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禄上了楼。
楼上没开灯,禹禄找到开关。啪的一声,走道的灯亮起,谢晏深坐在楼梯上,适应了黑暗,这灯光骤然亮起,刺的他眼睛有些不适。
他闭了一会后,缓缓睁开,“走了?”
禹禄:“是的。”
他抬起手,托住下巴,静默着一言不发。
禹禄尝试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谢晏深将抽了半根的烟摁灭,“安排的怎么样了?”
禹禄:“现在警方盯得紧,还需要点时间。”
“明天你找财务核算一下我名下的产业,算算时间,半年应该足够,一点点放出去变现。稍后再放点消息出去,就说我旧病复发。”
“是。”
谢晏深起身,“走吧,去乔野那边坐会。”
谢晏深没提前通知乔野,他直接去了地下二层的‘酒池肉林’,这里的娱乐项目异常丰富,舞台表演,一出街这一出。
谢晏深可从未踏足过这里。
乔野接到经理电话,知道他在楼下,可是吓了一跳。
他和温常鸣一块下去。
两人在豪华卡座找到他,位置正对着舞台,是观看表演最佳位置。
此时,舞台上表演的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身上一件大红色的裙子,随着隐约翩然舞动,胸前几两肉,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不断。
要露不露,才真正诱人。
可惜这位,是卖艺不卖身,倒是可以花钱与她喝一杯酒,或吃一顿饭。
乔野和温常鸣分别坐在他两侧。
温常鸣:“今天怎么那么好的兴致,来这里看表演?”
谢晏深这会才转开视线,“忙了一天,累的要死,过来放松放松。”
乔野:“那你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今天有好几个新人。”
“看看。”
一曲终,舞台上的尤物最后一个动作,是往后下腰,真真是极懂男人的兴奋点,场面燃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晏深扬了扬手,乔野一眼就看懂他的意思,“你这……”
谁不知道谢晏深不好女色。
最后,谢晏深花了高价,与尤物吃一顿饭。
没一会,经理就带着尤物来到谢晏深跟前。
这会,女孩已经摘了脸上的面具,长得很漂亮,因为刚刚跳过舞,气还没有喘匀,胸口起起伏伏,吸人眼球。
谢晏深:“舞跳得不错。”
女孩在这里的名字叫兰蔻,她微微一笑,“谢谢。”
“吃饭就不必了,我隔三日来一次,你只每次给我跳一支舞就行。这半年,你不必上台了。”
不用上台,自然是被包的意思。
谢晏深摆摆手,“去休息吧。”
乔野挑了眉,“你还真是断我财路,你知不知道这小妞可是我场子头牌,她每一次演出,我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怕我给钱不够?”
“哪儿能,你要的东西,我白送。只是这小妞挺有原则,要不是家里有个赌鬼老爸,她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卖艺的。就是卖艺,都跟我求着她似得。”
谢晏深似是听出了什么意味来,“你的人?”
“不是。”他否认的飞快,“还是个处。你要真想要,我有的是手段,直接送你床上去。让她伺候的好好的。”
谢晏深:“不用。”
正说着,乔野的助理过来同他耳语两句,乔野便跟着出去。
温常鸣:“听说你跟郁惜时分开了?”
“嗯。”
“怎么那么突然?”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最不可控的。喜欢的时候觉得喜欢,不喜欢了,也就不喜欢了。有个女人在身边,反而累赘,现在好了,没那么多顾虑,做事也容易些。”
“没事?”
谢晏深拿了酒杯,侧头朝着他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徐琛拿秦茗绑架案针对你,这是彻底盯上你了。”
“我知道。”
“这人不太好对付,他属于中立那一派,而且刚正不阿,油盐不进。北城总局那老头喜欢他喜欢的紧,还把自己女儿许给他。”
“我自有脱身的法子。我倒是觉得有个徐琛在,会帮了我们。”
温常鸣不置可否,“看看吧。”
正说着,场子突然静下来。
随即,就看到几个警务人员进来。
温常鸣:“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幸好乔野设了暗道,带着他两先离开。
警方抓了一部分人走,乔野自然也被带去警局问话。
现在是扫黄打非最严格的一段时间,‘酒池肉林’的这些个所谓卖艺表演,全部触雷。
谢晏深回到颐中府。
在楼梯口,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东西,秦卿的针包。
他捡起来,打开,一条手链流了出来。
是【永恒】。
他看了一会,将手链放回去。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的将针包藏进了西服里,回过头,来人是夏时。
她快步上楼,在看到谢晏深时,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摔倒。
“深哥。”
“有事?”
她眼珠子转了转,“没事。”
“没事还不去睡觉。”
“您要吃夜宵么?”
“不用,去睡吧。”
“好。”
夏时飞快的扫了一眼,并没看到任何东西。
秦卿的那个针包不大,她一直藏在院子的花坛里,今天谢晏深去公司,她才去找回来,当时放在身上,突然被禹禄叫出去做事,一下子就给忙忘了。
刚才她躺下才想起来,这才发现不见了,完全想不起来掉在了什么地方。
谢晏深看着她下楼,这才回了房间。
将针包丢进了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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