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休整,一切如常。
第二天天亮,高衙内他们走不了啦。
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世界妆点成一片白色,这样的天气,已经不适合出行,高衙内他们都很庆幸这场雪来的及时。如果在他们出发后遇到这样的天气,那就糟糕了。
北国的风雪把大地和远方的山峦全部都染成白色,看雪下下来的样子,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所有人索性聚在一起饮酒,打发时间。驿站一个单间里,两个中年男人待在屋里,也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不时的神念从高衙内身上扫过,确定一下他的安全状况。
“我说老四,你说这高衙内也真够神的,二哥刚想着安排他往西域走一趟,还没安排呢,这小子自己就往西域去了,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啦?”胖乎乎的那个中年男人问另一个正要把酒送入口中的瘦高个男人,正是负责高衙内安全的高老四。
“唉,说起来衙内这孩子,论聪明,高家无人能比得上,就是可惜这孩子不能修练,要不然高家一定又要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高老四叹息着说道。
“那是,听说前几年山主还专门让传功长老来了一趟,也没能看出什么问题。看来这孩子只能在俗世里打滚了。”胖子的语气中同样带着可惜的情绪。
高家作为会稽山四大家族之一,在会稽山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何况,现在的这一届山主,正是高家的大长老高玉春,而且还有着五六年的任期呢,所以说,现在正是高家势头强劲的时候。对于西域苍浪区域出现的异象,高家实际上早已打探清楚,那是一个尘封了很多年的一个古国遗址。高家相信,既然他们能够打探清楚,那么突阙吴歌还有瑶邦三国肯定也能打探清楚。
原本,高綦国国主,高衙内的大伯,也想派高衙内前往西域,看看这三国的动静,可命令还没有传出,就有人来禀报,高衙内带着护卫出门了,目标应该是西域。
“不愧是我高家智星,什么事都料到前面,只是可惜了……”国主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感叹一番,然后就命高老四和另一个元婴高手范旭暗中尾随保护,就是驿站单间里的那两位。
高衙内除了不能修练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表现了超高的领悟力和对武道的独特见解,并且,他大伯和他的父亲都是在他的指导下突破的元婴,在加上后期时不时的点播二人,他大伯和他父亲应该马上就要突破的到化神境了。当然,这事情仅限于他大伯和父亲知道。别人都知道国主和太尉器重他,也知道他聪明异常,但是真正的原因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大雪下了三天,天气放晴后,高衙内他们一行人又休息了三天才上路,可以说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高衙内的马车,也卸掉轮子,装上一块木板,像是一个大号的雪橇,便于在结冰的道路上行进。
大雪停了,但是依然有零星的雪花飞舞,使得高衙内他们的速度很慢,原来一天的路程,现在要走四天,虽然慢,但是为了安全,也只能如此。到了第六天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野猪林,这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高衙内的马车算是坐不成了,只能换乘马匹,在护卫的保护下进入了这座闻名遐迩的险地。
前面开路的是经验丰富的二十几个老护卫,选择行进的道路上勉强可以通过并排两匹马,这让二百人的队伍拉了很长,为了尽早的通过这片密林,人员都不停下就餐,而是啃着干粮赶路。
高衙内他们赶得急,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嗖嗖嗖”
一阵箭鸣,噗通噗通的摔落声随后响起,暗算他们的人出现了。
“哈哈哈,高衙内,好久不见啊!”
前面的林子里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正是高衙内在熙湖中救起的那人,说话间,就来到高衙内面前。
“是好久不见,不知仁兄这是何意啊?”高衙内看着男子镇定的问道。
“其实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高公子去我那里小住几日,等办完事情后我亲自送高公子回府,不知高公子能否给个面子?”年轻男子说到。
沉吟了一下,高衙内说道:“小住几日倒不是大问题,只是不知仁兄是何方高人呢?”
哈哈哈,年轻男子大笑几声后说道:“我乃是吴歌太子,黄埔瑞。”
“哦,原来是吴歌太子。那真是失敬了。如果是平常人邀请我去做客,我还就真去了。可是我高綦国和吴歌一向争端不休,太子一出手又伤了我十多个护卫性命,这可不是请,我看太子这是来绑我的吧?”高衙内可不是吃素的,哪能低头。
黄埔瑞玩味的看着高衙内说道:“你是依仗那两个元婴护卫吧?他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们?哈哈,随我走吧,我保证不伤你分毫。”
“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两个元婴护卫?”高衙内同样用玩味的眼光看着黄埔瑞。
四周一瞄,黄埔瑞说道:“行了,高衙内。早就听说你智计过人,那也要看看对谁。你遇到我黄埔瑞,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再说废话,我可就不会这么礼貌了。”
黄埔瑞说完,他的身后又出现几人,都是修士,并且修为都不弱。
“行了,大伯。差不多了,也就这些了。”高衙内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只是话音刚落,就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将包括吴歌太子黄埔瑞在内的对方所有人都一把抓走,半空中飘出一句话来。
“想什么呢?大伯,我是你爹。”
听见这话后,高衙内无奈的摇摇头,嘴里说道:“骗我,你也要能骗过去才行,要是你一个,早就出手了,还能让我啰嗦半天。肯定是大伯让你等等,等我问清楚一点,再动手,对吧。”
“就你行,心里只有你大伯,我这当爹的难道是摆设?”
天空中又飘来一句酸味十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