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主太看得起我了。”弘缘龇牙:“认真说起来,本王还未吃过真正的纯阴之女,如今正好打打牙祭。”
紫儿被它的绿油油的眼神看得发毛,怯生生地扯了扯白石的袖子:“我,我不歇息也没有关系,求少爷不要让我和它单独在一起。”
“我要歇息了,若是你们还要商议,请便。”程清河捏了弘缘后领将它放置一旁,往屋子走去,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它不会乱来,自去便是。”白石安抚到,但是显然心不在焉,最后警告了弘缘一眼之后,他便跟在程清河的身后,一把撑住了将要关上的竹门。
竹屋之下早已经烧起了灶台,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供一个安歇,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白石一来,便显得有些逼仄了。
“过来。”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压在榻上,二人呼吸相接,眼睛里满满皆是对方。
程清河巴掌大的小脸,在夜色之下显得越发精致。
淡淡的烟草味儿弥漫在鼻尖,程清河将双手挽在他的脖颈后扣十,白石解了袖口,挽了半截,露出硬朗的小臂,撑在她的脸颊旁边。
身上半裸的轮廓分明的男性胸膛离她越来越近,唇上一热,缠绵了片刻,下方轻柔带着坚决的力道,坚定地抵入。
程清河眉头轻蹙,咝了一声,身上的动作便一静。
白石挽起她的一侧腿,探索抚摸片刻,酝了一头的热汗,抵着牙关的嗓音带着沙哑:“还疼吗?不疼我继续了。”
程清河吃受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但便是这一声,身上的男人便如同出了笼子的猛兽,压着就是一番猛烈的进出。
……
里头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其他一人一狐的耳朵,紫儿羞红了一张俏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那弘缘还在,也不敢独自行动,她犹豫了片刻,蹲在竹屋的大门前,像极了百年前守夜的丫鬟。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弘缘哂笑一声,接着看向那竹屋的方向,狭长的狐狸眼含着几分戾气。
二者相安无事地守了一夜,里头动静直到凌晨方才安歇,但不过片刻,里头便又有了动静。
弘缘的眼神越来越冷,看得紫儿害怕又羞赧,里头活色,生香,吵得外头的人无法安睡。
没有想到少爷一表人才,那,那本事竟然也不差,这会儿又想起了父亲特意教她服侍人的事情,不由更加期待今后的日子。
“少主大人竟然让那二人独自相处,难道不担心弘缘那只老狐狸对那姑娘做些什么?”
骤雨方歇,二人正相拥着说着悄悄话。
“弘缘虽然荒诞,但是眼光还算独断,那丫头,它看不上。”白石亲了亲她的额头,畅快地叹息了一声。
只有在拥她入怀的时刻,他方才有片刻的踏实,似乎也只有这样,怀里这个女人,不再像是随时能够挣脱鱼线的风筝,不必担忧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第二日天亮,程清河打开门,腿上便是一重,是瞌睡靠在门上的紫儿。
她垂眸看了片刻,见她没有要醒的迹象,便回头看向白石,那厮正慢条斯理地穿戴衣裳,扣上袖扣的动作十分养眼。
“你的丫头听累得睡着了,不如就由你将她抱到榻上罢?”
白石对视上,接着轻笑了一声,弯了弯嘴角:“为夫操劳了半夜,实在没有抱旁人的力气,不如让弘缘将她叼至旁的屋里,想必它十分愿意效劳!”
话音刚落,程清河斗篷的摆子便被拍打了一下,弘缘踩着阳光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方才的那一下,便是它摆动的尾巴。
“白少主还真是饥渴难当,即便有外人当场,也毫不在意。”
“我夫妻二人亲热天经地义,这外人知晓便应当避嫌才是,还是说,狐王大人有听壁脚的嗜好?”
“以我所知,你同清河还非真正的夫妻。你有这个闲心跟着,不如回白家收拾收拾烂摊子,白家的老东西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愚蠢的女修,现在,本王要出去走走。”弘缘在她的肩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眯着眼睛不再说话。
那处的紫儿悠悠转醒,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早已经醒来装睡。
多日来终于如愿以偿,白石十分好说话,也不阻拦。
天垣境内的女性常驻皮肤十分粗糙,并且肤质极差,细皮嫩肉的程清河走在路上,便显得十分醒目了。
程清河在外头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巧碰上小旅舍的小厮,他刚好来让人过去吃饭。
“哎~”她开口道:“这位小哥,你可知角抵是什么意思?!”
小厮一愣,摸了摸后脑勺:“角抵的节日已经过去了,便是专门用于解决女性恩怨或是展示自身力量吸引男性的活动,所有女性赤身裸体,一同在特设的泥坑里打滚,若是赢得了当场所有人,便可以自由选择一位男性共度一夜,并且这位男性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然,这些都是针对天垣境的人。
“哦~”程清河拍板定论:“那你们天垣的男性对心仪的女性都有丢丝瓜的癖好罢?”
