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绵来米国是参加一个珠宝展,她现在做珠宝设计,这种展览参加的比较多,顺便满足购物欲。
原本她想来看看,让沈烈这么关照,甚至还遮遮掩掩的人是谁。离谱是有人传她耳朵里,说他白月光回来了,藏着呢。
谁知道是秦卿。
竟然是秦卿。
苏锦绵坐在咖啡厅,一边喝咖啡,一边吃蛋糕,一边想着秦卿那脸破相的脸。
脑子里浮现连篇。
秦卿出现时,她半天才反应过来。
秦卿已经自己叫了一杯咖啡,十二要吃蛋糕,她不打扰她们聊天,就坐在隔壁隔壁桌。
秦卿摘下口罩,抿了一口咖啡,也没说话,她现在没有说话的欲望,人还是恍恍惚惚的。
谢晏深的话,深深刻她心里。
人最难受的是曾经有,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没了。
苏锦绵左看右看,秦卿先一步发问:“我以为你死了。”
“命大,被渔船给救了。”
“孩子呢?”
“没了。还失忆了一阵,在渔村开开心心的过了半年。”她淡然的说着一切,说的那么轻松。
可秦卿想,她心里一定不轻松,她刚才就那样轻松的说出那一番放下的话,可她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秦卿:“怎么嫁给沈烈了?”
“他跑来开发渔村遇到了,把我带了回去。我当时还没恢复记忆,他骗我,就结婚了。”
说的真简单,苏锦绵察觉到一直是自己在说,立刻拿捏了主导权,“你呢?你怎么搞成这样的?你不是跟沈星渡在一起了么?”
“我跟他是假的。发生了很多事,都过去了。”
“你也太敷衍了。那你跟沈烈怎么认识的?”
秦卿:“我哥跟他认识。应该有什么合作关系吧,具体不清楚。”
苏锦绵见她并不太愿意提以前的事儿,就压下了八卦的心思,说:“晚上跟我一块去珠宝展啊。”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合适么?”
“带个好看的面具不就好了。”
她摇摇头,“晚上有事儿。”
苏锦绵:“等你办完事,我带你去一趟樱花国,那边整容技术好,说不定你这个还有救。”
“没时间。我最后一阵都很忙,这脸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费心给我想办法。”
“怎么可能习惯。女人哪一个不是悦己者容,我看到你这脸变成这样,心里不舒服。”
“你想姐姐了?”
苏锦绵叹气,“时间可真快,她走了都快五年了。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个想的就是她,我真的很想她。”
秦卿没说话,过往种种再回忆起来,依然沉重不堪。
所以,也许她和谢晏深之间,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苏锦绵要做脸做头发,提前就走了。
秦卿在咖啡屋坐到五点钟,李彦淮过来接她。
秦卿让十二回了酒店,她自己一个人去赴约。
李彦淮:“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去他家吃饭。”
“起码这半年我都得跟他见面,总会有一起吃饭的时候。”
她系好安全带,抬眼正好看到李彦淮扭头看她,她便朝着他笑了笑,“干嘛?怕我破坏?”
“没有没有。”
“明明就有。我看出来了都。”
李彦淮转回头,启动车子,笑说:“你能这么说,肯定不会那么做。”
李彦淮一直没问,最后那两个孩子有没有保住,
他也不清楚秦卿这会的心思。
难搞。
这两人也是孽缘,这样都还能碰到一块去。
谢晏深住的是独栋洋楼。
李彦淮停好车,温佳柠已经开了门,等在门口。
她穿着家居服,显得温婉淑女。
秦卿跟在李彦淮身后,两人一起买了点水果。
上门做客,也不好空手。
温佳柠说:“gavin还没回来,不过他提前让秋云准备了晚饭。”
她热情的招待两人进屋,屋内的装修偏暖色调,秋云已经泡了茶出来。
秦卿一眼就看到她,她现在行动没有问题了,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看到她这样,秦卿心里有了一丝高兴。
她带着口罩和帽子,秋云并没有认出来。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秦卿扫了一圈,怎么说呢,乱中有序。
那些零碎的物件,很明显是温佳柠的。
谢晏深这人单调,且爱整洁,家里通常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温佳柠跟李彦淮蛮熟悉,两个人一直聊天,但碍于秦卿在场,她能感觉到温佳柠在说谢晏深的时候,都是保留着的。
只说一点,不过他们熟悉,各自都明白说的是什么。
谢晏深到六点多才到家。
十分钟前,他就提前给温佳柠打了电话,是以这会温佳柠和秋云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他一回来就可以开饭。
谢晏深刚一进门,温佳柠就快速的跑过去,先给了一个拥抱。
“今天李彦淮可给我说了,以后工作不能这么忙。五点下班,怎么现在才回来。而且,我听eleven说你早就邀请他们来吃晚饭,你怎么请的人,还最晚一个到。”
“临下班有点事,就耽搁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客厅。
谢晏深坐在主位,左右手分别是温佳柠和李彦淮,秦卿则坐在李彦淮的旁边。
她照旧带着渔夫帽,口罩拉下来。
长发尽量遮住她的半张脸。
谢晏深说:“今天主要是感谢小华佗,刚医治完柠柠的小姨,就立刻跑来米国,给我诊治。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谢谢你了。”
“不客气。首先我也不是白来一趟,另外医者仁心,任何一个病人,只要我有时间,我都愿意看。”
谢晏深笑说:“医者仁心。李彦淮,你好好学学。”
李彦淮:“那是自然。”
随后,几个人碰了下杯。
秦卿喝的是酒,温佳柠准备的果酒,度数不高,跟饮料差不多。
味道还不错。
秦卿喝了好多,吃完饭,她有点晕眩,好像醉了一样。
《荒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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