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完全愣住:“你怎么会知道?”
时一的头猛然钝痛,他松开对时容的桎梏,一边狠敲太阳穴一边摇头呢喃:“不、不、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了……”
疼痛来得汹涌急切转瞬即逝,时一想起了更多细节,梦中时容在告诉他任务系统的存在后,身|体衰败的速度明显加快。
即便对方不想他伤心自责,几次背着他扔掉染血的布巾,但他五感敏锐怎么可能会闻不到?
一想到已经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让哥哥因说出真相遭到惩罚,他心如刀绞却不想哥哥在为此难过,假作一无所知。
头痛过后,时一瞬间便想通这一点,立即捂住时容的嘴巴:“哥哥别说!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想你受到它的惩罚!”
时一紧捂着时容的嘴巴,将人紧紧拥住,他不知道现在放过楚朔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愿意陪时容守护这所谓的世界主角,待他成功立即带时容离开。
“我不想报仇了哥哥,我们一起离开吧……”时一双眼无神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只要哥哥、只要哥哥……”
时容被他的铁臂捂得结结实实,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嗯嗯!唔唔!”任由时一将他带离营寨。
时一的土系异能结合木系,抱着他飞速移动仿若缩土成寸,时容只能感觉到耳畔风声阵阵,吹得脸颊发疼,不过时一很快便注意到这一点,打开外套将人完全拢入怀中。
时容闷在怀里倒是被保护的很好,正因时一的种种异常言论而思绪飞转,时一是重生的已经让他很震惊了,没想到他还知道系统的事情???
时容:[啊!你被发现了!]
系统老神在在:[哦,我被发现了。]
时容:[……]
时容:[这没关系吗?他为什么会发现??]
系统:[你的任务是圆满度,稳住圆满度就都没关系。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现,我会先将错误报告提交上去……你不妨问问他。]
时容:[……听君一席话就是一席话。]
系统:[^_^]
和系统废话的工夫,时一已经将他带到一处山洞前,因着是带睡袋一起走的,他用藤蔓和水简单清理了一番,便将睡袋铺了过去,这才松开时容。
时容的嘴巴连同唇周都被他捂红了,但也顾不得太多,被放开后第一时间问向时一:“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一神情恍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让时容坐在睡袋上,冷白的大掌扶着时容的下颌,静静地看了时容良久,才哑着嗓子试探问道:“哥哥,现在还来得及吗?”
时容疑惑抬眼。
时一神色凄然:“如果我去救楚朔,你的任务是不是就不会被宣判失败,你也就不会被强制脱离世界?”
时容睁圆了双眼:“时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不过,你得到的似乎都是错误的信息!”
他扶住时一的臂膀,认真解释道:“我的任务对象是你,楚朔死或不死,都不会让我脱离任务世界,我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我会一直陪你的,我答应过你忘了吗?”
时一闻言僵滞半晌,他定定地望向时容澄澈的黑眸,倏然间弯唇大笑:“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太好了!……”
他一边夸张地感叹,将人拥入怀中后,几颗饱含痛苦无助的泪珠却夺眶而出,他笑着亲吻时容:“太好了哥哥,我记得的,你说过会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
时一在梦中走完绝望的一生,他想相信时容,却又觉得这又是一次美丽的谎言。
像梦中一样,哥哥因为不想他自责选择善意欺骗,而他也不想哥哥伤心,选择假意相信……
心如刀绞痛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应对时容的伪装处处都是破绽,颤抖的薄唇刻板性重复着:“太好了哥哥,我信你的,不要再说了……”
时容僵在他怀中,片刻后伸手覆在时一脑后,装作没有发现他异常的模样,轻轻按揉帮他放松,揉了一会儿才柔声哄道:“好,哥哥不说,你怎么了?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时一眉头紧锁,身|体在他的竭力控制下仅是轻|颤了几下,低低的应了声:“是……很可怕的梦。”
时容像往常一样轻笑了一声:“怎么还跟小孩一样,会被噩梦吓到?”
