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芳草就看见面具男子又掏出一块金子。
一模一样的,沉甸甸的金子。
面具男子低哑的声音沉沉地道:“你们这里可有那种y药!”
芳草:“……”
她不由得打量面前男子一眼,着重看了看某处,难怪戴着个面具,原来不行?这是想借药来达到效果?
突然,她感觉一股冰寒的冷气把她罩住,是这面具男子的眼神。
这眼神也太可怕了!
芳草赶紧收回目光,不敢乱看,小心地道:“这就不知道公子要什么药效的了,咱们这里有三个等级的,一种立竿见影,不管什么情况,吃下去,立刻就见效;一种久战不败,吃下去能……咳……总之效果很好;还有一种就厉害了,据说乡下弄来给牛马吃的……”
“就要第三种,药效越强越好!”沙哑低沉的声音毫不犹豫地说完,那锭金子也扔到了她的怀里。
芳草接过,沉甸甸的金子有些烫手,她嗫嗫嚅嚅道:“那药只有老鸨子手中有。”
那可是老鸨子生财的法宝,哪里会给别人拿在手中?
这客人竟然要那么强劲药效的,
“那你去把她叫来。另外,美丑没关系!”
芳草咕咚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立刻就准备去了。
这世上奇葩年年有,但是她遇到的这个,绝对是天下第一奇,哪里有这么办事的?
两锭金子呢,她可以白得。
得了金子的芳草办事效率极高,几乎是拉着老鸨子就来了。
老鸨子也听了芳草说有这么个奇葩,还是决定先来看看,万一人家不付银子呢?
等老鸨到后,又得了一块金子。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啊,别的不敢吹,我这药,只要吃下去,就没有不灵的,效果是没得说,您用用就知道了!”然后就喜滋滋地去叫人去了。
不论美丑,还不用管老少?十个,这是送银子给她啊。
那就叫那些年老色衰的,丑的啊,膀大腰圆的也可以。还有后院那个洗衣服的婆子,也行!
她都想亲自上阵了。
芳草震惊地看着面具男子拿了老鸨的药,走向她的床。
她瞪大眼珠子,床上竟然有人?
而且还是两个?
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这可是她的房间!
不过她也不敢问。
还提起茶壶,壶嘴对着两人的嘴给冲了冲,确保药效尽快发挥到位。
芳草又不由自由咕咚咽了口口水,原来是给别人用啊,难怪不论美丑,不论老少。
芳草猛地闭了闭眼,把差点瞪出来的眼珠子用力地闭回去,再瞪下去,眼珠子就要瞪出眼眶了。
原本还想着亲自下场的她,此时看见这一片乱相,已经不这么想了。
呸,还是交给别人吧。
长得虽然不错,但是好脏。
她这张漂亮的床不能要了,看看能不能跟鸨子说说换间房!
这时,老鸨子叫的十个人已经来了。
这老鸨子也着实黑心,叫来的全是年老色衰的,平均年龄三十岁往上,连后院扫地的婆子也叫来了。
那扫地婆子年已四十,以前也是馆里的姐儿,年纪大了没有客人要了,为了混口饭吃只能去扫地。
老鸨进来没见到面具男子,问芳草:“人呢?”
芳草将一锭金子给老鸨,指指床上,艰难地道:“那呢!这是付的钱!”
刚才面具男子又单独扔了她一锭金子,还有那警告的话如在耳边,最可怕的是那眼神,芳草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鸨子接过金子,眉开眼笑。现在竟然还有一锭,这是遇上大方客人了她收银子办事,保证按客人吩咐一点不打折扣!
这也太猴急了,她的人才来呢,这么会儿都等不及。
她转头:“你们还不快去服侍两位爷?”
不一会儿,就传来混战的声音。
芳草急忙拉住老鸨去商量换房的事,把这大床,这房间全都让给了他们。
天牢门口,守门的护卫看着走过来的一主一仆两个女子。
这都快宵禁了吧?亥时末刻宵禁,这都已经亥时初刻了。
这是干什么的?
提着个竹蓝,是送吃食的吧?
长得也太好看了,这么晚在外面跑,也不怕不安全。
他们喝道:“干什么的?”
沐清瑜声音平静,道:“探监!”
今日探监的怎么这么多?两拨了?
之前来的那位有梁王府的标记,他们直接放人进去,这个女子可不能随便放。
左边那守卫道:“要探监明天来,这都多晚了,探什么探?”
沐清瑜转过头,青鹿会意,递上一张银票。
直接上手送银票?还是五十两一张?够大方的。
他们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不能让人探监,除非是重刑犯,上面有严令的。
但是这阵,天牢里的重刑犯清空了一批,现在天牢里关的人不是很多,也没有特别要求不许探监的,何况,还仅是两个弱女子。
看着那五十两银票,两个守卫对视一眼。
沐清瑜道:“青鹿,再给一张!”
青鹿便又拿出一张,还是五十两。
两个守卫,一人一张。
呃,这是用银子开路,定要达成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