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灵通过这种种迹象,判断出即墨离怕是中了一种叫做移情的极其霸道的蛊毒了,而现在她的心脏正在忍受着阵阵剧痛!
根据她摸到的即墨离后脑上的那些经过金针刺脑的真眼,还有即墨离那有意无意的提醒,赵宣灵几乎可以肯定即墨离为了不被那些人控制,为了不忘掉她,采取了极其疼痛的一种抵抗这种移情&蛊毒的侵蚀!
而这样极致的疼痛即墨离需要三日就生受一次,从不间断,赵宣灵真的无法想象即墨离这些时日是怎么挺过来的,而且白天还要跟这些小人们虚与委蛇,虽然她知道即墨离岂是那种怕疼之辈,但是赵宣灵因为太了解金针刺脑带来的疼痛了,那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可是即墨离居然挺了一个多月呢!
这叫她怎么不心疼啊!
怪不得火灵国皇帝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赵宣灵给关押起来了呢,原来是因为这种叫做移情的蛊毒竟然不是那种一旦种下了就立刻侵蚀掉原本的记忆,而是通过慢慢的侵蚀才能达到目的!
而据赵宣灵所知,这种效果极为霸道的蛊毒却是显现效果较慢的一种,从最开始的麻木人的意志,先模糊人大脑中的一些记忆,然后慢慢的改变那些记忆,之后再让那些改变过后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而此时的这些记忆的主角都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但是在这期间,中了蛊毒的人却不能见到那个要被人从他脑子里偷走的那个人,如果见到了,特别是相处的时间长了,那种谎言就会慢慢的被戳破,而虾姑之人的目的最终是达不到的!
而蛊毒本身是没有解药这一说的,解决办法也不多,要么就是找到那个养母蛊的人,把母蛊杀掉,要么就是想方设法把即墨离体内的蛊虫给逼出体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原本一直因为即墨离竟然不记得自己的事情而恼怒,而惶恐不安,现在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即墨离并没有忘记自己,并没有喜欢司徒静,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的需要即墨离才装作这样的,但是现在赵宣灵反而更加心疼不安了!
她不否认在刚刚猜测到即墨离虽然中了移情*蛊毒但是由于用金针刺脑的办法抑制住了蛊虫的侵蚀所以并没有被控制,并没有忘记一切的时候而欣喜,但是那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现在的赵宣灵又变得非常的担心了,毕竟中了这种蛊毒一不小心就会被蛊虫钻了空子的,因为一旦人的意志有足够薄弱的瞬间,就算是金针刺脑也是抵挡不住的,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如果这颗蛊虫足够强劲有力的话,那么即墨离很有可能会在和蛊虫争斗的过程中会丧命的!
这怎么可以?赵宣灵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坚决不允许即墨离会离开自己,会消失在有她的世界里,那她万里迢迢的穿越过来的意义又是何在呢?
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早研制出来办法的赵宣灵此刻正蜷缩在冷冰冰的火炕上,身上虽然盖着棉被,但是丝毫都不暖和!
由于宫婢的房间只有到了晚上才会供热烧炕,而白天一整天则都是冷冰冰的,让人觉得在这房间里呆着还不如出去干活来的暖和,因此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宫婢偷懒的最好办法!
赵宣灵一样也是冷的不能入眠,听着外面静悄悄的倒座房的院子,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当差了,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
她缓慢的把自己笨重的身体支撑起来,她不能这么躺着了,万一感冒了可不好了,又随手拉了身边秋菊的被子过来包裹在自己身上,总还可以防御一下寒气的。
就在赵宣灵坐在炕头苦思冥想着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前解了即墨离的蛊毒或者让他少受一些疼痛之苦也好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起初,只听到外面传来极其轻微的扑棱棱的声响,之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直到最后赵宣灵的嘴角露出了欣喜之意,她已经从这样熟悉的声音中听出来了来者是什么了!
赵宣灵掀开身上的棉被,穿上鞋子下了炕,慌忙打开那扇窄小的窗户,果然就看见了那只已经长大了的全身灰黑色长得毫不起眼的雁鸟!
秦弋阳自从那次半夜里跟她见过一面已经好久没有现身了,此次派了雁鸟过来想必就是因为他也已经查到了即墨离的事情了吧!
赵宣灵小心的把雁鸟腿上的那个小直筒拿下来,先放飞了雁鸟,可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在这凤鸣宫里,怕是没有几个按着好心眼的!
赵宣灵关紧了窗户,再次缩进被窝里,迫不及待的打开那竹筒里的纸条来看,这一看,果然跟自己推测的几乎一模一样,在看见南宫宇拓一直用灵力在帮助即墨离减少疼痛的时候,赵宣灵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她虽然不太相信南宫宇拓这个家伙,但是对于他的灵力还是很相信的,而现在是秦弋阳告诉她的,那么赵宣灵就毫不怀疑这件事是真的!
大概是心里稍微感到安慰了一些,也可能因为这些天已经紧绷的那根弦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猛然断了,也许是这些天的紧张劳作再加上她现在怀着八个月的身子吃不消,总之在冰冷的火炕上,赵宣灵还是睡着了!
而短暂的宫廷聚会在即墨离回到亭子里的时候就结束了,即墨离义不容辞的要亲自护送司徒静回府。
司徒静一路娇羞的跟随即墨离出了朱雀门,之后即墨离骑马,司徒静坐马车。
原本司徒静还想着让即墨离跟她一起坐马车的,想想两个人同时坐在马车内,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岂不是能说很多私房话贴心话,而且一个忍不住也许璃哥哥会亲亲她也说不定呢!
司徒静作为一个待嫁的闺女是有些恨嫁的,因为虽然现在即墨离已经忘掉了赵宣灵,但是现在赵宣灵这个小贱人却都怀了璃哥哥的孩子了,而如今的璃哥哥虽然处处带她好,处处维护她,但是平常两个人之间也只是语言上的交流啊,她的璃哥哥几乎都没有触碰过她,两个人连手都不曾拉过!
但是在看到即墨离出了宫门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直接就向他的坐骑走去了,而司徒静作为大家闺秀,根本就拉不下脸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所以最后只能着急的跺了跺脚,娇嗔的瞪了即墨离的后背一眼,之后不得不甘心的就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而就在司徒静上了马车之后,已经熄了刚才要即墨离一起上马车的念头,静等着出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马车外有些声音,之后便听到即墨离清越好听的声音很有礼貌的从外面响起,道:“静儿,不知本王可否于你共乘一辆马车?”
司徒静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导致即墨离去而复返的改变主意,想跟她乘坐一辆马车,但是司徒静如今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不过虽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好歹还没有失去理智,立刻对其丫鬟使了眼色,她的丫鬟便立刻打开了帘子请了即墨离上来,并且还很有眼色了出去与车夫坐在了车辕上,把马车内只留给二人。
即墨离上了马车并没有挨的司徒静很近,反而找了个相对较远的距离坐下,但是他这样的行为看在司徒静的眼里是疼惜她尊重她的表现,是谦谦君子的表现!
马车嘚嘚嘚的撒开蹄子开跑了,而司徒静还沉浸在自己的害羞和喜悦里不能自拔,她自然是不知道这是她爱慕的眼前的男子故意搞的一招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