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牧潇的举动,顾凌峫赫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当即分离开来,定定地看着牧潇,嘲讽道:“不装了?不是不要吗?”
“我哪装了……这还不是为了你。”牧潇很没底气,嘟囔的声音细得像蚊子。
刚才他又锤又打,反应确实大了点,可那是他初吻啊。
顾凌峫算了算时辰,盯着那唇实在是下不去口了,但现在时间依旧尚早,他还不能出去。
这时,牧潇给出来提议,“顾哥,你要是还觉得身体不舒服,我们可以再亲会,等你舒服了再停。”
顾凌峫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是色中饿鬼,他现在就很不舒服!
见顾凌峫没反应,但脸色还很红,牧潇试探着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近,启唇贴合。
顾凌峫心下无奈,干脆闭上了眼,把怀里的人想象成一块木头,细细碎碎地品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抱作一团,分分合合数回。
直至外面的掌柜摇起了算盘,“嘿呀,老夫一个时辰终于算清楚了,一共是两万三千两白银。王爷,您那头还没完事呢?”
听到时间,顾凌峫猛地睁眼,一把推开了牧潇,“够了,今日就到这,以后想要得看你的表现。”
说完,便飞快穿起衣服,出了门。
枫影和白城的脸色绿了又黑,黑了又青,看到顾凌峫出来,又霎时变成了红。
牧潇后脚出门也被吓了一跳,二人盯着他怨气十足,他满怀歉疚:“让你们久等了,刚才是顾二发病了,我就稍微照顾了他一下。”
此话一出,二人牙关咬得更紧了,他们都知道春缠蛊该怎么解,更加确信了试衣间内的事是真的。
枫影简直不忍直视牧潇的嘴,他守了大半辈子都没敢偷亲一下,竟然就这么给一个西凉男人做了那种事。
“好了,快别生气了,我也给你们买几件,该回去了。”牧潇像哄小孩似的。
说完,走去柜台拿了张纸,画了两个半心,跟掌柜交待道:“黑白两色各做几套,背后都按这个图饰来,钱去王府报销就行。”
他话刚落,顾凌峫突然出声,“我之前说要买的衣服,只要十件,其他不要了。”
“这……”掌柜气得不轻,左右看了几眼,愣是没敢做声。
牧潇喜上眉梢,这姓顾的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他省钱了。
怨气十足的马车回到王府,顾凌峫脚刚落地,就推开了沈子夜的门。
见到屋内俩人都在,关上门就过去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手弩三十架,刀剑三十柄,十五匹好马,干粮也找酒楼提前订好了。”沈子夜交待着,“虎子也干得不错,牢房有块墙砖被他打通了,进出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闻言,顾凌峫一手拍着沈子夜肩膀,一手揉着虎子的脑袋瓜,“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慕盏潇和他俩个心腹完全放松警惕,我们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你还打算动手?”沈子夜从没想过惹是生非,他想着,能逃回去就已经是万幸了。
顾凌峫目光闪过一丝狠厉,阴侧侧说道:“全府上下,一个都别想留!”
正谈着正事,沈子夜突然“嘶“了一声,打岔道:“你嘴唇怎么破了?”
顾凌峫皱眉,没好气回道:“还不是因为你!”
“这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啃的。”说完,沈子夜突然愣了一瞬,提起嗓子:“你你你……该不会是!”
“你瞎嚷什么!”顾凌峫急忙捂住他的嘴,“没你想得那么龌龊,就是个意外!”
沈子夜讪讪点头,把嘴上的手扒下,“了解……确实挺意外的,不过你以后得小心点,我听说慕盏潇在床上……特别生猛。”
“滚蛋。”顾凌峫懒得再扯,亲一会就软得跟猫似的乖顺,还生猛?
八卦传言信不得。
想到亲嘴,他接着又想起了中毒的事,“对了,我中的那淫毒又有点眉目了,我发现跟他……那个的时候,那股奇怪的香味更浓。”
“你是说,那味道是从他体内发出了的?”沈子夜拖着下巴沉思,“我暂时想不到是什么毒,但有几分把握确定这解药就藏在慕盏潇身上或者体内,你可以多留意下他平时都吃些什么,尤其是丹药之类的东西。”
………
隔间,牧潇回到房中就捋起了头绪,眼下顾凌峫已经知道自己中蛊,而且还不计前嫌原谅了他,甚至愿意配合治疗。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了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基础。这兄弟既然做成了,那就该考虑如何把他转手送人了。
顾凌峫回屋时,已是晌午。
进门见桌上没午饭,反而见到牧潇正在擦拭一架碧玉古琴,不悦道:“午饭呢?我饿了。”
牧潇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啊,我一时忘了,要不这顿煮点粥凑合罢?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一提到粥,顾凌峫就感觉头大。但他想到沈子夜说过要留意平日的食水,细细想来,慕盏潇确实每天给他做粥,这点相当可疑。“那你去吧。”
“好,等吃完饭,我有件事想拜托你。”牧潇试探着说。
“什么事?”顾凌峫不屑,估计又是想占他便宜。
“就是,有个乐馆正在选举京城最佳乐人,头筹奖励是一架名师所制的古琴,我想请你帮帮忙把琴拿来。”牧潇语气央求,心里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方才,他已经派人打探过,过几日慕心斐也会去听琴当评委。
他这“三哥”别的不好,就好文人骚客这口,要是顾凌峫能在场上崭露头,定然会得到慕心斐的青睐,到时候嫂子的大长腿就指日可待了。
“我不会弹。”顾凌峫一口回绝,竟让他跟乐人比技艺,这是在羞辱他?
牧潇扶桌站起,绕到顾凌峫身后按着肩坐下,双手顺势捏了起来,语气悲戚道:“顾哥,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十项全能,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我从小就没人管,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不会,就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而且现在连武功都没了……”
点到这,牧潇没了下文,静静等待着回应。
果然,顾凌峫听到武功尽失时,眉头一皱,半晌才道:“答应你可以,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行。”牧潇想都没想就应了,“别说一件,一百件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每到月末,就把我那些部下都放出来见见光,如何?”顾凌峫眼底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