来刘伯姝旁边的,“咕咚咕咚”喝下去,脸色微红地站起身来,嘟囔道:“不就是上个床嘛,who怕who啊!”
邓真珠和刘伯姝呆呆地看着陆七七消失的地方……
“姐姐,第下会不会…生气啊?”刘伯姝有些担心地问道。
邓真珠倒出一杯酒来,喝了一口后,幽幽说道:“第下说成仙之后再说,只是不想我们难受而已,毕竟我们入府还不到三个月。”
刘伯姝扯了下嘴角,从双环美人镯里取出两坛酒来,笑道:“姐姐,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邓真珠接过一坛来,笑道:“让樱桃她们过来唱曲,我们也学学乐安他们,欢饮达旦,大醉高歌~”
顾女史默默去通知梨园美人,夫人和左孺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是不想第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