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散花笑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说,公子在贱妾心中是微不足道的话,我又何须来送公子?其实,贱妾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看一看公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可以使我心甘情愿地奉公子为我教教主。”
吴若棠站住身子,双目凝住在风散花的脸上,口中却道:“莫非,姑娘是来考较在下功夫的?”
风散花神色如常,妖媚可人。她笑道:“公子言重了,贱妾怎敢考较公子呢?只不过想和公子亲近亲近罢了。”
吴若棠:“~~~~!”
“是吗?”吴若棠在心中冷笑道。她口中说“亲近”,细长娇嫩的手指却已迅捷地划向吴若棠眉心。这一指速度极快,竟然隐带破风之声,蕴涵着极强的真气。正是风散花的绝技“风神指”。
早在几天之前,吴若棠与“流云三十六骑”决战于渔村竹林之时,无极剑阵强大无匹的真气侵入吴若棠体内,直到此刻依然没有完全化解。但吴若棠体内的天魔气却受其刺激,在这几天突飞猛进,功力提升之快,连吴若棠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却不知道,这是由于他体内无极剑阵真气渐渐被天魔气吸收融会贯通之故。天魔功乃天下魔功之冠,攻入吴若棠体内的无极剑阵真气虽然霸道猛烈,但时间一长,原本无坚不破的真气渐渐被天魔气磨去锋芒,随着吴若棠天魔气逐渐恢复,无极剑阵的真气对吴若棠的身体已无法造成伤害。这样一来,因为有了无极剑阵强劲真气入侵体内的经验,他的身体对承受真气冲击的能力也因此大大加强。正如一个曾经在怒海中搏击过大风大浪的船夫,到了湍急的小河流操舟一样,对于小河流的这种小风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吴若棠习练天魔气进展缓慢是因为他受自己身体所限,只要略一急进,身体便承受不住天魔气强烈的冲击。就好比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放在眼前,却因为自己身单力薄,只拿得动一点点,只要稍微贪心一些,便要被银子给压死。但现在却不同了,原本的自己只能拿一百两银子,如今却可以拿得动一千两。所以,现在吴若棠练习天魔功比之以前来说,吸入体内的天魔气超出几倍有余。这样下来,吴若棠不功力大进才是怪事一件。这只是吴若棠功力激进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一般来说,对侵入自己体内异种真气的化解之法是渐渐将它排出体外,但天魔功却另有奇妙之处,它不是将有异于自己的真气排出,而是渐渐将异种真气同化为天魔气。这样一来,吴若棠等于凭空得到一大笔财宝,还是敌人硬塞给自己的。
吴若棠虽然不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功力大进,但他也隐隐觉得有什么奇妙的美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怎么说,武功能够进步神速绝不会是一件坏事。面对风散花一指点来的“风神指”,吴若棠身子一晃轻轻避过,脚步一转,转到风散花的身后,对着她晶莹的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便亲近亲近。”
一阵酥麻掠过风散花的全身,她又惊又羞。惊的是根本没见到吴若棠有什么动作,吴若棠已转到了自己的身后,身法之快令人吃惊;羞的是吴若棠虽然只是对自己的耳垂吹了口气,但在感觉中却又痒又麻,很是舒服。她咬了咬牙,右脚向后踢去,口中却道:“贱妾身单力薄,还望公子多多怜惜。”
“哈哈!”吴若棠轻笑一声,使了个巧招,看准风散花右脚来势,顺势一带,风散花的重心失去,一跤跌向地上。吴若棠早有准备,一把接住她的身体搂在怀中道:“我吴若棠虽然是个粗鲁之人,却也有着怜香惜玉之心。姑娘放心,你如此美丽动人我见犹怜,我又怎会辣手摧花?”
风散花被吴若棠搂在怀中,鼻中传来他浓烈的男人气息,眼中看着他爽朗的笑容,一颗心不禁怦怦乱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渐渐消失。
吴若棠这几下所表现出来的武功和之前侯嬴反馈过来的资讯有着很大的出入,这是风散花所料不及的。她万万想不到交手没有两招,自己便落入吴若棠之手。虽然她并没有尽全力,但刚交手便败在吴若棠手上这一点还是令她感到不可思议。此人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武功之高却令人难以想像,难怪他能够在“斩杀”霍天都之后,轻松逃出天山。想到这里,风散花不禁泛起一阵无力感。
其实连吴若棠自己对今夜的表现也感到有些奇怪。他虽然知道自己武功大进,但能如此这般行云流水举重若轻也是超乎自己想像的。他只觉得意随心动,只要想到,手上便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以前一些极难的动作,今夜却能毫不费力就做得到。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武功比以前提升了一个档次。对于这一点,吴若棠不禁喜不自禁。
风散花见吴若棠搂着自己,却不见有什么动作,一副心神外游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底里竟然隐隐掠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她咬着唇角低声喝道:“你抱够了没有?”
“额~~!”吴若棠一怔,回过心神。眼中见到怀中的风散花娇弱无力楚楚可怜,手中感到她绵软的身体,充满弹性的肌肤,再加上她芬芳的体息,不禁激起吴若棠以往风流的本性。男性的欲望一旦被唤起,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吴若棠笑道:“美人在抱,我是死也不会放手的。”说着,竟低头向她脸上吻去。风散花又羞又怒,身体一挣,但吴若棠力大,竟然挣脱不开。她心中慌乱不已,可在内心深处却偏偏好像有些喜欢,这种复杂的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就在吴若棠要吻上风散花的脸颊之时,他突然顿住了。风散花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这绝世大SEMO良心发现了?但很快,一把娇媚的女声传来,回答了她的疑问。
“风清月明,公子真是好雅兴!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奴家也陪侍在公子左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