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属于募兵,是常备军,基本的装备是,每人一具铠甲,一具复合弓,一个胡禄(箭囊),横刀,磨刀石,毡帽,毡毬等,根据任务性质的不同,配备陌刀,马槊,臂張弩,伏远弩,角弓弩,单弓弩等等。
唐军的装备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单说远射武器,单弓弩射程240米,角弓弩射程可达300米,臂張弩射程345米,伏远弩竟然达到450米。最离谱的是大型绞车弩,这种需要几十个人操作的装备,竟然射程可以达到上千米。
按说,唐军这么先进的装备,李二宝就没有必要再动脑筋修改了,可是他未来的敌人--安禄山的部队也是唐军,装备也是一样的,而且由于常年打仗,装备的水平比起羽林军还要好。
李二宝手里的羽林军是步兵,他必须要有能够在野战中抗击骑兵的装备。而这些装备的打造就需要兵部的兵器署支援了。
兵器署。
李二宝前往兵部办事,原本应该是殿右护军前去接洽,可是白中尉却让李二宝自己去办,并且告诉他说,兵部衙门大,办事很难,让他自己想办法。白中尉的意思是李二宝有钱,让他自己打点,搞好了和兵部的关系,以后事情就好办了。于是,李二宝就拉着一马车礼物来到了兵部。
兵器署是工部将作监下属的左校属下的军械监,由于是制作兵器,归工部和兵部双重管辖。兵部的负责人是兵部库部从5品员外郎肖选金,这货官职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身居要职,各军兵种领取军械,都必须经过他点头同意才行。
在兵部的办公房里,肖选银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正在和属下聊天,李二宝求见。对于李二宝肖选银不熟悉,看到他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军官,也没有当回事。也那怪,不要说李二宝只是一个正六品的武官,就是那些三、四品的将军们,有求于肖选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因此,他看到李二宝,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李二宝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卑职羽林军振武校尉李二宝参见肖员外郎。”
肖选银喝了几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什么事情?”
李二宝说道:“卑职想修缮一些破损的兵器,还请您关照一下兵器署。”
肖选银说道:“有你们羽林军的公函吗?”
“有。”李二宝递上了公函。
肖选银看了看说道:“这件事应该由你们白中尉过来接洽,你一个旅帅不对等。”他刁难人惯了,这是索贿的前奏。
李二宝陪着笑脸说道:“是,员外郎,卑职是受白中尉委派过来的。”他不是不知道要给对方送礼,可是他的礼物是香皂和贡酒,都在外面的马车上呢,兵部里人太多,他得避嫌不是。
可是,肖选银不知道啊,别人过来的时候,都是直接掏出现金的,他认为李二宝不懂规矩,立刻就火了。说道:“不行,你走吧,叫你们的白中尉过来吧。”
李二宝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心中有点恼火,说道:“卑职……”他的意思是请人家移步到外面,好给他送礼。
不料,肖选银把眼睛一瞪,说道:“送客。”直接往外撵人了。
“我靠。”李二宝也火了,他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然把桌子拍裂了。他骂道:“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今天老子还就让你给老子办,你不办试试?”
肖选银看到碎裂的桌子,吓了一跳,不过他牛叉惯了,还从来没有一个普通军官敢在兵部撒野的呢,他站起来喊道:“来人啊,把这个闹事的混蛋,给我抓起来。”屋子里库部的其他官员急忙出去喊人了。
李二宝怒了,他喊道:“李彪,进来。”李彪紧忙进来了,李二宝说道:“给老子掌嘴。”他手劲儿太大,怕把他打死了。李彪上去揪住肖选银脖领子,大嘴巴就抽起来了。
这时被惊动的肖选银的顶头上司兵部郎中也过来了,他也不认识李二宝,就认识他身上的六品武官的标志,兵部郎中也怒了,他大声喝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在兵部撒野。”
这时,兵部的官员带着一群羽林军的士兵进来了,他们一看是羽林军的军官,这么年轻,立刻都知道他是谁了,一个个立刻就往后缩。他们可是知道羽林军里有李二宝这么个牛人的。
李二宝看到兵部围拢了这么多官员,也不愿意都得罪了,他说道:“各位上官,卑职前来办公,这位员外郎故意刁难。卑职也是奉旨办差,还请各位给与方便。”
兵部郎中刚想说什么。一听人家是奉旨办差,立刻就不吭气了。这时,被打掉了几颗牙齿的肖选银说道:“你,你说奉旨办差,圣旨呢?”
李二宝懒得跟他废话,从怀里掏出了李隆基给他的腰牌,举起来说道:“看见没有,如朕亲临,认识字吧?”
这下,兵部的官员们立刻呼啦啦地跪下了一片。肖选银傻眼了,他似乎想起来这位小爷是谁了。
这时,兵部侍郎王轩过来了,他是太子李亨的人,可是认识李二宝的,他急忙过来说道:“哎呀,这不是李爵爷吗,什么事情生这么大的气啊?”他对周围的人介绍到:“这位是教导营旅帅,翰林院学士、二等伯爵李二宝李爵爷。今后大家要给与方便。”
李二宝说道:“王侍郎,卑职今天虽然是奉旨办差,可是也知道是给兵部的上官添麻烦,特地带来了一马车的香皂和贡酒,准备送给各位,可是不知道这位员外郎中了哪门子邪了,故意刁难卑职。既然他不要,卑职就借花献佛送给各位上官了。”
香皂和贡酒都是贡品,一般人根本就见不着,听说李二宝拉来了这么多要送给大家,一个个喜出望外。看着肖选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傻货一样。
肖选银这个后悔啊,他心道:“小爷,您怎么不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