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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凉把门打开的时候,我满脸狞笑,对着老黄巴啦啦巴巴爸爸吧啦叭叭叭个不停,老黄像被念了紧箍咒一样捂着头疯狂扭动,嘴里嘶声连连。
顾依凉把门关上。
顾依凉把门打开。
我和老黄坐姿端正,气定神闲地抿着解酒茶,眉眼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第47章
【依凉手机备忘录-节选】
突然,实在是太突然了,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这剧情实在是太过烧脑了。
连打了三千多个感叹号才勉强冷静下来。
是演员的自我修养救了我一命还有酒桌文化与初中语文。
打字的手有些许的颤抖,应该是酒意上头的缘故。
经此一役,我的演技与应变能力定然会有质的飞跃。
万万没想到,来年最亲的是昨日最憎的某某。
由此习得了一句真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幸而因为不想在言言面前失了风度,没做太过出格的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概只能以死谢罪。
万幸!黄叔叔宅心仁厚,侠肝义胆,并没有跟我计较太多,甚至似乎对我的观感还不错?
不愧是言言的亲爸爸,果然是一脉相承的天真单纯,平易近人。
再接再厉,保持住这个状态,务必要与黄叔叔打好关系,洗刷掉之前的重大失误。
自责,无比的自责,是我太过龌龊,居然用如此不堪的思维方式来揣度言言,误会了他这么久。
言言总是说我对他好,原来他是真的觉得我对他好啊。
好是应该的。
毕竟喜欢一个人,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觉得他好,什么都好,那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该得到最好的对待。
对一个人好,应该是除开物质能给予的东西外,对喜欢最基础的表达了吧。
跑题了,继续反省,我不该误会言言,一叶障目、先入为主,着实要不得。
不过,若不是一场误会,我也不会因此想着要进一步与他接触,并发现了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也算是祸兮福之所倚吧。
不,不能站在刁钻的角度为自己开脱,错了就是错了。
言言肯定很生气。[唉]
原本这两天都在盘算着该如何告白,参考了各类文献,种种计划列了几页纸,安排了场面一堆,做了万全的准备,仍觉不够,踟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
事发突然,心情过于跌宕,都忘了今晚预备拿来试水的准备和安排!
第二次了,我应该是要被那间餐厅列入黑名单了,估计还会被小提琴手拉黑。
下次请钢琴师好了。
唔,时间还不算太晚,即使再吃上半小时才结束,应该也能赶得上planb里游乐园的夜场烟花。
还好还好,仍在计划内,稳,妥妥儿的^^
虽然似乎有些过于注重仪式感了,但能尽善尽美总是好的。
务必要尽善尽美。
等等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言言了。[唉]
他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了啊。
应该不会。
或是怀疑我的智商?
应该会。
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先回去吧,不能离席太久,烟花易冷,也不等人。
顾依凉面带疑惑地握着门把,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很久吧?
老黄真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浪人,父子乱嗨现场被撞了个正着,还能面不改色地招呼顾依凉在他身边坐下,笑着给他递了一杯解酒茶,关切地问:是不是有些醉了?
顾依凉看看老黄,又看了一眼面色自若的我,再偏头看了看包厢的门,似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也、也许吧?
不等老黄说话,他又迅速摇头,神色坚定道:不,我还能喝!
老黄精神一振,目露欣赏:好,好,好!
我:
反正他俩只要一搭上腔喝上酒,就完全没有我开口的余地了,只能安静如鸡地坐在旁边当壁花,看着他俩交杯换盏,听着他俩谈笑风生。
顾依凉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在捧老黄,不像是顾雍正倒像是顾莲英,一套套词舌灿莲花地往外吐,逗得老黄一张笑口就没合上过,说没两句就又开始念叨若不是顾依凉字雍正,名字中就带了辈分,他真想把他收为义子。
顾依凉咬着酒杯的杯沿,眼中写着失策二字,满脸追悔莫及。
现在知道自己的愚蠢了吧?我呵呵一笑,又看他委屈地把眼睛一垂,立场立刻就偏了。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酒壮怂人胆,我忿忿地一拽老黄,小声槽了一句:想认就认,这么在意名字干嘛啊,那不然你认他做干爹好了呗。
哎,怎么说话呢,老黄不满地转头拍了我一下,那不然他管我叫义父,你管他叫干爷爷,你俩各叫各的?
我:
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