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跟公孙锦心里都有着各自的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你以为我的族人们会甘心吗?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族人跪伏汉人的脚下乞求怜悯吗?”公孙锦越说越是激动,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边说边用力挥动着手中紧握的柴火,彷彿在对成百上千的突厥战士大声地宣讲着。
“~~~额~~~!”吴若棠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公孙锦微泛红潮的俏脸,黯然无语。
“你说话啊!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公孙锦仍然不放过他。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错。”吴若棠用力摇了摇头,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但是如果你率领突厥人攻打汉人的江山,我会去找你,杀了你。”
“啊~~~你~~~?”公孙锦被吴若棠这句话惊呆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们汉人和你们胡人一样想过上好日子,如果命中注定要廝杀一场,我当然宁可汉人赢。因为我们赢了,还能善待你们,如果我们输了,便是灭顶之灾。”吴若棠怜爱地看着公孙锦道。
“你~~~!”公孙锦气的几乎要哭泣!
“到那时候,我会和你死在一起。”吴若棠话锋一转,看着公孙锦无比温柔道。
“嗯?”公孙锦眼中火热的厉电般的光芒彷彿冰雪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如水的深情,她嗓音沙哑地说:“你舍得杀我?”
吴若棠叹了口气,深情地看着她:“当然舍不得,但是到时候,你活着只有比死更痛苦,因为你就是这样一种人。我想你死在我手里,会好受些。”
“我对你,也是一样。”公孙锦紧紧握住吴若棠的手,深情地看着他:“我们其实是一种人,可惜分别生在黄河两岸,没能够活在一起。”两个人在潺潺溪水边静静拥抱在一起,享受着此时此刻难得的一片宁静安详。
天边的云朵在晚风中悠然滑散,露出东边皎洁的一轮明月。
月光下,四面八方的宿鸟争相朝着将二人从坠崖的危难中解救出来的枯枝垫子飞去。在那里,数不清的公猴子正在做着令人目眩神怡的杂技表演,吸引着周围树上母猴儿的关注,猴群的尖叫和欢呼声不绝于耳。
“瞧他们,活得无忧无虑,多好啊。”吴若棠对怀中的公孙锦微笑着说。
“难怪你听到没有出口的消息那么高兴。”公孙锦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原来你想要在这里做公猴子。”
“难道你不想在这里陪我做猴子吗?”吴若棠哈哈一笑道。
“想。”公孙锦支吾了很久,终于说出实话,但是脸红得即使在微弱的月光下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害羞地将脸钻入了吴若棠温暖的怀中。
“你呀!原来和我一样要逃开外面的天地,害得我以为只是我一厢情愿。”吴若棠大笑道。
“你是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公孙锦仰起头,俏皮地说。
吴若棠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忽然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那么,不如咱们就在这里过一辈子,不要再想外面的恩恩怨怨,做一辈子不问世事的神仙。”
公孙锦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看了看吴若棠道:“你舍得下外面的家人兄弟吗?”
吴若棠苦笑了一下,道:“舍不得又如何?其实我也有些厌倦外面的厮杀纷争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尤其是将来,还要面对数不清的征战,想想我都头大!你知道吗?其实我骨子里是个特别贪图安逸的人,不喜欢去跟别人争,去跟别人抢!在这里跟你携手共度余生,才是我心里最想做的事。”
听到吴若棠这一番深情的话,公孙锦的心头一阵火热,她紧紧揽住吴若棠的脖子,道:“反正也出不去了,外面的一切又于我何干,我便陪你做一辈子的猴子。”
吴若棠欣喜如狂,猛然站起身将公孙锦紧紧抱起在空中连转了好几个圈子,大声吼道:“哈哈哈,那好,我们就当猴子!”
“哈哈!你个大猴子,你放我下来!疯子!”公孙锦也忍不住大笑大叫了起来。
吴若棠将她小心地放到地上,兴奋地说:“太好了,我好开心。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是啊~~~你个傻瓜!”公孙锦乐的笑弯了腰。
“我现在宣布,这个无名谷就是我和阿锦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是皇帝,我家阿锦就是我的皇后,你们,统统是我们的子民!”吴若棠兴奋得朝着枯枝垫子上的群猴喊着,引来群猴一阵声势惊人的回应。
“吴兄,你吓坏牠们了!”公孙锦用双手捂着嘴,笑着说。
“这算什么,将来还有得牠们受的。”吴若棠踌躇满志地说:“我要在这里开荒种田,还要抓些鸡鸭来饲养,最好能够有对猪,好让我们一辈子不愁吃不到猪肉。我要抓一百只猴子,训练牠们做我们的仆人。我要在溪边盖一栋大房子,房前房后都种满蔬菜,养满鸡鸭,还要盖一个猪圈,养上七八口猪。”
“刚才还是一对儿,现在已经七八口猪了?”公孙锦打趣着说。
“我要为你做一张梳妆台,就用这里的桃树来做。然后我还要找来山花做你的胭脂水粉,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吴若棠激动地说。
“吴兄!”公孙锦癡情地看着他,深深陶醉在吴若棠描绘的美好画面之中。
“我们明天就拜堂,好吗?”吴若棠兴奋地拉住了她的手:“用我们汉人的方式。”
公孙锦羞红了脸,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太好了!明天,我会找几条最好的草梗做我们的香烛,我们的父母都不在,那么就拜天为父,拜地为母,日月为媒。然后,我们要夫妻交拜,然后让这个谷中所有的生灵做我们的宾朋。”吴若棠紧紧攥住公孙锦的手,口若悬河地说着。
“拜天为父,拜地为母,日月为媒,从此以后,我公孙锦就是吴小棠三生三世的妻子,便是沧海桑田,此情也永不改变。”公孙锦深情地说完这番话,温柔地再次倒入吴若棠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