他宽慰了几句才问起梦中内容,“……做噩梦要说出来,说出来梦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发生。”
时一将手臂收得更紧些,缓了半晌身|体不再颤抖,才哑声将他梦中的结局告诉对方。
在时一诉说前,如果只是单纯告诉时容,其实梦中内容才是他和时一真正的前世,时容肯定是不信的。
但当他听完时一梦中的故事后,一股寒气自心底翻涌,犹如在冰天雪地中被兜头泼下一桶冰水,寒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瞬间理解为什么时一会对一个噩梦深信不疑,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便轻而易举让他恍若置身其中历历在目……
他仿佛还能想起在萧索的晚秋密林中,时一的背很暖,但他的身|体却在不断失温;
他想抱紧身下人,但肢体的力气却在不断被抽空;
他真的好想好想一直陪他走下去,但却只能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不断流逝,意识逐渐丧失。
而这样无法言喻的痛苦也让他无比熟悉,似乎早已历经了千百次,不论如何挣扎这就是他们既定的命运。
时容心痛欲裂,抱着时一不断地摇头:“假的,都是假的!”
他在男人肩膀上蹭掉泪水,捧起时一的脸抖着唇解释:“时一,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不会得什么怪病,也不会意外死亡,我会留下来陪你到老。”
“我知道那个梦境真实到可怕,但是你要相信我……”时容看着时一强装镇定,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时一已经整理好情绪,笑意温柔地帮他拭去泪痕:“好,我都信的哥哥,别哭了哥哥。”
时容知道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他忍着泪点头:“我不哭……”
他思绪一转攥住时一的手,“梦里处决楚朔后我就生了怪病,大概也就是一两周的事情,到时候我一定会没事,你就会相信了吧。”
“不用考虑救楚朔这条路,他即便不被抓来制药,也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罪人,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绝无继续当世界主角的可能性。”
“时一,你现在怕我受到系统惩罚,不想听我说……没关系,很快事实就能证明我这一世很安全。而且不论那些梦境是否曾经发生过,以后也绝无重演的可能,我们的结局一定是幸福美满的!”
时容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一连串信誓旦旦的话语,以及看向时一明润坚定的黑眸,让时一眼底的悲情再次流露,男人微微颔首:“好,我等你。”
时容腰上挂着储物金币,这次出任务前他考虑到任务目标是楚朔,防止时一在仇恨中失控,将两人的大部分行李都装了进去,野外露营的各类工具一应俱全。
没曾想,时一的失控不是为了楚朔,还比他想象中来得要早得多,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时容拉着时一在洞中逛了一圈,感觉环境倒也不错:“今天就住在这里吧,饿了吗?中午想吃些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揽住时一的臂膀,将下巴垫在男人胸口上亲昵地问道。
时一嘴上说着我不饿,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好,等时容将一只变异野猪烤熟后,干起饭来都不带嚼的。
时容想着不能因噎废食,故意开玩笑逗他:“都说有情饮水饱,时小一,你这胃口也没见变差啊。”
时一用纸巾擦掉唇侧的油花,抿起唇角闷了半晌才笑了笑:“因为……是哥哥做的。”
时容闻言心头一哽,想到他前世死后,时一背着冰棺一个人漫步荒野,每一天都复刻他曾做的食物,却再无时一说过的爱的味道。
入夜后,时一反常没有闹他,只是轻柔地拥着他。
时容却主动翻身而上,吻住时一紧抿的唇帮他放松。
时一起初不想,他实在太过忧心,除了拥着人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脉搏,他什么都不想做。
未曾想时容快速脱掉睡衣,长竹曲起,半压半靠在他身侧主动抠碾,时不时发出低低的轻吟。
时容虽然被吃经验丰富,但对备餐过程却十分生疏。
时一调配的汁液被他蹭得到处都是,白竹软玉上尽是靡艳的水|色,时容努力从一撑到二,没想到时一这人今天还真成了时下惠。
他窝折着躯干极不舒服,让本就不熟练的备餐环节雪上加霜,面色涨红薄汗涔涔:“时一...”
