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二姨,和一旁的大舅闻言,不禁错愕。
医好了?
明明听说是不治之症,很快就会升天,怎么可能医好?
对方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这不可能!
二姨再要叫嚷,但被大舅拦住,拉到一旁,低声道:“先别着急着赶人出去,魏子然一定是被那小子骗了,连之前的玄海神医都说不治之症,他怎么可能治好?留下他,反而对咱们有利……”
“什么意思?”二姨问。
“那小子一定是推销什么保健品药的骗子,而顾圣医可是说过,魏子然母亲的病情太重,什么药也不能用,一旦用了,就会立马死掉,嘿嘿嘿……咱们也不用落个不让看病的名声……”
大舅阴险的笑道。
“高明啊!”
二姨眼冒精光。
二人一改方才的态度,对秦川笑呵呵的道:“刚才是我们不对,那然然母亲的病,就有劳小神医了,嘿嘿嘿……”
二楼书房。
与魏老激烈争执的,是魏子然的二爷爷,和三爷爷。
他们极力反对再请医师给魏子然的母亲魏宗香治疗。
倒不是和魏子然大舅,二姨一样害怕魏宗香醒来,而是舍不得魏家的“白石”。
传闻“白石”是无价之宝,有人曾出五十亿,也有人出到一百亿,魏家都不舍得出手,因为在合适的人手里,它的价值将会翻十倍不止!
“大哥,你不能乱来啊!”
“之前请玄海神医,送人不少宝贝,还不是全打水漂了!”
二爷和三爷极力劝道。
魏老再道:“然然的母亲是家族未来的希望,付出点怎么了?而且,人家说了,若是治不好,是不会收‘白石’的!”
“可万一治好了呢?为了一个魏宗香,就把‘白石’送人?这值吗!”
“……”
魏老其的脸色发紫,怒道,“你们一群没人性的东西,她也是你们的亲人!”
说完,便甩手往大厅。
二爷和三爷紧随其后,继续反对。
大厅里,魏老见到秦川已经到来,连忙上前致歉:“抱歉秦先生,有事耽搁了,没能亲自去接您,实在抱歉……”
秦川抬手,表示无妨。
二爷和三爷看去,见他这么年轻,魏老又对他如此恭敬,有些错愕,也跟着弯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神医之徒?”
医者,活死人,肉白骨!
尤其神医级别,在整个龙国,都有着极高的地位,各大豪门也都费尽心思,争相拉拢。
便是其徒,也没人敢怠慢。
“神医之徒?”
秦川淡然的摆了摆手,“不是。”
神医……
有资格让自己做徒弟吗?
听到他不是神医弟子,二人脸色顿时变得愤然起来,白白给一个毛头小子弯腰,不爽的叫道:“那滚吧!今日我们魏家有事要谈,不欢迎外人!”
魏老在一旁喝道:“我请来的人,谁敢赶出去!”
“你……”
二爷还要再说,这时被拉住二姨和大舅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
二爷一听,也不禁眼眸发亮。
连玄海神医,和“国医圣手”顾思邈,都医治不好的病,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治好?
没准儿真是骗子!
沉吟一番,他再对魏老说道:“让他留下治疗也可以!但是,以‘白石’为酬劳,代价太大了,恐怕家族其他人也不同意。”
“不如我们做个协议,若是他能治好,我们大家同意‘白石’相送!可若不能治好,那魏宗香这一脉,踢出魏家,并交出九龙集团!”
“……”
魏老闻言,眉头紧锁,魏子然更是气道:“你们……太过分了!”
“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魏家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二爷冷笑道。
魏老看了眼秦川,最终一咬牙,道:“好,我同意!”
事到如今,能够拯救魏家的,只有秦川了。
不得不赌上一切,迈出这一步!
二爷,二姨等人对视一眼,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流露欣喜,怕魏老反悔,立即写了一份协议。
众人来到房间外。
这时,一名唐装老者,从里面出来,正是有着“国医圣手”之称的圣医,顾思邈!
他同时也是龙国医道协会的会长,位列七十二圣医之首!
一个月前,他受魏老重金聘请,照顾魏子然母亲的病情。
尽管医治不好,但他的一手“六合心意针”扬名天下,能够维持病人的生命机能。
“顾圣医,我妈怎么样了?”
魏子然上前关心的问。
“哎,我今日来,也是向你们辞别的。”顾思邈叹气道。
“辞别??”
顾思邈遗憾的道:“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最难的病,每日使用‘六合心意针’治疗,已经到达极限了,病人的身体状况,也极其脆弱,经不得半点惊扰,不出两个月便会……”
后面的“死”字,他没往出说,但大家都已会意。
二爷,二姨等人心里兴奋。
魏老长长叹息一声,道:“这一个月,多谢顾圣医了。”
接着,他转身再对秦川恭敬道:“秦先生,劳烦您……”
“对,对对,这里还有咱们这位小神医呢!”二姨,三舅等人,这时也挤眉弄眼的兴奋道,“让这位小神医试试!”
他俩已经等不了两个月了,迫不及待的想让秦川医死魏宗香!
秦川没理会他俩,正要跟魏子然进去,却被顾思邈拦住:“这是请来治病的?”
“是的。”魏老道。
“简直是胡闹!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病人的身体情况,虚弱的如同泡沫,已经不能承受任何治疗,哪怕只是喂一粒药效最弱的药,行无关紧要的针,她都会毙命!”
“无妨。”
秦川淡然摆手。
顾思邈见他不听,眉头皱起:“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目中无人吗?居然连老夫的话,都听不进……可知老夫是谁?”
“不知道,但听他们称呼你……圣医?”秦川道。
“既然知道,那还不听老夫劝!”
顾思邈单手负后,神色傲然。
“我意思是是……只是圣医而已,我为什么要听?”
秦川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