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难得抓住石破天的把柄,就算迷香在一旁,他也要好好调侃一下自己的金牌打手。
就在吴若棠问得石破天满面通红时,忽然打了个喷嚏,好不尴尬。
“我说的没错吧,肯定是坏事干多了,人家在背后诅咒你!”迷香没好气道。
吴若棠不置可否的摇头道:“瞧你这话说得,咋这么看不起人呢,就不能是我好事做的多,人家在背后念叨我啊!”
“切!”锦瑟迷香没好气的树个中指,表示鄙夷!遥远的飞马牧场,商秀珣正拿着一个写有吴小棠三个字的布娃娃有针狂插呢。
“破天,你可想好了,真要带红思雪那丫头回琼州!”吴若棠停止嬉闹,一本正经道。
石破天虽犹豫,但还是坚定的点头。
一看吴若棠恢复了正经,锦瑟迷香也走上来道:“破天,你跟她认识才几天,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快了?”
面对俩人的询问,石破天脸红道:“你们误会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少来!”吴若棠摇头表示不信。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说,她厌倦了在东厂尔虞我诈,刀口舔血的日子!想退出来,所以,所以我想带她回我们琼州!”石破天一口气道。
吴若棠和锦瑟迷香对视一眼,俩人都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去我们琼州,去其它地方不可以吗?杭州,扬州!都是好地方!”吴若棠摇头道。
石破天挠头道:“可是,可是我是她大哥,她是个孤儿,自小被东厂收养,被当成杀人机器培养!离开了东厂,她一个亲人都没有!”
听闻红思雪是孤儿,吴若棠和锦瑟迷香都有些揪心。但是同情归同情,他们并没有失去理智。
“破天,她是东厂的人,东厂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清楚!若是她进了我们琼州,无异于是在我们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呀!”吴若棠缓缓道。一旁的锦瑟迷香赞同的点头。
石破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吴若棠这番话他自然是同意的,但是一想到红思雪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吴兄,红思雪跟那些东厂番子不一样,她是有良心的人,况且,她还救过你的命呀,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帮她一把!”石破天坚定道。
吴若棠和锦瑟迷香这下都有些为难了,石破天说得没错,那日绝情堂杀上门来,红思雪也是保护有功,尽管没出上什么大力!但也算是吴若棠的救命恩人。
“她是东厂的人,你带她走,东厂会同意吗?”吴若棠追问道。
石破天尴尬的摇头道:“所以我才麻烦吴兄出面,你跟东厂的提督熟悉,你开口,想必那太监是不会拒绝的!”
“~~~~!”吴若棠苦笑一番,看着锦瑟迷香,无奈的点点头。石破天是自己的心腹,屡建奇功,他第一次开口求自己办事,不答应的话,只会让手下寒心。
“本来这事我是不应该答应的,但是既然破天你开口了,我就替你走一遭!不过能不能成功我可不能保证!”吴若棠松动道。
石破天就在等吴若棠这句话呢,立刻点头道:“没关系,吴兄出马,肯定马到成功!”说完兴奋的去找红思雪报喜。
锦瑟迷香看着石破天蹦蹦跳跳的背影,轻叹道:“你就不怕这是东厂针对你的阴谋!”
“没办法,就算是也得接下,大不了,让时迁多注意点这丫头!毕竟破天是跟着我打江山的元老!”吴若棠咂嘴道。
破天走了没多久,吴若棠和锦瑟迷香也前往朱允炆办公的御书房,向其辞行。
“吴爱卿,再修养几日吧,不再乎这一俩天的!”朱允炆知道吴若棠伤势颇重,真情挽留道。
吴若棠弯腰恭敬道:“殿下,臣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爱卿还是再修养几日吧,孤派军队护送你回去!”朱允炆不放心道。
吴若棠对大老板的关切颇为感动,但是自己忙着去抢公主,带着军队那还抢个屁啊!
“臣的护卫都是武功高强之辈,由他们沿途保护,安全不是问题!况且在殿下的天威下,我大明四海升平,绝不会有危险的!”吴若棠轻轻拍了个马屁,让朱允炆颇为受用,尽管双方都知道,这是个马屁。
“既然如此,孤就不留你了,我已让杨赋出任福建布政司,他会全力配合你!”朱允炆吩咐道。
吴若棠感激的点点头,但又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朱允炆看出了吴若棠的纠结。
“殿下,您赦臣的大不敬之罪,臣才敢说!”吴若棠弱弱道。
朱允炆微微一笑:“吴爱卿是朕的左膀右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殿下要注意自己的兄弟!”吴若棠没有点名是谁,但是已经让朱允炆大惊失色。
“孤明白了,爱卿退下吧!”朱允炆面色苍白的挥手道。
“臣告退!”吴若棠带着锦瑟迷香出了御书房,大门随即便被关闭。
一直到出了宫,锦瑟迷香才开口道:“你这话一说,朱允炆的兄弟们又要遭殃了!”
吴若棠摇头道:“他们遭殃,总比我们遭殃好!被亲兄弟出卖,那滋味很不好受的!”
吴若棠说得没错,御书房里的朱允炆在听到吴若棠话的那一刻,头晕目眩,要不是吴若棠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一定会把吴若棠拖出去砍了。
朱允炆受父亲的影响,其实跟朱元璋是俩种人,朱元璋主张以猛治国,运用监狱厂卫和死刑镇慑官民,使人知惧而莫测其端,朱允炆却生性忠厚,又长期接受儒家教育,所以往往讲仁政、讲慈爱,认为杀人愈少愈好!朱元璋要用全力消灭内部的敌对力量,巩固皇家统治,朱允炆却要照顾将相过去的汗马功劳,照顾亲戚情谊,兄弟友爱。一个严酷,一个宽大;一个从现实政治出发,一个从私人情感出发;一个欲树立绝对的权威,一个却总有自己的原则而不肯屈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