时容刚开口软声乞求,下一瞬位置颠倒,一股湿热的触感竟从...升起。
时容惊乎出声,不过刚出口便转了调子,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立即抓过枕头闷住唇齿。
冰淇淋消融,积蓄已久的情绪一夕爆发,时容头皮发麻,只觉得时一碰他一下都要随之炸掉的时候,时一却完全不给他留下缓冲的时间。
抱着人不仅开餐,还迫着时容陪他吃起水果,从红浆果到脐橙,很快便让时容悔得肠子都青了。
随着时一温柔又狂热的一顿饱餐,时容觉得脑袋里被塞了浆糊又咕嘟咕嘟烧开,热气熏得他神魂颠倒,甚至随着时一的心意开始胡言乱语。
一边哭着说喜欢,最喜欢时一了,好爱时一哥哥乌乌,一边在不适煎熬和舒服纵|情中失去自我。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容被斜入山洞的阳光晒醒,才惊觉时一还趴在他身上。
紧接着一股熟悉地失紧感袭来,时容推他,哑着嗓子嗔怒:“你还没完了!”
时一拥着人咬住颈后覆满齿痕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委屈:“我已经让哥哥歇了两个小时,而且这是第二天的分量了。”
时容翻了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他很快被带动,不过他手里的水枪早就滋干涸了,空有失紧感最终只可怜巴巴地沁出一滴泪。
时容扶着腰站起身,一脚踩在时一肩头,将准备起身跟上来的男人压回睡袋中,用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吼他:“再乱来踩爆你的时小一!”
时容也只是厉害那么一下,伸脚牵动酸涩的肌肉,绷紧的位置不可避免一松,消融的乳脂简直是争先恐后。
时容脸色一沉,迈步往洞里走去,找了一处避人的地方,才悲催地蹲下身。
他想做点什么帮时一走出低潮,在他看来时一最爱的两样无非食和色,一顿烤野猪再搭配脐橙效果斐然,就是险些把他这橙子怼穿了。
好在他有异能,清理的时候虽然煎熬,但身上的肌肉和锻炼出的体能不是白来的,等他就着剩余的烤肉配饭饱餐一顿,也就恢复了大半。
时一也清楚自己失控后有多么过分,他每一次都会进到最深处才爆发,不止一次因为位置令人难以忍受,将时容社到哭求他。
但他那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因时容对自己的纵容更是肆意起来,这会看到冷着脸闷头吃饭的时容,也顾不上还没影子的悲情结局,抿唇凑上去黏人。
时容一把将人推翻,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又假摔?”
时一化身乖巧大狗子,很快又挨着时容坐下,未经允许没再动手,看着时容动作利落,小声问道:“是已经恢复了吗?”
时容斜睨他一眼,将热好的巨大猪腿塞到时一手里,严声说道:“我身上的肌肉和体能,不是为了陪你大战三百回合用的,恢复得快也不代表你可以没日没夜的乱来!”
时一眨了眨眼:“哦…”
时容其实清理完就不生气了,毕竟是他主动凑上去给人吃的,只不过还是要摆出强硬态度,以时一这种发疯劲,他实在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臀肌劳损。
至于时一急着哄他,似乎没精力沉浸在悲痛中,就是意外之喜了,时容准备也得理不饶人一把。
他吃完饭真起身,抻了抻手臂对着时一冷声吩咐:“赶紧吃,吃完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然后带我去看看楚朔那边的情况。”
时一闻言眉头一蹙:“哥哥的身|体……”
时容皱得比他还深:“昨晚怎么没见你担心我被淦死呢?”
时一自知理亏,本能般开始莲言莲语:“都是我的错……”
结果刚说一句,就被时容凶巴巴的“你知道就好!”给怼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时一:乌乌,老婆你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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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腕疼,缓缓再双更,明天差不多末世完结~宝贝们晚安,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