“哎,确是如此,不过像您这般的才貌,定能收获整整一车的丝瓜。”
二人边走边说,待通知了白石与紫儿二人,方才回头。
“你们说了什么?这般高兴?”白石好奇到。
“无事,只不过方才出门遇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白石将古风韵味的外衣搁在臂弯里,脚步十分志得意满。
紫儿跟在后头,看着二人的亲密举动,咬着红唇,眼里带着浓浓的醋意,说起来她自认为自己半分不比程清河差在哪里,白石却总也不拿正眼看她。
她眼睛转了转,将视线投注在了程清河的身上。
接下来的一日,她的目光便若有似无地注视着程清河,程清河一开始还有些好奇她想做什么,但是次数多了,她便让她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小旅馆的老板便出现了,他戴着一副眼镜,十分文气,但是一出口的便是逐客的话。
“想必贵客们已经了解过,天垣境的女人皮肤粗糙,皮相也不如何,并且这里的民风,比之别处也显得更为粗犷。”他语气一顿,接着说道:“这些皆是表面上就能看到的,更为严重的一点是,天垣的生育率太低,这并非是因为天垣境的原因,而是有妖修作祟。”
“妖修?”白石接话道,接着将目光转向弘缘。
妖修向来是狐族在统领,既然出现了问题,也应当问它才是。
“我觉得完全有可能哟~”弘缘笑眯眯道,神情还有些邪恶,“死亡的讯息早已在不远处的终点向我们招手,若是不愿意,疯魔便是唯一的选择。”
“咦,会说话的宠物?”老板好奇一说,弘缘炸毛,索性程清河的手及时地捋了它倒立的炸毛。
“它说的什么意思?”他疑惑道。
“不必在意,你继续说罢,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程清河说道。
但是除了老板之外,其他人都十分清楚,在天道断绝的极真界,若是继续下去,修为越高的修士,便可能越早出现问题。
而妖修在某些事情上,原本就比人修灵敏,它们更容易感知到未来自身将要面临的结局。
“在几年之前,天垣境的人并不如此,女性大多也是同女客一样细皮嫩肉,但是后来不知为何,便到了如今这般,有调查过某些女性,她们似乎看到过一根一根细长的触角。”
“本店并非是不愿意让几位客人继续居住,而是因为每隔三个月便会出现一夜醒来,女性满头白发的情况,是以这才不希望几位受到牵连。”
其实实际情况比他所说的还要严重一些,前些年的时候大多面色枯黄一些,肤质也差一些,但是时间越发久,问题也越发严重,并且,已经到了一夜白发的地步了。
“多谢好意,但是我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听闻你们这儿的传闻,我十分好奇,是以你不用管我,自去便是。某既然来了,生死由天罢。”
老板见她一次一顿,十分有注意,便知多说无益,话已经到了,他也算尽到了提醒的责任。
“清,清河,你不害怕吗?”紫儿将一切听在耳里,说出来的话便带着几分怯意。
“有何害怕?白家少主在此,你还有何好担忧的?”弘缘淡淡接口道。
“对哦,狐王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她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全然忘记了当初怕它怕得要死的时候。
待饭毕,程清河又有了借口出门消食,顺带去回了某人的邀战。
“什么?你放弃?我不答应。”徐三娘裸着半身,只用一个红布肚兜兜住了里头的两只圆混,下头套了一条大大的皮筋裤,皮肤黝黑,但是浓眉大眼,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她自称自己是天垣境最受欢迎的女人。
“我先前不曾知晓角抵是何意思,何况我也未正面答应过三娘的邀战。”
赤膊?这话若是被她做实了,别说元始天尊,即便是师祖,大概也要从棺材板下爬出来指着她鼻子说有辱师门!
“那我三娘也不管,你既然来了天垣,便要依了天垣的规矩,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扭扭捏捏的外地人。”
“既然她盛情邀请,不如便应了她一回?反正是在泥坑里肉搏,粘上了泥的话,其实也同穿了衣服无甚区别。”弘缘在她耳边建议道。
“这话也就它说得出来了。”程清河听着他闲闲的语气,无语地想着。
程清河斟酌了片刻,方才转念对着她点头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们不妨定个日期,定在三日后,如何?”
“甚好!”
三娘抚掌夸赞道:“三日就三日,我就喜欢这般爽快的。”
程清河的出现简直盖了她半成的风头,她总要找回一点厂子!
时间很快便到了夜晚,但是自旅馆嘴里知晓了天垣境的秘密之后,气氛便起了悄然的变化,其一便是紫儿变得更加草木皆兵了。
自白石同程清河共处一室之后,已经是紫儿发出了第三次尖叫了。
狐狸懒洋洋地蹲在屋顶之上晒月亮,听见紫儿的动静也不爱搭理,反倒嫌弃她有些烦。
就这样的胆子还敢抢白家的主母之位?别说主母,就是白少主没名没分的准小蜜,也不够格的!
“你不去看看?说不定,那传闻之中浑身长满触角的妖修,就会在今天找到这里来了。”程清河蜷缩着身子,手肘反枕在耳下,神情带着几分惬意,以及几分期待。
白石哪里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自背后揽住她的腰,也不多动弹。
这样的白石反而有几分反常,不似平时活像是一只饿了好几日的饿狼。
“怎么,你今日……”她低声问道。
“待会儿不是还要去逮那只妖修么,若是这会儿开始了,别说它让全天垣的女人都白头了,便是将所有人杀了,你今日,也别想下这个床。”
程清河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副露骨的话来,张了张嘴,有些震惊。
她自哪里听来的,男人一旦开了荤,不管平日多一本正经的男人,床笫之间,也断然少不了荤话。
“怎么了?若是清河实在是想……现在开始,也并非不可。”
至于那只作祟的妖修的事情,狐王大人不正是清闲到养出听壁脚的爱好么?!
狐王听着屋顶下头二人的窃窃私语,慵懒之中带着不好惹的气性,仿佛只要现在有谁动它一下,它下一秒便会将人撕成碎片。
砰砰砰,砰砰砰。
“少爷,清河姐姐,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你,你们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紫儿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连成一片的帐子在不远处亮着成片红色的灯光,在夜里寂静无声,但就是这样的寂静无声,让她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